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晒 作品
173. 江州三城九
暖阁虽好，但赵元青穷困潦倒，本来还剩了七八十两，但搬家后不知塞到哪里了，全身上下就剩了几个铜板。
窗外寒风呼啸，赵元青思考为什么她这么精打细算，十分节省，还没银子。
今年徒弟不回来同她过年，她只得给他寄了些东西，宝儿姐也来了，她们一起吃过了饭，这次谈的好像又不好。
没有银子没所谓，她平日里也用不上，只是她打算今天去给韩沅修房子的，要买些材料运到他那个满是蛇的山谷。
……修房子其实也不是目的，目的是和他说一下，之前误会了，以为他是师父的孩子的事情。还有，说一下阮靡找他。
她决定去找燕椿和，穿好鞋袜后出暖阁，朝前面的岂一阁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看燕椿和不大高兴，对面坐着的是那位蘅春和蘅夏。
她一顿，想出去，被他喊住。
蘅夏暗暗地朝她挥了挥手，赵元青谨慎地也悄悄挥了挥。
“拿回去吧，不行，再改。”燕椿和说得很温和。
但蘅夏、蘅春、赵元青都忍不住挺直了些腰背。
等那二人走，赵元青长吁一口气。
“我知道为什么你说没人喜欢你了，你刚刚那样有点吓人，像私塾的山长。”
他不高兴走过来贴着她：“我又不要旁人喜欢，怎么才来？不是说去买东西吗？”
“……没找到银子，我从前的东西放哪啦？”
“你要买什么？”燕椿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就是想问，赵元青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买点修房子的材料，给韩——”
好家伙，头一回看他脸色这么阴沉。
她开始他解释当时以为他是师父孩子还答应他一个要求的事情，这次肯定要和韩沅解释清楚。
那个房子也十分简陋，不修估计撑不到过年。
燕椿和沉沉吐出一口气。
“我找人随你一起去，你不要给他动手修房子，淅川会继续供着他，我会安排好。”他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今天早些休息，我最迟丑时回来。这个事情总要解释一下的。”赵元青继续跟他解释，但……不太对。
她突然怔住看他，燕椿和还在盯着地面。
她沉下脸拉过他背在身后的手道：“你跟我过来。”
“韩沅哪里特别了？能让你生出当大房的心思？还你供着他。”她自己坐下，低头打开他手，果然，出血了。
“药呢？”
燕椿和指了一下旁边柜子，不说话。
恨得她牙痒，自己不占理还闹脾气上了。
“不去了，我给他写封信解释一下。你帮我找人带过去吧。”
燕椿和实在不想佯装大度地让她去，韩沅千百处不如他，但有一处比他强，他和赵元青应该更能聊得到一起去。
他应该开口，但就是说不出来。
他眸淬暗火地怒怒看她一眼，都怪她，自己一点分寸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依着他，现在他根本说不出来韩沅哪里比他好。
“……你、你喜不喜欢韩沅。”他十分艰涩地问。
“……不喜欢。”她有的时候真的很想一赌气，说自己谁都喜欢。但燕椿和听不了这个，说这句话就代表她不喜欢他，虽然没见过他真的生气，但她心里十分有数，她绝对不会想看见的。
“你犹豫什么？”他怒看她。
……气得脸都红了，燕椿和，赵元青看着新鲜，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思考你为何这样讲，不是在想韩沅。我只记得他女装的样子。大多数男子的样貌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
“你若是不忙，看看定亲的事情吧。日期，少请些人，我这就宝儿姐，徒弟。”
“为什么你提他的时候才和我说定亲？”
赵元青更加稀奇，看样韩沅对燕椿和威胁很大的样子，可韩沅一看就是以后能和蛇成婚的，她都默认他和蛇仙是一对了。
“……不是，你怎么想的？我看看哪里出了错？”
燕椿和也烦自己这个样子，但忍不住，都怪她，她说对自己没底线，就很没底线，完全没什么分寸，怎么可以这么管他。
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看出来，赵元青完全就是单纯好奇，她甚至没当回事。
那就只能直说了。
“当年张垂云死的时候，韩沅也在。后来他失踪了，前些年流浪到琼州，被碧落教的人捡走。碧落教的人问过他，他失忆了。”
赵元青没明白。
“那这我有什么干系？”
“……他应该也是虚归境。”
他凶戾地继续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来帮你处理琐事，帮你平衡关系，他来陪你习武修真。”
哇，真是小瞧茂茂了。
“可韩沅不喜欢我啊，这你可以随意安排？”她睁大双眼。
“你感兴趣？”他倏地沉下脸，眉眼一片幽暗沉静。
“不感兴趣。我不喜欢他那种。我喜欢你这种。就……你明白的，腰细细的，胸——”
燕椿和急忙捂她嘴。
“昨天不是刚啃过……”她拿下他手不解地问，见他表情又羞赧又得意。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茂茂，你这样不好的，你不能随便安排人家，也不能随便安排我，莫名其妙，我就和他扯一起了，而且咱们背后编排人家，很没道德的。我没资格评价喜不喜欢人家。你下次别让我说了，这样我很不舒服的。我看你样样好，但不代表人家就不好，这样对比不好的。我的评价也不代表什么的。”
