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廊 作品

第 179 章 酸甜

第179章酸甜


【(二合一)“老公绕了我吧。”】


早上十点,古镇的游客陡然增多,就跟赶庙会似的,人头挤挤,摩肩接踵。


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德音学生在街上组织秩序,导游的呼喊声、游客的吵嚷声、店铺的叫卖声,混成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田阮和其他npC接头,他们有男有女,扮演的有老有少。田阮得知他们大多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暑假来兼职。


而他们知道田阮是高中生后,态度都很友好,为他介绍镇子上的文化特色,以及扮演npC需要注意的事项。


说着他们亲身上阵,为田阮表演什么是npC的自我修养。


游客对着这群汉服小姐姐小哥哥们拍照,一个男生把上衣一扒,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展示给游客们看。


一个女生拔出长剑,在男生身边舞剑。叫好声不绝。


田阮跟着海豹鼓掌:“好!”


游客:“你不是npC吗?”


田阮:“我是。”


游客:“那你有什么才艺?”


田阮想了想,“脸好看算是才艺吗?”


大家笑起来,纷纷要和田阮合影。田阮尽职尽责地站着,没有任何pose,但相比其他扮相普通的npC,半天下来田阮被合影的次数是最多的。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街边发呆,都能被搭讪。


在田阮的想象里,npC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而在这个古镇好像反了过来,npC成为游客们瞩目的焦点之一。


负责扫大街的汪玮奇见田阮这么受欢迎,以为是汉服的功劳,这就是去居委会撒泼打滚要了一身古装穿上。


当汪玮奇再次拿着扫帚上街时,田阮瞳孔地震,只见昔日黑不溜秋的同学,一袭草编的上衣,草编的裙子,黝黑的脸庞涂着红黄的颜料,头上插着两根孔雀毛,光着胳膊腿,赤着胸膛,直接穿越回原始时代。


田阮:“……”


别说,这个风格和汪玮奇还挺搭。


物以稀为贵,一时间,汪玮奇奇特的扮相引来无数围观的游客,拍手叫他表演节目。汪玮奇灵机一动,趴在地上汪汪叫起来,一副恶犬模样扑向田阮。


田阮拔腿就跑:“老师!汪玮奇得狂犬病了!”


汪玮奇:“哎我没有!”


田阮一路跑着去找主角攻受,在一处名胜古迹旁看到他们,纵然只是穿着普通的志愿者衣服,在人群中也是最亮眼的存在——很少有人比他们高。


尤其是虞商,以其挺拔俊逸的身姿、英俊深邃的面容掠夺无数芳心,女生们都愿意上去找他问话。


而路秋焰一如既往冷冷的


漠然地无视周遭密密麻麻的人头一低头看到旅游手册上密密麻麻的字顿时眼花头晕大太阳一晒困意就上来了。


只有虞商这个木头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将名胜古迹的由来、传承、故事一一背下来当游客问起现学现教游刃有余到完全看不出是临时抱佛脚。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虞商博学到什么历史传说都懂。


路秋焰干脆坐在连廊两旁的靠背栏杆上打盹两耳不闻人来人往一心只想睡大觉。


忽然他闻到了辣条的味道。


路秋焰睁开眼只见眼前有个古风画里走出来的俊俏书生拿着一包撕了口的辣条“……有毛病?”


田阮辣得斯哈斯哈的“辣条吃吗?”


“不吃。”


“我这里还有肉脯、豆干、花生……”田阮翻着自己的背包“还有吸吸冻。”


“……”路秋焰无法拒绝这样一个零食包伸手要过来拿出一包黄瓜味的薯片撕开。


田阮露出迷之微笑:“你也喜欢黄瓜味薯片?”


“你只带了黄瓜味薯片。”


“那你喜欢黄瓜吗?”


