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清澈 作品

第1250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4k)

第1250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4k)

“是的,我们就是这样认为。”刚才那人道。

“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负责对我们事务的那名情报主管道:“我们必须认识到,就好像我们知道他们的飞机厂、坦克厂、军舰造船基地等等在哪里一样,我们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不论从难度上,还是收益和代价之间的比较上,还是从必要性上,都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一般的破坏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就好像蚊子咬我一口那样,那又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甚至不如蚊子,蚊子至少还能携带传染病。”

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不开启战端的前提下,对这些目标发动毁灭性打击,而一般的爆炸破坏,并没有什么鸟用,这是一个庞大的国家,有充足的各项储备和纵深,就算破坏成功,也没什么意义。

就这,还是破坏袭击百分之百成功的前提下,根本没有考虑失败的可能性,而己方想要在那个东方国度搞什么破坏,实际上难度其实非常大。

现在那里的情况,大概属于是愿意卖国的基本上都集中到了粪坑,剩下的一点儿压根不敢冒头而且也不听己方的话,而派自己人……Areyoukiddg?自己人在那个地方就好像一只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亮。

他渴望做出点儿什么成绩,但他并不是傻子。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想法,是让愿意做、有理由去做、而且也方便去做的势力去做这件事。你知道的,一个集中的特种材料厂,背后牵动的可能是很多个军用装备公司,打击这里,效率也许比破坏他们的某个飞机厂之类的专业厂子更高。我不是要他们从此不能生产,我认为,只要能搅乱他们,延缓他们向交趾援助,就足够了。”

他这话很有道理,这就好像卡住稀土,花旗佬的某些汽车公司甚至要停产一样。

“嗯,你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许可以。正巧我知道,他们刚刚吃了一个大亏,简直就是被对方按在地上扇耳光,也许他们正好想做点儿什么。”

对于C-47和机组一起被放回去这件事情,伤害性的确是不高,毕竟人活着精神状态也良好,飞机没事儿连蒙皮都没破,但是侮辱性极强。

这东西我们就不要了,想要我随时能取,你们自己留着玩儿吧。

毕竟是负责这个方向的人,对这件事情有着清晰的认知,虽然我们这边的情报不好搞,但是对面对他们来说基本透明。

“没错,你们可以把这个消息放过去,也许我们能看到什么值得我们高兴的事情。”

如果说对那边直接动手需要向上请示的话,这种程度的动作不需要任何的报备,这只是一次正常的情报交流。

当归岛,密调局。

“花旗人给我们送情报来了,长官,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一位密调局的人看着自己的上司。

“怎么看?我用眼睛看!这帮白皮,自己不敢动手,就指着我们替他们出气呢!他们在北海湾和交趾掉下来的飞机可不少。”上司冷笑两声。

“那我们装看不见?毕竟对面也不是吃素的,不能浪费我们为反攻准备棋子啊。”

“不不不,我们可以尝试着做一点什么,别忘了,自从来到这座岛上,总体我们还是占上风的嘛,对面有什么可怕的?要让我们长久的保持这种优势,这种心气!对面可真狠啊……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就没了,没了就没了吧,还堂而皇之的把飞机给送回来,听说老头子气得够呛,骂了一晚上的‘娘西匹’。”

上司应该是因为位置比较高,能打听到不少的小道消息。

这个老头子指谁,不得而知,毕竟不少人都喜欢用这个指代上了年纪的高级上司,而“娘希匹”几个字也不是什么证据,说这个方言的人也不少,而且“上有所好下必从焉”,就算原本不是说这个方言的,跟着上头学几句也正常。

“是啊,接到对面辗转过来的通知的时候,不少干这一行的同仁,脸都白了,人人自危啊。尤其是……”下属也心有余悸。

上司摇摇头:“算了,不说这种丧气话。正好,花旗人这份情报,也算是来得及时。对方沿海的基地虽然名义上暴露,但是一马平川的大海,反倒是不适合我们的行动,海军那帮人现在在西岸连海都不敢出,空军更别说了,他们的速度只是用来逃跑的,还别说这次吃亏的就是空军。”

“可是长官,这个位置可不简单呐,是对面的首都啊,想做什么动作,没那么容易吧?”众所周知,京畿重地,哪儿是那么容易搞事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上次在薄海海域失手的那一帮兄弟吧?这次我们不搞这种长途奔袭的事情了,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什么空军海军花旗潜艇,全他妈都靠不住!事情啊,还得我们自己办!自己埋下的钉子,才是最好用的!”上司脸上的表情有些发狠,毕竟这次出事的人,实际上直接就是打他的脸。

“可是……薄海那次,我们不也同时要求对面的暗桩启动嘛,不也同样连个水花都没泛起来?”既然上次这些暗桩能选择按兵不动,那这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区别。

上司摇摇头:“不,上次啊,还是我们太仁慈了!对于部分人,我们还是有钳制手段的,别说让他们行动,就算是让他们自杀式样行动,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

“还能这样?”那你特么上次不用?当然,下属只能在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

“那当然,行了,我会安排的,你把情报放在我这里,我会处理的。”上司脸上神色阴狠。

——

二月十二日,腊月二十九,除夕。

京城某地的一个胡同里,一名中年人起了床,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饭,怀里揣着个东西向外走去。

他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出门倒不是为了趁着这个上午最后再添置一点什么年货,该准备的早就准备了,没什么好买的。