整句话燕椿和就记住了一句我看你样样好。
“还有，韩沅打不过我的，他好像不是虚归境，他那个蛇仙倒是挺厉害的。求你了茂茂，你可听些话吧。”
她发誓，再来一个燕椿和这样的，她直接不活了。没生路的。
燕椿和此刻心思已不在书房，飘到了昨夜，幽暗潮热的房间，若有似无的啜泣和绵密悠长的欢愉。
他盯着她的眼睛。
“……”赵元青无语。
“白天不行，茂茂，你——”
燕椿和跪下含住了她的手指。
赵元青惊呆了，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操作。这算什么？
“起来，燕椿和。”她把手抽出，捞起他坐到软榻上。
“我在和你说正事，还有，你跪下算怎么回事？”她非常非常勉强地平静下来，去他书案上把他的茶一口饮尽。
“……不行，我现在和你说不了话。你晚上回来咱们再说。韩沅的事情你安排吧，我不管了。”她放下杯子开始往外走。
别的都无非是寝室中的事情，但燕椿和在他书房跪下，这是外书房，外面还有人的，她被气得头胀。
燕椿和自然不能现在让她走，晚上回去，赵元青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还能反哄他。
他连忙过去拦住她，低声说道：“好元青，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了。我也不会在你说正事的时候这样了。”
赵元青气得推开他，她是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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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用的大了些，也可能他当时没站稳，推得他一个趔趄，她又赶紧拉住他扶稳让他站好。
“站好，以后不许在内院以外的地方跪着，还有，韩沅的事情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明天一早，你自己抽出时间，我不管你。”
他见她头一回这样生气，低头乖巧道歉。
她满心满眼地无奈。
“好茂茂，我再和你说一遍，不许自己替我拿主意。这次勉强表扬你，还知道同我讲，要是你自己……你再……”
赵元青实在说不下去，但……等一下，不对。
她仔细打量他。
她一口笃定：“这事是在咱们在船上吵架之前你就想过的。”她说过不行的事情燕椿和不会做的，而且上次她哭之后，燕椿和都吓得木呆呆的，晚上睡梦中还会摸她的脸。
更气了！！
他一顿，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多久之前？”
“……差不多七珞阁那时候，那时还没定人选。”他含含糊糊地说。
“然后自己越想越气，又觉得我该知道，想看我选，所以等我今天提？”
“……唔。”
赵元青气得踢了他一脚，没用力，他也没躲。
“燕椿和，我就说，我人生中所有的坎坷艰难都是你给的。”
“……你喜欢我嘛。”他情意绵绵地讲。
赵元青实在说不出来不喜欢这种话。
“还有别的人选吗？”
他摇摇头。
“没了，我本来想选三四个，但选不出来，没我好的我也不想选。韩沅干净，我查过他，秉性也不坏，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和我抢你。他还可以陪你。”
“刚刚的事情呢？”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在意，元青，我愿意当你的狗，你是我的主人。被别人看到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这样，我也和你商量商量，我山里闭关个几年，我待得住，我给你选一个，但我做不来强迫别人的事情，反正你事在人为，一定会成功的。”
燕椿和怔怔地看向她：“……元、元青，你不要我了吗？”
……说错话了。赵元青想。
她赶紧搂住他，抱着他安慰。
“好茂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气昏头说错话了，我做不到的。你明白的，对不对。”
燕椿和静静地趴在她肩上落泪。
“好疼啊……元青。我再不敢了。”
“茂茂我说错话了，走今天我们不在这了，今天你做事了，好不好？我哪里也不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不好？”
他缓缓抱住她。
“我让你伤心了，茂茂。我们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燕椿和有些纠结，但他还是很快开口。
“我不想做什么，我没有喜欢的事情，我没力气，元青。是我惹你生气了。”
赵元青自暴自弃。
“那这样，晚上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玩，行不行。”
他更伤心了，抽噎起来。
“元青，我不是想那样的。”
她一听他有反应就放心了，不怕燕椿和哭，他很会哭的。他一哭就是脑袋能转了，最怕的是呆呆地不说话，那才是真正的伤心。
