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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 脱身

第210章脱身


【(二合一)虞惊墨吻了田阮。】


周顾原本对田阮的话嗤之以鼻,他十五六岁就跟着祁烽,那档子事早就熟稔于心,不说有多么高超的技巧,这么多年下来,他和祁烽早就对彼此的身体一清二楚,也就没什么激情了。


在祁烽火气大的时候,也只有他经得住磋磨。


“就你?周顾和田阮差不多高,身形偏扁瘦,衣服单薄,五官秀美,挑眉时自带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田阮大言不惭:“没错,我的房中术可以说无人能及。


周顾不信,笑道:“你才和虞惊墨结婚一年多吧?


“这种事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是用天赋。田阮说着悄咪咪覆在周顾耳畔,隔门有耳,传授那种经验不好太过张扬,“我现在就告诉你房中术第一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


“你这个衣服不修身,把外套脱了,裤子换成紧身一点的,突出你的翘臀。


“……


周顾不太想学,他又不是鸭子。


田阮仿佛看出他所想,抓紧时间煽风点火:“难道你想看着祁烽一直在别人身上流连忘返?别人躺在祁烽身下宛转承欢,你不会吃醋?


周顾漫不经心道:“早就习惯了。


田阮:“难道你不想他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心动,只想和你上床?


“……


田阮颇有传销诈骗的资质,神神叨叨:“拴住了他的唧唧,迟早有一天,他整个人都是你的。只能为你鸡动。


周顾看着他,沉吟半晌,“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我不会拜你为师。


田阮大方地说:“传道授业,乃师者的职责。我不求回报,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顾自是明白田阮为了什么,这不失为一件双赢的事,如果他能拴住祁烽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今晚田阮是逃不掉了。


谁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周顾自认不是圣人,他也不例外。


会吃醋,会心痛,会发疯。还要强装不在意。


“你知道一个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在哪里吗?田阮煞有其事地打量周顾,个子不高不矮,但腰细腿长屁股翘,身段绝佳。


“胸,屁股?


田阮摆了摆手,露出一截细腻白皙而骨感的手腕,皮肤下有细细蜿蜒的青紫色血管,腕骨微微突出。


莫名的,周顾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仿佛有什么魔力。


“是手腕,和脚踝。田阮说。


他不是空口无凭,因为每次虞惊墨牵着他手时,总喜欢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腕内侧,按着温热的血脉,偶


尔还会细细嗅闻。


又譬如每次完事的早上虞惊墨给他穿袜子手总是在他的脚踝流连许久握着时像捧一柄玉如意时而俯首亲吻。


周顾身为文人对此间的暧昧一点即通“手腕脚踝通四肢控制了这两个地方等于将一个人控制。确实性感。”


田阮:“所以你要把它们露出来。”


周顾依言照做卷起袖口与裤脚“这样?”


“袜子脱了。”田阮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直到此间门被大力敲响。


是祁烽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偷情?这么长时间屎都拉完了吧?”


周顾去开门“哥田阮便秘。”


田阮:“……”


祁烽颇为嫌弃地看了眼田阮“洗干净。”


田阮忍了又忍努力将周顾的“恩将仇报”给忽略“我被绑架了有点紧张所以便秘了。”


“拉完了?”


“还没还要拉。”田阮为了自己屁股的清白只能豁出脸面。


祁烽脸色越发嫌弃想不到一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少年居然会便秘哪里还有心思上。他打量了一眼周顾忽然发现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今晚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祁烽说不上来只是身体很诚实笑眯眯地揽住周顾“走去吃饭。”


周顾笑了笑。


田阮跟上去。


祁烽脚下一顿两个黑保镖拦住田阮祁烽回首道:“你先拉完才可以吃饭。”


田阮:“……”


还有没有天理了不拉屎就不给吃饭??


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田阮肚子疼了起来狼狈地逃到厕所关上门。


三分钟后他有气无力地出来晚饭没吃早上中午吃的全都排空了他是一点“存货”都没了。


田阮开了门对两个门神似的黑保镖说:“我饿了想吃饭。”


其中一个保镖给他拿了一桶泡面一壶开水。


田阮傻眼“祁烽吃的是什么?就给我吃泡面?”