“还行。”


“嘿嘿嘿虞商就有大黄瓜。”


路秋焰睨着他“找抽?我成全你。”


田阮和他一起吃薯片又开了一包辣条和一根火腿肠给他“看把你饿的虞商都没有填饱你。”


路秋焰忍无可忍一腿踹过去。


田阮“哈”的一声抱着背包跳开。


路秋焰追上去施展连环腿。


田阮绕着虞商转圈“儿砸救命!”


周遭游客散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这是表演什么节目?”


虞商:“……”


节目的名字大概叫做“不孝儿媳拳打脚踢未来婆婆”。


最后还是虞商把路秋焰按住给拖走。田阮劝道:“你们不要吵架要相亲相爱。”


虞商:“你不在我们中间


“……”自古婆婆难当果然是真的。


路秋焰看了眼被雷劈似的田阮呼出一口气说:“你不要这么说他他就是嘴上没把门行事不着调脾气还骄纵。”


田阮:“你这是夸我?”


路秋焰:“是夸你。”


田阮喜笑颜开:“谢谢。”


路秋焰:“看吧傻不拉几的。我要是真想打你也拦不住。”


虞商放开路秋焰无语地看了眼腕表“十一点多了去吃午饭。”


路秋焰肚子适时咕噜噜一响一米八的大个子早上那点饭早就消化完了刚才又陪田阮“锻炼”了一遭更是饥肠辘辘。


听到这咕噜声虞商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路秋焰神


色不自然,“去哪里吃?”


本次夏令营除了早餐和晚餐在酒店,午餐需要自己解决。田阮脱口而出:“西来客栈。”


就是海朝和南淮橘当伙计的那个客栈,田阮一上午还没时间去转悠转悠,正好去吃午饭的时候顺便吃个瓜。


虞商没有拒绝:“也好。”


作为古镇上名气最大的客栈,西来客栈午间自然人满为患。田阮一进去,首先被古色古香的装修迷花了眼,其次被喧沸的人声震耳欲聋。


为了让游客体验最原始的用餐方式,客栈里挂了一溜水牌,水牌上刻了各样菜色字样,比如红烧狮子头、东坡肉、盐焗鸡、梅菜扣肉、酿豆腐等。


客人点餐,需要穿着汉服的服务员用本子记录下来,然后传至后厨。


对于已经习惯扫码点餐的客人来说,这种方式固然原始,但也很麻烦。店家也觉得麻烦,但为了古镇文化,只能维持下去。


以至于大堂里就跟吵架似的。


“我的梅菜扣肉怎么还没上来?!”


“盐焗鸡!盐焗鸡!”


“服务员,我点了冰镇可乐,不是常温可乐!”


田阮被吵得脑瓜子嗡嗡,感觉又要脑震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一看,是“虞惊墨”来电,连忙接通。


“虞先生!我在西来客栈!太吵了!什么!啊?你在二楼?我现在上去!你等我!!”


田阮用吼的方式讲完这通电话,对虞商和路秋焰也要大声:“我们去楼上!包厢!”


虞商话不多说,这就拉着路秋焰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走去楼上。


田阮原以为楼上和楼下差不多,孰料一上去,登时怀疑在两个世界,因为和楼下相比,楼上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恰好一名穿着短打的伙计走来,田阮定睛一看:“海朝?”


海朝面色淡淡指路,“你们的包厢在那边,甲号房。”


虞商:“多谢。”


田阮唠嗑两句:“南淮橘呢?他不也在这里当伙计?”


海朝:“伙计也要吃饭的,大少爷。”


田阮:“哦。”


南淮橘在吃饭,海朝还在这里端盘子,想想也有蹊跷——比如南淮橘身娇体贵不想当伙计,只能海朝来完成两人份的任务。


田阮暂且不管这两人,到了包厢门前,整理好表情,抬手敲门。


“进来。”


田阮推门而入,此间包厢不算很大,但靠着一面古风的窗户,桌椅屏风都是做旧的样式,桌上有一只方口大肚花瓶,里面横七竖八插着花;还有一只小小的香炉,镂空莲花盖里袅袅升着白色的烟雾,不知是什么香,味道十分清雅,有点像冰糖雪梨。


虞惊墨坐在桌前,


等待的间隙用笔记本工作,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字母,按下回车键。峻拔的身姿映着身后竹影兰花的屏风,看上去竟然丝毫不违和。


“虞先生,我们来了。田阮乖乖地说。


虞惊墨合上笔记本,放进包里,说:“坐下。


田阮到他身边坐下,挨得很近,可以闻到虞惊墨身上温润好闻的檀木气息,“虞先生你怎么来了?