“再加一晚，然后白天我在这里待着，谁来也不走。不行就算了。”
燕椿和这回立刻不纠结了，十分稳重地开口：“两晚，到年前，一直白天都要在这里，不许出去和别人玩忘记我，还有，我要陪你去见韩沅。”
窗外寒风呼啸，赵元青思考为什么她这么精打细算，十分节省，还没银子。
今年徒弟不回来同她过年，她只得给他寄了些东西，宝儿姐也来了，她们一起吃过了饭，这次谈的好像又不好。
没有银子没所谓，她平日里也用不上，只是她打算今天去给韩沅修房子的，要买些材料运到他那个满是蛇的山谷。
……修房子其实也不是目的，目的是和他说一下，之前误会了，以为他是师父的孩子的事情。还有，说一下阮靡找他。
她决定去找燕椿和，穿好鞋袜后出暖阁，朝前面的岂一阁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看燕椿和不大高兴，对面坐着的是那位蘅春和蘅夏。
她一顿，想出去，被他喊住。
蘅夏暗暗地朝她挥了挥手，赵元青谨慎地也悄悄挥了挥。
“拿回去吧，不行，再改。”燕椿和说得很温和。
但蘅夏、蘅春、赵元青都忍不住挺直了些腰背。
等那二人走，赵元青长吁一口气。
“我知道为什么你说没人喜欢你了，你刚刚那样有点吓人，像私塾的山长。”
他不高兴走过来贴着她：“我又不要旁人喜欢，怎么才来？不是说去买东西吗？”
“……没找到银子，我从前的东西放哪啦？”
“你要买什么？”燕椿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就是想问，赵元青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买点修房子的材料，给韩——”
好家伙，头一回看他脸色这么阴沉。
她开始他解释当时以为他是师父孩子还答应他一个要求的事情，这次肯定要和韩沅解释清楚。
那个房子也十分简陋，不修估计撑不到过年。
燕椿和沉沉吐出一口气。
“我找人随你一起去，你不要给他动手修房子，淅川会继续供着他，我会安排好。”他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今天早些休息，我最迟丑时回来。这个事情总要解释一下的。”赵元青继续跟他解释，但……不太对。
她突然怔住看他，燕椿和还在盯着地面。
她沉下脸拉过他背在身后的手道：“你跟我过来。”
“韩沅哪里特别了？能让你生出当大房的心思？还你供着他。”她自己坐下，低头打开他手，果然，出血了。
“药呢？”
燕椿和指了一下旁边柜子，不说话。
恨得她牙痒，自己不占理还闹脾气上了。
“不去了，我给他写封信解释一下。你帮我找人带过去吧。”
燕椿和实在不想佯装大度地让她去，韩沅千百处不如他，但有一处比他强，他和赵元青应该更能聊得到一起去。
他应该开口，但就是说不出来。
他眸淬暗火地怒怒看她一眼，都怪她，自己一点分寸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依着他，现在他根本说不出来韩沅哪里比他好。
“……你、你喜不喜欢韩沅。”他十分艰涩地问。
“……不喜欢。”她有的时候真的很想一赌气，说自己谁都喜欢。但燕椿和听不了这个，说这句话就代表她不喜欢他，虽然没见过他真的生气，但她心里十分有数，她绝对不会想看见的。
“你犹豫什么？”他怒看她。
……气得脸都红了，燕椿和，赵元青看着新鲜，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思考你为何这样讲，不是在想韩沅。我只记得他女装的样子。大多数男子的样貌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
“你若是不忙，看看定亲的事情吧。日期，少请些人，我这就宝儿姐，徒弟。”
“为什么你提他的时候才和我说定亲？”
赵元青更加稀奇，看样韩沅对燕椿和威胁很大的样子，可韩沅一看就是以后能和蛇成婚的，她都默认他和蛇仙是一对了。
“……不是，你怎么想的？我看看哪里出了错？”
燕椿和也烦自己这个样子，但忍不住，都怪她，她说对自己没底线，就很没底线，完全没什么分寸，怎么可以这么管他。
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看出来，赵元青完全就是单纯好奇，她甚至没当回事。
那就只能直说了。
“当年张垂云死的时候，韩沅也在。后来他失踪了，前些年流浪到琼州，被碧落教的人捡走。碧落教的人问过他，他失忆了。”
赵元青没明白。
“那这我有什么干系？”
“……他应该也是虚归境。”
他凶戾地继续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来帮你处理琐事，帮你平衡关系，他来陪你习武修真。”
哇，真是小瞧茂茂了。
“可韩沅不喜欢我啊，这你可以随意安排？”她睁大双眼。
“你感兴趣？”他倏地沉下脸，眉眼一片幽暗沉静。
“不感兴趣。我不喜欢他那种。我喜欢你这种。就……你明白的，腰细细的，胸——”
燕椿和急忙捂她嘴。
“昨天不是刚啃过……”她拿下他手不解地问，见他表情又羞赧又得意。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茂茂，你这样不好的，你不能随便安排人家，也不能随便安排我，莫名其妙，我就和他扯一起了，而且咱们背后编排人家，很没道德的。我没资格评价喜不喜欢人家。你下次别让我说了，这样我很不舒服的。我看你样样好，但不代表人家就不好，这样对比不好的。我的评价也不代表什么的。”
