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是也 作品

164.怒火

最后一天是闭幕,纪慎和童院长安排学生去送专家学者们回程或是陪着逛逛景点就好,不必所有老师学生都出席。所以周先生没有起得太早,七点多才从卧室出来。


倒是柏阅冬一大清早就跪在客厅面壁,一副静心思过的模样。周先生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径自吃早餐、收拾碗筷,末了仍旧到客厅蒲团坐下,烧水,预备泡茶。


柏阅冬偷偷回头看了师父一眼,犹豫着起身,到师父跟前跪了。


“师父。”


周先生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修长的手指一一摆开桌上的茶具。


柏阅冬十分受挫,跪不住了,瘫坐在脚后跟上。凳子和竹节就在一旁,只是昨夜周先生说了,他还不配挨这竹鞭,现在想让师父罚他也说不出口。


“师父,我知道错了。”


周先生仍然不看他,提起小壶,慢慢将开了的水依次浇过茶具,白气浓浓地氤氲开来。柏阅冬看着那雾一般的水汽,咬咬牙,抬手解开了腰上的皮带。


光滑的皮带像蛇一样,顺着柏阅冬拉扯的方向迤逦而出。裤腰顿时松了许多,垮垮地挂在髋上。


柏阅冬将皮带对折,直接将搭扣一端塞到了师父手里,低声道:“师父,冬儿知道错了。”


周先生似乎并不意外,偏过头,便看见小孩兀自转过身去,褪了裤子,露出白皙的屁股和大腿来。


柏阅冬两手往前一撑,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仿佛为了竭力要证明自己知道错了,还特意塌了腰,高高撅起了屁股。


“师父,冬儿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逞口舌之快了。”


距离刚刚合适,周先生想,他抬手把皮带挥出去,刚好能抽在小孩屁股上。瞧见小孩这副乖巧模样,周先生不由得心疼起来,可一想到他过去因为一时冲动伤了一只眼睛,如今竟还不知死活嘴上不饶人,那点心疼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先生抓住皮带扣一端,扬手抽了过去。


“啪”一声,皮带斜着抽打在柏阅冬屁股右上端,从左下滑落,抽出一道红色肿痕。柏阅冬很轻地呼出一声,只觉得轻松。


只要师父不生气了就好。


周先生看他分明被打得身子往前倾了倾,却还是坚持跪趴好,高高撅起屁股的样子,便觉得他万分欠教训,当即抬起手,“啪啪啪”,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一声声脆响间,只看见皮带连连挥落的虚影。


连续抽打的疼痛不是一下接一下的,是连成一片的,柏阅冬疼得叫不出声,只想往前逃,可手掌稍微动了动,理智又立刻压制住了他。


不能动,这是自己该挨的。


才十几下过去,屁股便被打得一片通红,薄薄肿起一层,可周先生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旧将皮带挥得“啪啪”响。


在不停的责打之下,柏阅冬终于忍不住左右扭起屁股来,试图逃脱皮带的肆虐,可无论他怎么动,皮带总是能轻易地咬住他的皮肉,一下下告诉他什么是扒皮割肉的痛。


“师父……师父……慢点……”柏阅冬疼出了眼泪,实在不敢逃,只得小声求饶。


但不知周先生是没听见还是不答应,手中的皮带照旧兜风抽下,直抽得柏阅冬两团肉红肿不堪,浑身上下一身热汗。


大约打了五六十下,周先生才停了手,柏阅冬的屁股全红透了,还隐隐冒着点紫,火辣的疼痛中一片刺麻。柏阅冬想伸手摸一摸,可又怕师父生气,到底是忍住了。


“师父……”哭腔都出来了。


周先生不假辞色:“高兴挨打就把屁股撅起来,我让你挨个够!”


柏阅冬真要哭了,屁股都快疼得没知觉了,竟然还要打。可是皮带是他往师父手里塞的,裤子是他自己脱的,现在说不想挨还有什么用?


柏阅冬往回跪了一点,撑直双臂,跪直双腿,压下腰,让屁股高耸在皮带刚好能抽到的地方。


周先生扬起皮带就抽!


