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廊 作品

第 184 章 野营

第184章野营


【(二合一)“……奸夫淫夫。】


回到酒店,田阮被虞惊墨打了屁股。


打得水淋淋的,红通通的,如熟透的桃子,稍稍一按便汁水四溢,果肉绵软。


虞惊墨吃了桃子,心情愉悦,拿出礼物哄趴在床上兀自气恼的青年。


雪白的薄薄的蚕丝被拥簇着田阮,他趴在枕头上,睫毛湿漉漉的,棕褐色的瞳仁也被泪水洗得剔透如琥珀。他噘着嘴,不理刚才“打他那么狠的男人。


一只修长的大手,拈着一只小小的红丝绒盒子放在枕边,嗓音低低地哄:“打开看看。


田阮扭过脸不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般皆是空。我决定清心寡欲,再也不追逐名利,不色迷心窍了。


虞惊墨眉梢微挑,“真的?


“嗯!田阮下定决心。


轻轻的一声,虞惊墨打开红丝绒盒子,里面闪烁的光芒跃进青年眼瞳。虞惊墨:“你转过脸看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


“这是目前国内能买到的,最大的钻石。


田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逐钻石斑斓的光芒,倒映在他眼中如同漫天星辰,“哇~


套房卧室的灯也是新中式,为了追求复古的氛围,都是晕黄的,在这般暗淡的灯光下,红丝绒盒子里那颗硕大的钻石依旧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彩,仿若虹彩。


“喜欢吗?


“喜欢。田阮不由自主地说。


虞惊墨笑着将钻石放在他眼前。


田阮刚把钻石拿起来,猛地一僵,“我……我就看看。


虞惊墨:“送给你的,如果你不要,垃圾桶是它的归宿。


田阮:“那我必须拯救它,从现在开始,我是它的主人。


虞惊墨:“嗯。


田阮就这么被哄好了,捧着沉甸甸的钻石爱不释手,“这么大,要是做成戒指戴在手上也会累。


“那就做成项链。


田阮想象了一下自己戴着钻石项链的样子,这就开始担心:“会不会被抢劫?


虞惊墨轻笑:“并没有那么多人识货,说不定只是以为你戴了一个不值钱的水钻。


田阮将钻石对准虞惊墨的脸,说:“你就像它那么硬。


虞惊墨含笑按住他,“但我的棱角可没它那么多,不信你再感受一下。


……田阮当真感受了一番,他的虞先生确实比钻石要软和一点,但依然在他薄薄的肚皮弄出了形状。


之后两天,田阮很老实。


他一大早就到古镇扮演npC,和游客们合影,帮小摊子卖纪念品和水果。摊主亲手给他编了两


条石头手链,说是网上的最新款,情侣戴了可以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田阮觉得他和虞惊墨不需要这个,就拿了手链找到路秋焰和虞商,一人一个骗他们戴上。


“路秋焰,你戴这个招财。”


“虞商,你戴这个保平安。”


路秋焰看了看手链上粉色的晶石,没怎么怀疑,“猛男粉招财?”


田阮点头如捣蒜。


虞商就没那么好骗,淡淡道:“我不需要这个。”说完,一只麻雀飞过,拉了一坨鸟屎在他肩上。


田阮:“看吧看吧,世界的意志都要你戴上。飞来横屎,你也不想再沾上了吧?”


虞商:“……”


主角攻受戴着情侣手链碰面,彼此打量一番。


路秋焰翻了一个白眼。


虞商:“?”


路秋焰:“那么有钱了还要招财,世界的财富都被你吸走了。”


虞商:“??”


路秋焰酷酷地擦肩而过,大声朗读历史遗迹简介,读了没几秒,就打了一个哈欠,靠着栏杆闭眼小憩。


田阮在一旁看着,不敢吱声。


虞商不明所以地继续为游客讲解此处名胜古迹的历史由来,直到午后日头西移。


气温攀升,炽烈的日光落在两个少年人身上,田阮被晒出了汗,就像蒸桑拿,脑袋昏昏提不起劲。


终于,他听到了脚步声。


“路秋焰?田阮?”虞商叫他们。


田阮费力地睁开眼睛,脸蛋红红的,因为阳光太烈,他只能半眯着眼睛,像一只猫那样,“……啊?”


