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chapter 79 归家

到了鬼王这种程度,简单地砍下头颅已经不再是致命弱点了。而在残缺圣杯的影响下,居然也产生了几分与阳光的耐性。这可是极不好的消息。


但是已经到达这一地步了,已经将敌人逼迫到这一程度了,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


灶门炭治郎心知肚明,或者是这个结界支撑的时间等不到对方彻底被杀死吧。


那么...


眼前似乎闪过父亲的身影。停留的时候,偶尔会想到亲人聚在一起的笑颜。


火之神神乐·炎舞。


如果毫无顾忌地挥出的话...再坚持最后一段路的话。


透明的世界在眼前展开,灶门炭治郎的攻击一次再一次落在鬼舞辻无惨的致命处。


不仅有斑纹带来的身体的灼烫,还有魔力枯竭而带来的经脉疼痛。灶门炭治郎咬着嘴唇,再次用下了一道令咒。


等到安倍晴明轻轻将手覆盖在他的双眼上时,阴阳师用温和的声音说可以休息了,那原本有着三道令咒的手背上,已经是空无一物。


令咒本来就是魔力的结晶,灶门炭治郎使用了所有令咒,来维持从者包揽了大半个吉原的宝具。


“你做的很好了,御主。”


只有金黄的圣杯留在信太之森的空地上,反射出微光。


——————


“...!”


宁孙一醒过来,抬头看见两仪式靠在窗户旁无所事事的样子,嘴中不明所以地支吾了一声。


“总算是醒来了嘛,那端等不到分别的时刻,这端也等不到那可就太悲惨了吧。”


“...我已经离开江户特异点了?”


宁孙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就是结界坍塌后被吐出来的产物。”


...这么说显得他好像厨余垃圾。


他抬头抓了抓自己那头乱七八糟的长发,从混乱成浆糊的脑海里总算找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情。


“那两个世界呢?不是说之前被迫黏在了一起...”


“影响因素已经去除了,后面两个世界会逐渐分开。”


宁孙“哦”了一声,“我为什么会晕过去...”


两仪式没回答,像是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可笑。


对啊,两仪式一直在结界外面,怎么知道他如何晕过去的。


他问起了其他问题。“这两个世界里面的改变,分开后还会维持吗?”


“谁知道呢。”


如兔子一般的短发女性扭头看向窗外澄净的夜色,颇有深意地回答道。


“那位还在等着你,不去看一眼的话,应该会错过什么重要的话吧。”


“那位?”


宁孙还想再问,两仪式已经溜走了,走的时候无比轻快,像极了黑猫。


“那位是谁啊,好歹说清楚吧。”


他住的房间好像还是他在鬼杀队里的卧室,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陶瓷的花瓶,瓶中插的却是路边常见的野花,但有被好好的清洗过,没有一点尘埃。


白色的小花触碰着他的指尖,显得可爱又可怜。


还有这个是...


宁孙看见了花瓶旁摆着的紫色缎带。有点破损了,但是颜色还很鲜亮,握在手中是微凉的。


是...他给小紫买的发带。


他记得自己在那间店面中挽着小紫的头发给她梳新鲜的发饰的情景。绝对不是怀恋,也不是悲伤,只是...只是突然很想得到那一片宁静。


如果能一直那样【停留在原地】那该有多好。


...那该有多好。


就像月光是不能被手指抓住的,所渴求的平常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平常也变成了异常了吧。


“宁孙麻麻晚上好!”


少女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那一抹橘色的发如火焰一般跳动,成了房间内最亮眼的颜色。


“...藤丸小姐?”


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做了一个鬼脸。“错啦!应该叫救世主!”


“首先感谢宁孙麻麻!咳咳,更正经的话来说,谢谢宁孙先生,这里的异常已经被击退了,后续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外来人插手了。”


“嗯,能感觉出来。”宁孙感觉有点冷,从旁边折叠的衣物中随便拿了一件披着。艳色的外袍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有些褪色了,看上去有几分成就,和带着卷曲的长发层叠压在一起,组成流动形的褶皱。咕哒子看了眼,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弄他肩头的长发。


“呃...救世主?”宁孙一动都不敢动。


“没什么...还有一簇...啊,没事了。”


咕哒子重新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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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总之,大家都辛苦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刚刚有什么忘记问了...芦屋道满呢?


“他和安倍晴明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来着,总之不会找事,还真是欢喜冤家呢...”


宁孙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无论多少次还是很感叹上铺兄弟和安倍晴明真的很有缘分...嗯嗯,孽缘。”


“两仪式说的还在等我的人,是你吗?”


藤丸立香愣了下,不知所措的扯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她换上了羽织,但那件羽织却是如同天空一样的浅蓝色,刚才走动时,宁孙还看见了她背部写着的“诚”字。


所以是新选组的羽织吗?


不对,不如说,咕哒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吗?


“虽然感觉让我来说这种话很奇怪啦。”她终于放下了那点莫名的坚持,放松下来。“我感觉宁孙先生的状态很不好,不仅仅是疲惫...自恋的说法是,我觉得宁孙先生现在需要我,我就过来啦。”


状态不好?但为什么又说不仅仅是因为疲惫呢...


“在时空中游走的人,很难把一个地方当做家。”


藤丸立香轻声说道。宁孙知道,这些话中的内容也是对方的亲身体会。


“你只是没有家了,才会把漂泊中感受到的宁静当做须臾的家。虽然是自欺欺人,家的方向也是束缚,但是有灯塔的船只,总比在茫茫大海中漂浮要好。”


“你没有把...你应该也并非把乌鲁克当做家。”


怎么可能把乌鲁克视为家园。他骨子里面是彻彻底底的现代人,怀恋的也是那个车水马龙的现代种花家,和在原来的世界里所珍视的朋友们。恍惚感叠加,在流浪后偶尔泛起的不安和怀恋更加浓郁。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去...


“如果不能回去,至少要确定一个锚点。”


他听见少女这样说着,语气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悲哀。


“没有锚点的船只,是永远无法靠岸的。”


没有锚点的船只,是永远无法靠岸的?


“我知道很不容易啦,但总之要试试。”


到了这个时候,少女才展现她身为英灵的本质——定格在绽放的那一瞬的枯萎之花。


“没有支撑的旅途,是很难走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