“啊!”柏阅冬忍不住疼,喊出了声。


这一下太狠,左侧屁股带出了一道细细的血丝,在一片刺麻之中格外热辣,柏阅冬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撅好。


“啪!”又是一下狠的,直接把柏阅冬打趴在地上。柏阅冬“呜呜呜”地哭起来,委屈极了。


“起来!”


被喝了一声,柏阅冬不敢拖延,一边哭一边跪起身,刚要撅起屁股就条件反射似的缩了起来,根本不敢摆出受罚的姿势。


“师父……”


“起来。”


很平静的语气,可柏阅冬却更加不敢反抗,忙撑好身子,咬牙闭眼,将屁股送了出去。


“啪!”


“呜……”


“再打。”


“啪!”


“啊!”


“再打。”


……


抽打,哭喊,坏掉姿势,被勒令重新跪趴好,一遍遍重复,打了三十多下,柏阅冬两边屁股都渗了血,也再没有力气把屁股撅起来了。


但周先生脸色没有和缓:“再打。”


“师父……”柏阅冬小脸发白,“太疼了……撑不住……下回再打,行吗?”


周先生面无表情,抓着柏阅冬的手就把人拎到了自己腿上趴着,还不等柏阅冬反应过来,皮带就“啪啪啪”抽了下去,风声震得小桌上的茶具都在抖。


柏阅冬疼得“啊啊啊”叫唤,眼泪直流,只觉屁股都要被打裂了,可还没等到他求饶,身后皮带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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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打了二十下,但接连不断的责打威力不小,柏阅冬的紫红屁股上全是血丝血点,火辣辣地疼。


“师父……”柏阅冬疼得动不了,窝在师父怀里委屈。


“罚够了没有?”


柏阅冬一扁嘴,乖乖道:“没有,师父下次接着罚。”


“再有一次,你不要叫我师父。”


柏阅冬一震,当真怕了,忙爬起来哀求师父:“师父,冬儿再也不敢了!求师父不要……”


周先生就势制住他,冷声道:“该叫你日日跪撅在这里反省,好叫你记得这顿打!”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先生瞥了他一眼,没有再提这个话,柏阅冬便也就坡下驴,乖乖偎在师父怀里,不提这个话了。


还是心疼的,周先生扶着他的背,慢慢抚上他那两团肉,烫得吓人,该是疼坏了,于是轻轻揉按起来。


柏阅冬疼得咬紧牙关,不敢喊,片刻后疼过劲了才小心地问:“师父,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是他说的那样,”周先生十分淡定,“我对他很暴虐,也看不上那些汉学家,我的儿子……死无全尸,我输掉了官司,去了加拿大,所有的学生,没有一个愿意跟着我。”


“我不信!”


“为什么?”


柏阅冬抱着师父,说:“我和师父生活了这么久,我知道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还问什么?”


“我想知道师父的过去。”


周先生竟然笑了笑,就这么从容地谈起来:“我是宁波人,算你半个老乡?我的爷爷下面有三个儿子,我父亲排行第二,另外还有四个出嫁的女儿。我母亲原是伺候我父亲的丫头,长到十四五岁,就做了我父亲的妾。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家很大,一层一层,一进一进,我不知道穿过多少个院门才能走出去。”


柏阅冬心想,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孩,要不然在那个年代都上不了学,更不用说现在当什么大学者了。


“我母亲虽然是妾,但家中长辈对我和对别的小孩并无不同,我就是周氏的小少爷。只是我母亲总是很担心,换个说话,她很焦虑,怕我不懂事惹怒父亲或爷爷。所以她不许我做错事,做错事以后不许我解释,挨打了不许我求饶,不许我撒娇。当时家中长辈都夸我懂事聪明,但我只是早熟而已。”


“那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再上旧式书塾了,知道再读四书五经没有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上小学,我们小学是男校,都是男孩子。”周先生低头看着小孩,笑了,“我的同学,就是纪鸿云,纪慎的父亲。”


“他现在是专家教授了,可是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