虞商浓长的眉宇微蹙,“不要在这里睡,去阴凉里。”


田阮揉了揉眼睛,扭头看身边的路秋焰,对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是不是晒晕了?”


虞商闻言,伸手在路秋焰额上试了试,是有些烫。


“路秋焰?”田阮轻声唤道,见他不动,心中一动,“天哪,真的晒晕了。”


虞商立即将路秋焰打横抱起,“我送他去居委会。”


田阮爬起来带路,“我知道近路,跟我来。”


“你这几天到处溜达,总算有点用处了。”


“……”


一路上路秋焰都没有醒,也不知是真的晒晕了,还是像原书里只是睡得太死。


居委会的建筑也是古色古香的,不过里面安置了休息室,值班的大妈立即拿了一个冰袋来,“快给他敷上。”


虞商将冰袋用毛巾包起来,吊在床头,正好碰到路秋焰的额头。随后他解开路秋焰的志愿者衣服,见里面穿着t恤,不好从头脱下来,思来想去把t恤掀了起来。


大妈一看,笑道:“小伙子身体挺结实。”


田阮随之望去,立马去欣赏路


秋焰劲瘦的腰身,薄薄的腹肌,尤其是盆骨上面,隐约可以看到腰窝,不禁赞叹:“儿砸,你真有福气。


虞商:“……你们都出去。


田阮了然一笑,和大妈走了出去。


大妈和他唠嗑:“你们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这么热的天,不找个地方避暑,还在外面晒。


保镖送来雪糕,田阮拿了分开大妈一支,“没事。


正如原书里写的那样,路秋焰睡足了三小时,睁眼一看在陌生的床铺上,身上的t恤还被掀了起来,差点就看到neinei了,顿时火冒三丈,以为哪个混蛋敢轻薄他。


结果看到一旁正在看书的虞商——天知道他是怎么走到哪儿都把书带着的。


路秋焰一怔:“虞商?


虞商合起书,走到床前试了试路秋焰额头,“不热了,走吧。


路秋焰怀疑地看着他,“我衣服你脱的?


“就脱了志愿者衣服。


“那这个呢?路秋焰抖了抖自己的t恤,“是你掀到我胸口的?


“……你晒晕了,这样散热。


想到自己的腰身胸脯被看了半天,路秋焰脸皮又热了起来,“散热?你可真行。


虞商默不作声地看他。


“说话。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虞商问。


路秋焰面色古怪,“我没生你气。


“你现在就是生气的样子。


“……路秋焰怎么好意思说,他以为被人吃豆腐了。


如果吃豆腐的那人是虞商,路秋焰反倒不会那么生气——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气不会生气的自己。


真是万般纠结的少年情怀,路秋焰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瞧着路秋焰火烧似的耳廓,虞商像是明白了什么,薄薄的唇张合:“已经过了集合的时间,坐我家的车回酒店吧。


“哦。路秋焰起来穿了鞋子,又把志愿者外套穿上,跟在虞商后面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田阮在外面等着,说:“今晚虞先生请我们吃大龙虾,走吧。


路秋焰脚下一顿,“我就不去了。


田阮早就想好理由:“虞商不会剥虾,你要是不去,他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个理由很烂。


“有用就好。


出了古镇,他们坐上车前往餐厅。


餐厅定在一家米其林的古风包厢,里面中式的装修大气古雅,氛围幽静。四人座刚好,侍餐的服务员穿着天青色旗袍,木簪盘发,朝他们甜美一笑鞠躬。


四人落座,菜品一样样地端上来。


窗边放着一架古筝,一个通身素白中式长衫的年轻男子进来弹琴助兴。


“请问


需要剥虾吗?”服务员笑着问。


虞惊墨瞥田阮一眼,“不用,我夫人会为我剥虾。”


田阮:“……”


路秋焰抬了抬手指,“我们需要剥虾。”


服务员轻柔笑道:“好的。”说罢洗了手,戴上一次性手套为两个小年轻剥虾。


这虾确实大,一只就有三十厘米长,虾肉敦实柔韧,看上去十分有嚼劲。田阮学着服务员的样子,轻轻松松剥了虾。


虾壳剥下去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虞先生,请吃虾。”田阮将一整条长虫似的虾肉放在虞惊墨面前的盘子中。


