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行,越想越心痛
看着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万元真想一巴掌呼上去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见识过这货武力值的副主任不敢,不仅不敢,还得赔笑。
“你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阮现现道:“机器的出油率你亲眼见过了,九千返还给省榨油厂,你猜他们接不接?”
万元不想猜,万元只想打死坐地起价的阮现现和办事不力的韩力。
但被死死拿捏的他一点脸色都不敢摆,只敢摆事实讲道理。
“机器是省厅的,工人请部队残兵,到头来却要公社出钱盖宿舍,阮同志,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让万元一说,阮现现都觉得自已有些过分了,她叹气又叹气,“为难你了,要不我问问红旗公社愿意被为难不?”
万元:!!!
莫名有点羡慕住院养病的郑书记!
饶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放手公社办厂的机会,笑得比哭都难看。
“见外的话就别说了,依阮同志看,这事怎么解决?一直占用人家省城机器也不是个事。”
阮现现可能还嫌他不够生气,“原本你不说,我打算为公社省点糊弄过去。
既然问题被搬到明面上,就需要合理解决。
我可以做主,公社每年交一些租金租赁这三台机器吧。”
万元目瞪口呆,“租,租赁?”
“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万元真想打死十分钟前冲进来质问的自已。
阮现现想了想,给出两条方案,“公社租赁榨油机,又或者请省厅征用公社土地开办榨油厂,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想想也不是不行,跟贾处长一个电话的事,只是人情欠下,省厅再找她做翻译,给出的条件不好也没办法理直气壮拒绝。
最后,万元咬着牙答应租赁机器,三年租金就是公社出钱在旁边盖建宿舍……
“你满意了?”他近乎心肌梗塞。
阮现现笑容纯良无辜,“是我想劈叉了,凡事不能得过且过,都应该有正规章程,还是副主任英明。”
他英明他奶奶个爪……
好好的榨油机变成租赁,还不是省厅,换句话说,还不是阮现现想收就收回去。
因为一句嘴欠,作茧自缚被死死拿捏,真是一点呼吸余地都不留啊!
置于拒绝?把姓阮的扫地出门厂不办了?
开玩笑,先不说消息都放出去了,这会中断公社多丢面子……
就说榨油养殖场开在自家公社,经营的好,县里开大会都要表彰,光奖励下来的化肥种子拖拉机购买名额都不容忽视。
谁能拒绝送到嘴边的好事?
无非是……少了管理权,少了决策权,少了往厂里塞人的机会……
不行,越想越心痛的万元出门去县医院找书记想办法了,看看,看看请住院的书记出马,能否扳回一局!
望着副主任脚步匆匆离去的背影,这货哼一声拿起电话,声音重新夹起来,“你好,我找贾处长。”
用了省厅名义就必须支会省厅的道理,阮现现懂。
她不会给任何人抓自已小辫子的机会。
通话以真诚思念开始,以贾处长骂骂咧咧结束,进门来听了全程的向红军抽搐嘴角。
被这小混蛋惦记,真是他们的福气!
电话挂断,阮现现问:“向叔咋了?”
向红军假装没听过她的混蛋发言,问:“榨油的原材料黄豆,你有渠道吗?”
共产共销,粮食在国家手中把控,还真不是阮现现能有渠道的。
见她小脸愁苦,第一次露出犯难的表情,向红军回身关了办公室大门,压低声音出坏主意。
“粮站知道不?出示厂办证明,可以从粮站购粮。”
“真有这么简单向叔不会专程来说吧?”
可真是个脑筋好用的孩子,当大队长时,向红军每年交粮少不了和粮站接触。
对里面“不上孝敬就在评粮级刁难”的行事风格很是了解。
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副主任去找了书记,只要郑严跟粮站垫句话,不用说别的,就一句:粮食不够,优先提供给百姓。
阮现现一点办法没有,都说优先提供给百姓,油厂还敢与民争利不成?
向红军把里面的门道跟阮现现一说,她直嘬牙花子,“您老有办法?
我总不能芝麻绿豆大的事就去上面找人帮忙,显我多没用。”
的确,她这个证那个证的到了粮站也不好使,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就能把她打发了。
向红军嘿嘿一笑,那笑容是自已都没发现的“阮化”。
“来时在楼道碰见气冲冲的万元,他说你跟部队要了批残兵来经营油厂?”
见阮现现点头,向红军笑得更贼了,“等人到了,原料的事就交给叔,残兵身上最少都有三等功。
叔带人去粮站亮个相,保证给你把黄豆拉回来。”
他也是真没料到阮现现不嫌弃,会聘用残兵!
想到那些伤重到工厂不愿意用,只能靠国家和战友补助过活的老战友们即将能有一份养家的工作……
向红军这心里别提多热乎,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激动热血。
主动揽下最困难的原料问题。
想到伤兵残将往粮站前一站,粮站目瞪口呆捏着鼻子认栽和书记等人计划泡汤的画面……
叔侄俩对视……发出心照不宣的:嘿嘿嘿!
……
就在部队先头兵动起来的时候,联系安排残兵的封广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微微发红的眼眶霎那间变得锐利。
“什么?辽省半个村村民失踪请求支援?好,好,我知道了,收到!”
电话挂断,第一军校场响起嘹亮的紧急集合哨。
与此同时,辽省不知名村落,人哭狗叫,活不成的哭声连成一片。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是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第一场春雨。
紫色的闪电狠狠撕开天幕,声势浩大落在离村不远的将军山上。
轰地一声——!
山石被雷劈成四分五裂,淅淅沥沥的雨滴飘落,从高山蜿蜒而下,汇聚成道道水流。
水流冲刷开石块泥土,赫然露出山体内一口大红色刻有黑色铭文的木质棺椁。
黑色的诡异符号不规则包裹棺身,散发出诡异的不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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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胆子小的宝子们看下作者有话说,里面微微的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