整句话燕椿和就记住了一句我看你样样好。
“还有，韩沅打不过我的，他好像不是虚归境，他那个蛇仙倒是挺厉害的。求你了茂茂，你可听些话吧。”
她发誓，再来一个燕椿和这样的，她直接不活了。没生路的。
燕椿和此刻心思已不在书房，飘到了昨夜，幽暗潮热的房间，若有似无的啜泣和绵密悠长的欢愉。
他盯着她的眼睛。
“……”赵元青无语。
“白天不行，茂茂，你——”
燕椿和跪下含住了她的手指。
赵元青惊呆了，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操作。这算什么？
“起来，燕椿和。”她把手抽出，捞起他坐到软榻上。
“我在和你说正事，还有，你跪下算怎么回事？”她非常非常勉强地平静下来，去他书案上把他的茶一口饮尽。
“……不行，我现在和你说不了话。你晚上回来咱们再说。韩沅的事情你安排吧，我不管了。”她放下杯子开始往外走。
别的都无非是寝室中的事情，但燕椿和在他书房跪下，这是外书房，外面还有人的，她被气得头胀。
燕椿和自然不能现在让她走，晚上回去，赵元青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还能反哄他。
他连忙过去拦住她，低声说道：“好元青，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了。我也不会在你说正事的时候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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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头一回这样生气，低头乖巧道歉。
她满心满眼地无奈。
“好茂茂，我再和你说一遍，不许自己替我拿主意。这次勉强表扬你，还知道同我讲，要是你自己……你再……”
赵元青实在说不下去，但……等一下，不对。
她仔细打量他。
她一口笃定：“这事是在咱们在船上吵架之前你就想过的。”她说过不行的事情燕椿和不会做的，而且上次她哭之后，燕椿和都吓得木呆呆的，晚上睡梦中还会摸她的脸。
更气了！！
他一顿，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多久之前？”
“……差不多七珞阁那时候，那时还没定人选。”他含含糊糊地说。
“然后自己越想越气，又觉得我该知道，想看我选，所以等我今天提？”
“……唔。”
赵元青气得踢了他一脚，没用力，他也没躲。
“燕椿和，我就说，我人生中所有的坎坷艰难都是你给的。”
“……你喜欢我嘛。”他情意绵绵地讲。
赵元青实在说不出来不喜欢这种话。
“还有别的人选吗？”
他摇摇头。
“没了，我本来想选三四个，但选不出来，没我好的我也不想选。韩沅干净，我查过他，秉性也不坏，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和我抢你。他还可以陪你。”
“刚刚的事情呢？”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在意，元青，我愿意当你的狗，你是我的主人。被别人看到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这样，我也和你商量商量，我山里闭关个几年，我待得住，我给你选一个，但我做不来强迫别人的事情，反正你事在人为，一定会成功的。”
燕椿和怔怔地看向她：“……元、元青，你不要我了吗？”
……说错话了。赵元青想。
她赶紧搂住他，抱着他安慰。
“好茂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气昏头说错话了，我做不到的。你明白的，对不对。”
燕椿和静静地趴在她肩上落泪。
“好疼啊……元青。我再不敢了。”
“茂茂我说错话了，走今天我们不在这了，今天你做事了，好不好？我哪里也不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不好？”
他缓缓抱住她。
“我让你伤心了，茂茂。我们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燕椿和有些纠结，但他还是很快开口。
“我不想做什么，我没有喜欢的事情，我没力气，元青。是我惹你生气了。”
赵元青自暴自弃。
“那这样，晚上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玩，行不行。”
他更伤心了，抽噎起来。
“元青，我不是想那样的。”
她一听他有反应就放心了，不怕燕椿和哭，他很会哭的。他一哭就是脑袋能转了，最怕的是呆呆地不说话，那才是真正的伤心。
“再加一晚，然后白天我在这里待着，谁来也不走。不行就算了。”
燕椿和这回立刻不纠结了，十分稳重地开口：“两晚，到年前，一直白天都要在这里，不许出去和别人玩忘记我，还有，我要陪你去见韩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