服务员抿嘴一笑,将自己这边的虾肉用餐刀切成一段一段的。


田阮见状明白自己没有做完全套的服务,“……虞先生,你可以咬着吃。”


虞惊墨睨着他,“它不是你,我不喜欢咬。”


田阮:“……”


虞商&路秋焰:“……”我们听到了什么?啊,好脏。


田阮臊着脸拿起餐刀,端过虞惊墨的盘子切切切,叮叮当当,虾肉被切得长短不一,造型一点也不美观。田阮皱着眉,“我给你重新剥一只虾。”


虞惊墨端过他的盘子,淡声道:“只是切得碎了点,可以吃。”


田阮又剥了自己的那只虾,这次他没有切,直接倒了酱料在虾肉上,用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因为虾肉太粗,酱汁自他红润润的唇边滴落,他连忙拿纸巾接住,咬了一口。


腮帮鼓鼓,像只小松鼠那样嚼了嚼。


虞惊墨望着他。


田阮眨巴眼睛,回以疑惑。


虞惊墨拿餐巾给他擦了擦唇畔,轻笑一声:“这个虾肉还没有我的粗,吃起来那么费力?”


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田阮:“……有本事你大声一点。”


对面两人看过来。


虞惊墨不惊不动,淡声道:“吃完虾,还有更好吃的。”


田阮知道那个更好吃的是什么,但他不能说出来。


以至于路秋焰默默期待了一顿晚饭的工夫,也没等来那个更好吃的,最后要走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问田阮:“那个更好吃的,是什么?”


田阮:“……”


“你说是什么,我不吃。”路秋焰大方地说。


田阮神色复杂,“我不能说。”


什么好吃的不能说?路秋焰琢磨了会儿,蓦地反应过来,喃喃吐槽了一句:“……奸夫淫夫。”


田阮无言以对。


回到酒店,田阮果然吃了更好吃的——才怪。


“好苦。”田阮皱着眉趴在巨龙的巢穴。


虞惊墨抚着他脑袋说,指尖在青年柔爽的发丝间摩挲:“一回苦,二回甜。”


田阮听话地张大嘴


巴好不容易才品出了一点酸奶的味道。


“……好孩子。”虞惊墨深深吐出一口白白的气给了田阮美妙至极的奖励。


田阮翌日去古镇上岗。


他掐指一算


老师在群里公布了明后日的行程:为了丰富大家的夏令营体验今晚将在附近的自然风景区进行野营。


底下都是问在哪里野营的。


老师说还在考量中确定下来再艾特大家。


田阮知道野营的地点在附近的山里那里也是景区为了安全着想大家只野营到半夜就下了山可以说是有体验但用处不大。


唯一的用处就是同学们讲鬼故事吓到了主角受要去方便的时候只能拉上主角攻一起。


田阮这就告知虞惊墨。


虞惊墨说:“送了花露水和驱虫药到你房间记得去拿。”


田阮点头忽然电话的对面看不到“谢谢虞先生这次野营时间不长我半夜就回来了。”


“嗯。”


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日在古镇当npC田阮特地请其他npC吃了冰淇淋又给居委会热情的大妈买了一束花还把这些天认识的街坊邻居都招呼了一遍。


大家都很舍不得送了他很多纪念品。


田阮鼻子酸酸“乡亲们我会再来玩的。”


舞剑的小姐姐送给他一把没有开刃的剑“后会有期!”


田阮:“后会有期。”


居委会大妈送他一件针织的毛衣“未雨绸缪留着天冷的时候穿。”


田阮:“谢谢大妈。”


卖绒花的摊主送了他一头的绒花花环“年轻人就该多戴花好看。”


田阮戴着绒花环捧着毛衣拿着剑雄赳赳气昂昂地归了队伍。


大家都很眼馋尤其谢堂燕:“靠这些天我累死累活忙东忙西的父老乡亲们一粒鸟屎都没送我。”


其他人:“就是就是。”


被麻雀送过鸟屎的虞商:“……”


田阮满载而归分了分精挑细选来的纪念品“大家都有一人一颗石子。”


众人:“……谢谢你啊。”


坐上夏令营专车大家一起回酒店。


忽然有人问:“田阮这些天早上都没看到你集合你去哪儿了?”