虞惊墨看着他,回答他的废话:“陪你吃饭。


田阮弯起眼睛:“楼上比楼下清静多了,我差点就走了。


“走了就没饭吃了。


“?


虞商:“古镇的餐馆应该都被游客占领了。


待到服务员将饭菜上齐,茶水也都备好,虞惊墨才动筷子,“吃吧。


田阮把菜挨个尝了一遍,吃到梅菜扣肉时眼睛一亮:“虞先生,这个好吃。


虞惊墨:“这里的比较正宗。


田阮给他夹菜,“你吃。


“嗯。


田阮又用公筷分别给虞商给路秋焰夹菜,“来,多吃点。你们都在长身体。


虞商没什么情绪波动,“谢谢小爸。


“不客气~田阮乐滋滋,一扭脸,发现虞惊墨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你越来越有长辈的样子了。


“……


吃饱喝足,田阮不想动弹,问:“下午什么时候上工?


用上工来形容此次夏令营,毫不为过。


虞商给出准确数字:“一点。


田阮:“一点就上工,惨无人道,谁定的?


虞商淡声道:“我。


话音刚落,窗外闷雷阵阵。


田阮立马改口:“夏令营就是锻炼忍耐力的,一点上工而已,我可以!


虞惊墨垂眸望着青年,“如果你不是瘫在我身上说的这句话,我就信了。


田阮猛地坐直,怪不得路秋焰看过来的眼神透着鄙夷,原来是他不知不觉就靠在虞惊墨怀里了——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幸好不是在外人面前。


路秋焰喝了橙汁,说:“谢谢叔叔款待,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田阮:“不打扰不打扰,你再坐坐。


路秋焰:“不了,我坐如针毡。


“……


虞商和路秋焰绑定,路秋焰要走,他自然也要走,起身道:“爸,小爸,不打扰你们了。


田阮:“真的不打扰,享受天伦之乐挺好的。


虞商眉梢一抽,端端正正地走了。


田阮说:“我下午找你们玩。


包厢门打开,五六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德音学生路过,纷纷打招呼:“会长,你也来吃饭?


他们的目光不禁看向包厢。


虞商砰的关上门说:“就我和路秋焰来吃饭。”


众人:“……”知道你们谈恋爱用得着这么高调吗?嘴上说的好听高中生不许谈恋爱结果自己私下偷偷谈还专门约到包厢吃饭啧啧。


路秋焰如同一座石像为了田阮他牺牲了名节……


“那会长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虞商一脸淡定:“嗯。”


待到他们离去虞商对路秋焰说:“走吧。”


路秋焰:“我忽然发现这家客栈名字取得好。”


虞商:“?”


路秋焰:“西来客栈肯定是西天来的到这里吃饭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虞商沉默须臾“我会澄清的。”


“不用。”


“不用?”虞商神色微动。


路秋焰面无表情:“我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包厢门探出一颗脑袋仰着雪白的小脸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谈情说爱?我和虞先生都听到了。”


“…………”


虞商和路秋焰飞速闪走。


田阮关上门安心地和虞惊墨谈情说爱:“虞先生我走了半天路脚痛你帮我揉揉。”


说罢脱了鞋子就把脚伸到虞惊墨腿上。


虞惊墨给他脱了袜子抽出酒精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田阮:“……我脚不臭。”


“鞋子臭不许穿了。”


“哦。”