“有的吃就不错了。”黑保镖说“以往你这样的人质都是饿个三天再打三天就什么话都听了。”


以祁烽的变态这种事还真能做出来。田阮很识趣地拿了泡面自己泡着随便对付两口。


一边吃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


田阮偷偷摸摸拿出手机


在读书交流会中手机静了音此时将静音关闭霎时好几条信息叮咚叮咚涌进来。


有同学的有虞啼的还有路秋焰和虞商的。


田阮立即点开虞惊墨


的对话框。


虞惊墨:已经定位到你的位置,再等两小时。


虞惊墨:如果真的威胁到你,保全自己为上策。


虞惊墨:不用怕,无论发生多坏的情况,我爱你。


田阮怔住了。


刹那间,酸甜苦辣咸数种滋味涌上心头,汇成一股洪流,几欲冲垮田阮的泪腺。他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闻到了泡面的香气。


在那馥郁的食物香气中,若有似无藏匿一种木质的温和气息。


泡面是不会发出这种味道的,只是田阮的幻觉罢了。


他忍回眼泪,两根拇指在二十六字母上戳了好多下。


田阮:虞先生,我没事,我在吃泡面。


田阮: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


田阮:我也爱你/玫瑰


几乎是发过去的同时,虞惊墨的消息就回了:只给你泡面吃?


田阮:嗯,好久没吃,还挺好吃的。


虞惊墨:等我,最多两小时,我会赶到你身边。


田阮:嗯。


简短的几句话,田阮的心却定了下来,只要再拖延两小时,就能安全地回到虞惊墨身边。


黑保镖忽然开了门,皱眉道:“谁准你使用手机的?”


田阮坐在遍布灰尘的桌前,泡面的热气缭缭绕绕,“祁烽啊,他又没有没收我手机,你管得着吗?”


黑保镖吭哧半晌,“你要是敢通知条子,跟你没完。”


“原来你们也怕警察叔叔啊。”田阮打开泡面吸溜一口,空虚的胃得到了满足,“我不会报警,既然你们停在这里,就代表警察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不是吗?”


黑保镖冷笑:“算你聪明。”


虽然这里只是临时修整的地方,但周遭大片荒废的土地,只有几家农户,就算是最近的乡镇公安,也要驱车一小时才能过来。


田阮:“所以我用不用手机完全没影响,吃个泡面刷个短视频,这点娱乐都要剥夺的话,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


“别废话了,赶紧吃你的。”黑保镖不耐烦道,“等你吃完,洗洗屁股到祁先生房里。”


“……”田阮没有搭理,心思活络,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周顾应该能勾住祁烽。


虽说新瓶装旧酒,那旧酒早就没什么滋味,但只要包装的好,祁烽总不会放着现成的美人不弄。


田阮一边吃泡面,手指熟练地点开和路秋焰的聊天页面,一气呵成打了视频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路秋焰似乎刚洗过澡,躺在床上头发都没干,一脸百无聊赖,“干嘛呢,给你发消息也不回——你在哪儿?”


田阮的背景是一面破旧的墙壁,积满厚厚灰尘的墙纸七零八落地撕扯垂挂下来,成为蜘蛛的结网基地,年代


久远的年画一角被风吹得一颤一颤漏风的腐朽格子玻璃窗发出吱呀的声响。


如果这是在恐怖片妥妥的凶宅场景。


田阮的脸还没泡面桶大睁着眼睛吸溜弯曲的泡面手机靠在桌边的墙上漫不经心地说:“我又被绑架了正在吃泡面。”


路秋焰:“…………”


田阮:“明天星期一我可能要迟到教室卫生你先帮我打扫一下。等下次我再帮你打扫。”


路秋焰不可置信:“这不是什么特效吧?”


田阮叹气:“我也希望是特效这种倒霉事怎么总是被我碰上。”


某种意义上路秋焰忽然有点佩服田阮绑架这么小概率的事田阮居然能碰上两次。“靠虞商怎么没告诉我。”


田阮想了想“他可能也不知道吧。”


“你是他小爸你被绑架他居然不知道?”