田阮动作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半晌他喉结微动:“呃我这几天早上有点拉肚子所以没和你们一起我自己坐车的。”


“那也太不方便了。没事的就算你在车上放屁我们也会忍着不说的。”


“……”田阮才不会在公共场合放屁。


到了酒店田阮面对久违的有点落灰的双床房陷入了沉默——


这些天都没人收拾的吗?


不过因为他晚上和虞惊墨住一起,这里的物品也不多了,只有几套没穿的衣服,证件茶具洗漱用品之类都被搬到了虞惊墨的酒店。


面对空空的客房,田阮有些心痛,两万块的夏令营费用,结果住宿没用,早餐没吃,实在太浪费了。


为了缓解这种心痛,他决定把客房里的高端洗漱用品都顺走,包括护手霜。


把花露水塞进背包,田阮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门敲响隔壁的门。


路秋焰东西本来就不多,只把酒店准备的矿泉水带上,再带点纸巾就没了。


田阮拿出护手霜往他手上抹。


“什么玩意?路秋焰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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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乳膏,吓了一跳。


“护手霜,保护你柔嫩的小手。


“……滚。路秋焰随便搓了搓。


“虞商呢?田阮探头探脑,此间双床房分区非常明显,较为随意的一边,一看就是路秋焰的;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得一丝不苟的一边,一看就是虞商的。


两张床中间仿佛画了一条看不见的三八线。


田阮:“……和书里一模一样,界线分明。


路秋焰嗤笑一声:“他洗澡了,一洗就是一小时起步,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灰可以洗。


田阮:“虞商成年了,他是一个身体健全的男性,和你共处一室的时候,当然会有些鸡动。


路秋焰:“……


根本不敢想虞商现在在干嘛。


两人默默等了片刻,水声停止,须臾,虞商长腿信步,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了眼门口,淡声道:“我要换衣服。


路秋焰出去把门一关,“就他讲究,换衣服都不让人看。


田阮搓了第八次护手霜,“也许他害羞呢。


路秋焰看了眼田阮白白嫩嫩的双手,无语道:“你天天涂那么多护手霜?


田阮叹气:“没有,我是觉得太浪费了,现在补回来。


“?


过了会儿,虞商换好衣服出来,说:“走吧,去集合。


三人到了酒店前,果然乌泱泱的人头,专车已经接走了两车,还有四车。老师指挥各组的人,学生会给每人发了一条夜光的臂带,让大家戴在手臂上防止走失。


田阮戴上夜光臂带,“和我之前那件夜光泳衣有异曲同工之妙。


汪玮奇凑过来,竖起耳朵问:“什么夜光泳衣?


田阮扭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汪玮奇,你怎么变成臂带了?


全身黑不溜秋还穿着一身黑的汪玮奇:“……


班主任过来:“汪玮奇,你给我换一身白衣服,你这融入夜里就找不到了。





玮奇撒腿去找白衣服穿了。


十几分钟后,乌泱泱的人被一车一车载走,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附近一座风景区的山下。


老师组织大家进山搭帐篷,分发伙食。


这座山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像个大一点的建在半山腰的公园,一路上都有路灯,只要不偏离大路,就没什么可怕的。


山势也十分平坦,闭着眼睛都能走。


大家不无失望,他们还以为是很刺激的那种野营。


两人一组的帐篷,田阮和汪玮奇组队,他终于发现汪玮奇的亮点:“你居然会搭帐篷?”


汪玮奇靠了一声:“什么叫居然会搭帐篷?我以前经常野营的,这种程度的简直小儿科。”


“那你以前野营的时候都做什么?”