他只是喜欢在过年的时候,看一看街上热闹的气氛。

胡同里,有人家正在用放音机什么的放着一首过年的曲子,曲调欢快,响彻四周。

不少小朋友早早的就穿得像个棉花球似的,在胡同里放鞭炮,一个个衣服里棉花絮得鼓鼓囊囊的,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还扬起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招呼一声“叔儿好”,然后又开心的伸手去点鞭炮。

中年人一边笑呵呵的答应,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这东西可真方便,收音机的个头小巧,收音效果比原来的收音机好多了,而且还带个能套在耳朵上的耳机,又不冷,又不会泄漏自己收听的内容。

胡同里的一位女邻居和他打着招呼:“赵师傅,今儿过年,要不要来我家一块儿过?你一个人怪冷清的。”

赵师傅笑着婉拒了她的好意,继续溜达。

其他邻居看见这一幕都笑了起来。

“嘿,张寡妇还是惦记着赵师傅呐,只可惜这赵师傅横竖不接招儿啊,只顾听着他的收音机。”

“什么收音机?收录机!比我们家的高级!那有啥奇怪的,新社会了,张寡妇都守了多少年寡了,想找个男人成个家也没啥好说的。而且这赵师傅可是个司机,八大员,条件这么好,张寡妇惦记也是正常的。”

“诶,你说这赵师傅也怪,两人按说条件挺般配的,他年纪也不小了,张寡妇这模样身段儿也不太差,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还能生,他咋就看不上呢。”

“这谁知道,听说没解放的时候,家里人走得惨,没那心思吧。”

“走得惨”,这话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师傅戴着耳机,没有听见邻里的议论,而是认真的听着收音机。

这过年的年味儿,可真舒坦呐……这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可惜……

脸上保持着笑容的赵师傅,走着走着,突然脸色一变。

他从收音机里,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想听却又不敢听的呼号。

想听,是因为他有牵挂,不敢听,是因为一旦听见,就大概率意味着眼前越发美好的一切,他大概是再也看不见了。

“特派员xxxxxxx请抄收……”

他不用抄收,只是带着矛盾的心情,按下了便携收录机上的收音转录键,托这边越来越好的福,他连做特务,都方便多了,回去慢慢听录音抄录就行。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有些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知道,这一切,不再看看的话,也许他再也看不见了。

良久,他才拖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回到了自己屋中,开始抄录和转译录下来的指令。

一段时间之后,赵师傅颓然倒在椅子上。

他很想抗命,但是他知道抗命的后果,自己当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在小鬼子投降时搜刮来的接收之利几乎花了大半,花了十五条大黄鱼的代价才将妻儿送上了撤往岛上的船。

没想到从那之后,却成了自己脖子上的绞索。

这条绞索从来没有动过,安静得自己都快要忘记它的存在,只是如今突然一动,却是直接就快要将自己勒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让妻儿留在这边,就靠自己的隐藏身份和那十五条大黄鱼细水长流,好歹也能一家团圆,过上不错的生活。

只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从命的话,岛上是真会动手的。

谁知道旁边那个胡同是不是有个和自己相同境遇的人,接到的指令就是监视自己来着?

他赌不起,更不敢赌。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这条指令里,带着自己和妻子约定的一批暗号中的一个,表明妻儿应该至少还活着。只是事到如今,大约这些暗号日后也不见得用得上了。

赵师傅有气无力的摸索进和自家正屋一门之隔的一处耳房,耳房阴暗无窗杂物遍地,他清理开部分杂物,拿着一根修车的撬棍,在外面小孩子们喜气洋洋的鞭炮声中,悄悄的撬动起一块地面来。

——

而此时,高振东正带着娄晓娥,和带着贺五的娄守行一起,看着街上舞龙灯的队伍。

贺五带着好奇,满脸兴奋,她没见过这玩意。

我们毕竟地大物博,各地风俗不同,总体来说,大致是北方龙南方狮,西南兄弟可能是龙可能是狮,毕竟在风俗习惯这件事情上,西南f4,此时还是f3,主打一个兼容并蓄,啥都行,没意见,面条米饭、饺子河粉、汤圆元宵不挑的。

当然,豆腐脑咸的甜的有人吃,但是多半还是要放辣。

贺五在港岛见舞狮多一些,舞龙灯的就没见过。所以看着面前的龙灯队伍,兴奋不已,跃跃欲试。

“晓娥,你不知道,我在港岛那边,我也是舞狮子的,逢年过节都要上去玩玩。”

难怪,原来她本来就干这个的,属于是见猎心喜了,毕竟舞龙也好舞狮也好,都是一家的,表现形式略有区别而已。

娄晓娥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高振东和娄守行带着言之不预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光焰映照在两个小家伙红扑扑的脸上,七彩斑斓,两个小家伙一边拍着手,一边高兴的在雪地上跳脚,离地大概半个火柴盒的高度。

对于娄守行来说,一时半会儿自家的是没得耍,那就妹妹家这两个外甥也挺好玩。

周围有小朋友过来讨糖果,娄晓娥和贺五乐呵呵的抓一把出来给他们分,小孩子们高兴的一边鞠躬谢谢阿姨们,一边奔着叔叔这边过来想蹭几个炮。

高振东和娄守行乐呵呵的一一分发,大家都很开心。

唯一受伤的,大概是高振东家四合院那边的孩子们,今年除夕娄阿姨的糖和高叔叔的炮是见不着了。

“吃饭了!”娄母带着一脸的笑容出来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