“虞先生知道就好虞商知道也无济于事他又不会虎躯一震祁烽周顾齐刷刷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是祁烽绑架了你?”路秋焰神色严肃起来“别吃了万一这里面下药……”


田阮猛地顿住“不会吧?这泡面我亲手开的亲手泡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秋焰:“你要是饿就吃点空气。”


田阮:“……谢谢我吃了好多空气。”


两人聊了约莫十几分钟忽然听到外面挺大的动静田阮贴到门口去看被黑保镖挡住。但他依然从缝隙里看到周顾正被祁烽拉扯着似乎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周顾眉头紧紧蹙着。


祁烽将人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向最后一间房也就是关押田阮这间房的隔壁。


田阮及时把门缝掩起来防止被禽兽看到。


而祁烽似乎忘了还有田阮将周顾抱进房间后砰的踢上门便凶狠地干了起来。


动作之大周顾的闷哼不时传来。


田阮瞪大了眼睛。


黑保镖像是习惯了这种事啧啧叹了几声尽忠职守地守在田阮门前奸笑着问:“冷落了你是不是想一起伺候祁先生?”


田阮幽幽地说:“我想看你们一起伺候祁先生。”


“……”似是想到那幅画面两个黑保镖齐刷刷打了一个抖恶声恶气地说“老子是直男!”


田阮纯心恶心他们:“怪不得会派来看守我要是喜欢男的看到我这样的美貌肯定把持不住然后被祁烽一枪崩了。”


说罢一把关上门还反锁了个寂寞。


田阮拿着手机贴墙激动得脸蛋微红:“路秋焰听到了吗?他们好激烈。”


路秋焰:“……你还有闲心听别人的


床/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听白不听。”田阮乐观地说现在他和路秋焰搭了话怎么着也不会发生太离谱的事“而且周顾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什么意思?”


田阮不好意思说又憋不住自己的骄傲:“我不过是教了他一点房中术居然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


“房中术?”路秋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这就查了查“……牛逼。”


田阮嘿嘿笑起来:“等以后你和虞商用得上的时候我也教教你。”


“滚蛋。”路秋焰气得想把视频挂了又怕田阮挂了只好掠过这茬继续唠嗑。


而田阮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天上从周顾的叫声中估摸着房中术进行到了第几式——


第一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其实就是若有似无的勾引用自己身上最吸引人的点照亮心仪之人的眼睛。


第二式才是重头戏那就是半抱琵琶半遮面。


比如平时扭扭捏捏比较拘束那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就要上前一步再向后退一步营造出拉扯暧昧的感觉。


上钩之后第三式亦是重中之重假如平时羞涩放不开那此时就要完全把自己打开最好热情似火骚浪贱叫得越大声男人的征服欲越强。


实践得真理这可都是田阮亲身体会来的……


而第四式至后面大多是姿势上的创新用平时没用过的动作劈叉倒立69都可以。


田阮对周顾说:“男人一旦发了情就是依靠直觉的动物。只要你给一点诱饵


当然这也是血泪的教训。


每次田阮越挣扎就会被炒得越狠。


所以他乖乖的虞惊墨尽兴了自然会放过他。


反过来看只要周顾不再那么“老实”那祁烽就能充满兴趣。


“嘿嘿嘿。”田阮听着那边的叫声刚要放一首英文歌助兴猛然发现手机只剩10%电量“完了完了充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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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充电器也没有充电宝田阮向黑保镖借充电器无果只能先把视频挂了发消息:路秋焰你说你等我回来。


路秋焰:?


田阮:只要你说了我就能回来。


路秋焰:我等你回来。


田阮:算了这个好像flag。你说你永远是我的亲亲儿媳。


路秋焰:滚。


田阮:你说了滚那就是不会滚的意思/感动


路秋焰:……


隔壁的叫声持续了一个小时而田阮的手机电量也完全没了在剩最后一点电量血条时他给虞惊墨发了最后一句话:虞先生


我没电了,祁烽和周顾正在做恨,你要是现在来,肯定能看到他们的光屁股!快来!


虞惊墨:……不看。


这句话田阮没看到,手机自动关机。


虞惊墨:等着,我看你的屁股。


咕咕咕——田阮的肚子又叫起来,他开始想念虞惊墨的大驴鞭……啊呸,是饭。


春天到了,刘妈昨天还说,要挖野菜给他做春饼吃。


田阮还纳闷:“家里已经穷到要挖野菜了吗?”