“吹牛,烤肉,打牌,就这几样。不然还能干什么。”


田阮笑笑没说话,书里主角攻受的野营可浪漫多了,除了吃喝,还有观星,一起夜话往昔,有条件的还会捉个萤火虫,在篝火旁接吻。


当然,那是在很多年后了。


现在嘛,也就做做这些小儿科的事了。


搭好帐篷,田阮吃了得之不易的晚餐,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也就无所谓饭菜冷了。反正天热,吃点冷的也无所谓。


啪,啪啪,接连的拍打声响起。


“有蚊子。”有人说。


田阮这回学聪明了,他提前喷了花露水,有人来借,他就对准人喷几下,绝不借出去——他不想花露水回来时,又变成了空瓶。


汪玮奇不知从哪儿跑回来:“嘿,兄弟,南孟瑶那边想要花露水,借我用一下。”


田阮摇摇头,“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吃过亏,你让她过来,我给她喷。”


汪玮奇只好去叫人。南孟瑶没过来,她躲进帐篷里去了。汪玮奇垂头丧气地回来,唉声叹气:“女人心海底针,我真搞不懂她。”


田阮默默啃着水煮的玉米,这种的青春期的烦恼他懂,可他也帮不了什么,不是一瓶花露水能解决的事。


老师知道大家被蚊子咬,点了很多盘蚊香。


不得不说,还是这种古早的蚊香管用,烟熏雾缭间,就让蚊子灰飞烟灭。大家终于舒坦了,只是不能离开蚊香区。


吃饱喝足,又没什么烦心事的少爷小姐们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田阮是佩服的,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有闲工夫优雅地摆上一桌桌的红茶,搭配甜品,燃上蜡烛,尽享小资情调的惬意。


虞商没有参与这优雅的氛围,他需要每隔一小时巡逻点名。


路秋焰没事干,手机又没电了,他只能捧着虞商带来的深奥难懂的心理学书籍看。没过一会儿,他就打起了哈欠。


田阮见状赶紧过来说:“路秋焰,我们去那边。”


“干嘛?”路秋焰合上书,上眼皮慵懒地耷拉着。


“走吧。”田阮给他喷了几下花露水,拽他起来走到最热闹的篝火边。


这里的学生以谢堂燕为首,约莫二十来人,三分之二是女生,正围在一起讲鬼故事,不时吓得抱成一团。


看到又有两个男生来,阳光之气让女生们呼道:“快坐下。”


田阮带着瓜子果干坐下,笑问:“你们讲什么呢?这么吓人?”


谢堂燕嘻嘻笑道:“鬼故事,怕吗?”


田阮点点脑袋,问路秋焰:“你怕吗?”


路秋焰面上没什么波动,拿起瓜子咔嚓嗑了一个,“不怕。”


田阮看着他装,“太好了,正好我又菜又爱听。”


谢堂燕摩拳擦掌,深吸一口气,喝口茶水,压低嗓音说:“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故事,有个男孩,他从小调皮捣蛋,喜欢往邻居家扔石子。”


“他扔的石子总是咚咚咚的敲在邻居家的窗户上,邻居每次听了都要出来骂两声。”


“男孩一点也不怕,反而变本加厉,持续地每天往邻居家扔石子。有一次,砸到了邻居家小女孩的头上。”


“小女孩穿着红裙子,扎两条麻花辫,长得很漂亮。被砸到后,她也不哭不闹,原来是个聋哑人。”


“邻居看到自家女儿被砸,又气又急,对小男孩又是大骂了一顿。”


“小男孩后来长大了,邻居家也搬走了。”


“男孩交了一个女朋友,很漂亮,爱穿红裙子,也是个聋哑人。男孩不免想到小时候的事,自认为调皮捣蛋,很想向邻居道个歉。”


“有一年,他带女朋友回老家,父母都很满意这个漂亮的女朋友,要他们结婚。”


“男孩提起小时候的事,却不想,父母双双变了脸色,说,邻居家一直都是空的,从来没人搬走。”


众人:“…………”


众人:“啊啊啊啊!!”


女生们尖叫着抱成一团,田阮也吓得一哆嗦,想要抱着路秋焰的胳膊,却见路秋焰脸色发白,身体僵硬,显然也吓得不轻。


正好虞商巡逻到这里,田阮赶紧把路秋焰拉起来推给他说:“路秋焰想尿尿,一个人不敢去,你陪他。”


虞商:“?”


田阮跑了没几步,忽然膀胱一涨,也想尿尿,“……虞先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