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觉得我如何?
“她是葬身火海,但是谁都没见着她的尸骨。衙门里的人查验尸骨,看到数目无误,认定其中一具是阮玉梦。苏娘子的牡丹园出事,我怀疑她还活着,嫉恨苏娘子而在背后搞鬼搅局。所以,特意请娘子说说阮玉梦此人如何。”
王采薇知道陈劲这段时间在荷山县就是为了牡丹园的事,沈怀成是夫君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又是同袍之谊,苏裳出事,他自然要出面斡旋。
“沈大人甚是心细,这么大的事,他会不慎重?你说阮玉梦还活着,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也想过沈怀成故意放阮玉梦逃走。要不然,那厮神通广大,阮玉梦的小动作瞒不住他。但也有可能他当时心烦意乱,无意查验,被手下人糊弄,所以阮玉梦钻了这个空子,利用大火假死逃生。娘子,且说说阮玉梦此人。”
王采薇很喜欢苏裳,同情她的遭遇,佩服她的精神。如果这样的女子都被那些小人逼得活不下去,她都看不下去了。
“阮玉梦喜欢奢华,炫耀,自尊心极强,素来有城府。当年沈怀成和她还是一对儿的时候,沈怀成出手大方,每次逛街都买上千两银子的首饰。她说十天半月不逛街买些首饰,她就觉得日子难熬……”
陈劲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陈劲回到荷山县城,叫来王绘春交代一番,王绘春带人去了。
有下人禀报:“大人,宋大人请您去后院一趟。”
陈劲皱眉,他和宋启瑞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七品县令,护不住女人,反而添乱,不是什么好东西。
偏偏他还不自量力,往苏裳眼前头凑。
“就说我忙着呢,改日得空,自去探望。”
下人走了。
宋启瑞半躺在床上,他已经能坐起来。老大夫每日过来给他把脉更换药方,他身子愈合得还算可以。这几日苏裳都没能前来,他担心惦记,生怕苏裳在家里伤心落泪。于是想要陈劲派人把苏裳接过来。
他的心也空空的,很不稳。
但是陈劲不来,他只能拍自己仆人去接苏裳。
仆人转了一圈回来了:“大人,陈大人不让小人出门。”
“为何?”
“陈大人说叫您安心养病,其余的事不要多想。”
宋启瑞抬眸,眼里阴云密布,疑惑顿生。
半日后王绘春过来和陈劲禀报:“大人,乡绅廖大同几个月前买了套豪宅,就在城郊护城河附近。每隔几日他就叫人送华服美酒进去。奇怪的是,他夫人并不在那里。属下猜测,那里是他的外室。”
陈劲皱眉:“廖大同?”
这名字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陈劲终于起身去了后院。
“宋大人的伤可有起色?”
“好多了。感谢陈大人雪中送炭,下官无以为报,来世定然结草衔环。”
陈劲一摆手,不乐意听这些文人酸溜溜的东西:“宋大人,可知道廖大同?”
“廖大同是本地乡绅,祖有恒产,方圆几个县城都有铺面,算得上有名气的富豪。膝下有四子,只有最小的儿子廖青松不争气,为害乡里,如今被关在牢里,双目已盲。”
陈劲追问:“廖青松为何入狱?”
宋启瑞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胡乱收费,惹怒乡邻,争执当中被人捅破双目,因此受伤。”
“胡乱收费?”陈劲皱眉,这等说法太过于官方,宋启瑞定然在隐瞒什么。
“宋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苏裳几日前被人掳走,如今下落不明。宋大人不尽力提供有力消息,还有意隐瞒。你可知,你隐瞒一分,苏裳就危险十分。”宋启瑞大惊,“裳裳失踪?”
他跌坐在床上:“我就知道。她绝不会放下我不管,原来她……”
陈劲没好气地开口:“快说,那廖青松为何受伤?可与苏裳有关?”
宋启瑞毫不犹豫:“廖青松欺辱苏裳,被苏昂用树枝挑伤双目。”
原来如此。
陈劲快步而去。
宋启瑞忙着下床,却被仆人按在床上:“大人,您不能动啊,养伤要紧。”
。。。
苏裳吃饱喝足,反正也无法逃走,于是闭目眼神,不小心竟然睡了过去。直到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试探着往她的脖子里摸的时候,她突然惊醒:“阮夫人?”
阮玉梦穿着大红色的肚兜,下面一条水红色的丝绸长裙,脚指甲上涂抹红色的指甲油,分外妖娆。
她长长的指甲掐住苏裳的下巴,一双妙目迷离的看着苏裳:“果真是个美人。我见过京城那么多的女子,都不如你。”
苏裳被恶心得浑身难受,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阮玉梦发现了,她放开苏裳,“醒了?”
苏裳赶紧整理好衣领,没发现什么异常,那颗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她双脚被固定在床脚上,两手被捆在床头上:“阮夫人,你这是何意?你毁了我的牡丹园,你还让人来医馆辱骂我。我能问一句是为什么吗?”
阮玉梦淡淡一笑,坐在梳妆台边揽镜自照:“苏裳,你觉得我如何?”
苏裳莫名其妙:“阮夫人容貌无双,肤色靓丽,是个美人。”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阮玉梦脑袋有些不正常。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沈怀成才不和她那个?
阮玉梦回头一笑:“既然我是个美人,不如我们做成一双,从此畅游天下,叫那些臭男人都滚一边去如何?”
她笑颜如花,期待的看着苏裳。
苏裳瞠目结舌。
“阮夫人,你、你什么意思?”
阮玉梦呵呵一笑:“就是字面的意思。男人和女人能做夫妻,女人和女人,自然也能做夫妻。苏裳你饱读诗书,不会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吧?”
苏裳突然想到阮玉梦的那些动作,她抚摸自己,亲近自己,甚至舔自己的耳朵。她胸口吃下去的食物滚滚翻涌,竟然呕吐了几口。
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
阮玉梦大怒:“你嫌弃我?”
“贱货,竟敢嫌弃我!”
阮玉梦气得浑身颤抖。
她乃是贵女,从小娇养长大,从前的孟家的两个小妾,闵凤飞和绿蓉,哪一个不是舔着脸靠上来?
只有苏裳,恶心自己。
“廖大同,给我滚进来。”
苏裳吓了一跳,谁是廖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