刘妈:“山上野菜多的咧,不挖就给别人挖走了,你是没见着,那些从山下来的妇人婆子,一天一箩筐地往山下带。”


田阮还真没见过那场景,虽然整座山头是虞惊墨的,但他并未限制别人来往,只要不是舞到庄园区域就没关系。


而且紫云观在山上,肯定是要人去捐香火的。


田阮想起很久之前,他也挖过野菜,那时候太穷了,没什么钱,就自己挖野菜煮着吃。有一次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三天……那之后就不敢再挖了。


如果田阮没被抓,今晚应该就能吃上春饼。


田阮垂头丧气地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没了“时间”,他无法计算自己还有多久才会获救。


总归不超过一小时。


田阮振作精神,就当上了一节户外活动课,主题就是“被绑架之后如何自救”。


别说,他们还真上过这样的课程。


老师将虞商绑起来,由他示范被绑之后如何解开绳索,又如何脱身。


虞商对各种绳结了若指掌,又有些手脚功夫,整个过程利落又帅气,获得了大片掌声。田阮当时还想,这不科学。


首先,绑匪不会只有绳子,而没有其他武器。


在武器是枪的情况下,只有尽量让敌人放松警惕才是上策,不然枪不长眼崩出一颗子弹,年轻的人生可就都毁了。


在他腹诽的同时,老师补充一句:“如果实力悬殊很大,那就放弃挣扎,等着家人拿赎金。”


果然,每次被绑架的田阮只能等着获救,他能做的,就是减少匪徒对自己的伤害。


要是钱没了,人也被打了,那才是亏上加亏。


田阮很有自知之明,闭眼听隔壁的动静——没了。


“这么快?”田阮摇摇头,“每次虞先生都要好几个小时,祁烽不行啊,才一小时就萎了。”


话音刚落,铁门大敞,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田阮吓了一跳,皱眉看去,只见是衣衫松松垮垮的祁烽。


祁烽眉眼之间皆是欲色,唇角勾着,上薄下厚的唇吐出如同蛇信子的冰冷话语:“你这招声东击西确实高明。”


田阮寒毛竖起,警惕地后撤一步,“大哥,你说什么呢


。我听不懂。”


“用周顾绊住我,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祁烽信步走进来,皮鞋踏在老旧残损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你很聪明,却自作聪明。”


田阮捏紧手机,堆出谄媚的笑容:“周顾不好吗?他那么喜欢你。”


“他当然好。”祁烽说,“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兴奋。”


“……”果然是大反派,想法就是比普通人变态。


祁烽步步逼近,“周顾做的,就是你在虞惊墨身下做过的?很不错,我很喜欢。所以,你可以再做一遍。”


田阮:“呵呵,我不做,你是不是觉得我欲拒还迎?”


祁烽将他逼到窗边,冷风呼啸而入,吹乱他的头发,也遮盖了青年的眉眼,“没错。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挣扎,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任我玩弄的棋子。”


棋子的想法谁会在乎?


田阮退无可退,将手机塞进裤口袋,施施然说:“我没有做过别人的棋子,不知道棋子应该受什么样的摆布。如果你只把我当棋子,那你大错特错。”


“哦?”


“不如将我当一个聚宝盆,有了我,你就有亿万的进账——前提是,你得把聚宝盆供起来。”田阮抬眼看他。


祁烽垂眸,看到青年颤抖的手指,失笑一声:“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但打从心底怕我对你做什么。”


田阮:“我不是怕,我是恶心——呕——”偏过头,当真干呕了几声。


祁烽:“……”


祁烽猛地掐住他脖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阮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捉住他手腕,眼睛在暗淡的灯光与凄迷的夜色下亮得惊人,“祁烽,你敢一直抓着我吗?”


“有什么不敢……”话音未落,他面前的青年忽然用背脊狠狠撞破残存的玻璃,抓着他手臂往外倾斜。


祁烽立刻扶住窗棂,将田阮狠狠地拽回来。


田阮抬起膝盖,一脚踢在他蛋蛋上。


“……”祁烽的脸青紫涨红交错,猛地松开手。


田阮无所依靠,从三楼的窗户摔了下去,最后不忘又踹祁烽一脚。


祁烽脸色骇人,然而下一秒,红点瞄准了他,熟悉的危机感让他像一只炸毛的狼,迅速伏地翻滚躲过这一枪。


紧接着便是砰砰的声响,仿若屋顶即将被掀翻。


这个夜陡然热闹起来。


田阮眼前炸开了烟花,是真的烟花,掩盖了枪声。


他落在一道温暖宽阔的怀抱,鼻尖嗅到清冷温和的木质气息,这一次不是幻觉。他的眼睛忽而湿润,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虞先生。”


虞惊墨迅速将他带进防弹车,保镖一踩油门飞驰而去。枪弹击打在玻璃与车身上,烟花的光芒覆盖整片夜空。


虞惊墨吻了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