青年的腿雪白笔直小腿肚包在靴子里小半天焐得软绵绵的脚背纤瘦脚踝骨节凸出被白袜子包裹的时候显得纯洁。而当袜子脱下


虞惊墨给田阮细细地检查发现脚跟和大脚趾旁的骨节磨得红通通的本就皮肤薄显得半透明似的。


虞惊墨从电脑包里拿出一支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药剂往田阮脚上的伤处喷了喷。


田阮但觉原本磨得热热的皮肤变得凉凉的开心地说:“不痛了。”


“见效这么快看来也不是很痛。一上午蹦蹦跳跳的还有精力和路秋焰玩闹。”


田阮此时才想起自己这一身行头动了动脚趾问:“虞先生我穿这身好看吗?”


虞惊墨望着他眼前的青年像极了玉面书生“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干嘛停顿一下?”


虞惊墨但笑不语。


田阮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想起了我穿那些奇装异服的样子?”


虞惊墨:“你也知道那是奇装异服?”


田阮放下腿搂住虞惊墨脖子“你说你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


虞惊墨凤目低垂


,黑沉的瞳仁漾着细碎的波光,只为近在咫尺的青年而闪烁,“我怎么知道,我还有什么没想起来?


这话很有道理,田阮提示道:“那我们在年会上跳舞,你想起来了吗?


虞惊墨:“你穿得像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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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


“……是吧。


“嗯。


“那你去年过生日时,我给你放的烟花呢?


“不敢忘。


“那我在国外被绑架呢?


“什么?虞惊墨眼色一沉,“还有这种事?你以后都不准出国。


“……田阮睁大眼睛瞪他,“你认真的?


虞惊墨一本正经:“难道我不像在开玩笑?


“不像。


“好吧。这是一个失败的玩笑。


田阮哈哈笑着挂在虞惊墨身上,像一只小鸟飞入巢穴,“虞先生你不适合开玩笑,吓到我了。


虞惊墨将青年整个拥在怀里,轻声问:“那我要怎样安抚你呢?


“就这样。


“抱着就够了?


“不够也不能亲亲,这是要回酒店才能做的事。


虞惊墨便只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那回酒店再做。


田阮有点害羞,“可是我们隔壁就是……


“那就去我下榻的酒店。


“好。田阮激动得脸蛋红红,“我们晚上就偷情。


虞惊墨伸手点他的鼻尖,“什么偷情,我们是合法夫夫。


“对哦。田阮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觉得和你像偷情呢?


虞惊墨看着他,笑道:“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吧?


田阮:“……


“想玩这个吗?


“不想。田阮一抖,“不管什么剧本,请遵循‘虞先生只有一个’的原则。


虞惊墨颔首,“夫人,虽然我忘了你,但我的巨龙还记得你,请你安慰一下它。


田阮:“……


田阮狠狠一坐,一手打去,“呔!恶龙!


虞惊墨眼色微深,大手揽着青年的后腰,也是一抓。


田阮软肉一痒,哈哈笑着倒在虞惊墨怀里。


“还敢不敢了?虞惊墨问。


“不敢了,老公饶了我吧。田阮故意说。


虞惊墨喉结上下一滚,脸色平静:“再说一遍。


田阮仰起脸,嘴巴是吃过红枣银耳汤的甜腻:“老公绕了我吧。


虞惊墨:“撩人不负责,晚上会遭报应的。


“什么报应?


“比如龙王大怒,洪水不绝淹了你这个小书生。


田阮相信虞惊墨说得出做得到,两股颤颤地说:“不要。


虞惊墨胸腔堵住的那口气缓缓吐出,笑


叹道:“你是懂得刺激我的。


“??


“在床上,不要就是要。


“在我这里,不要就是不要。田阮霸道地宣布。


虞惊墨看着他口嫌体正直,不置可否,拿出新袜子给他穿上,又给他穿上运动鞋,“这样好多了。


田阮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腿肚,“这样真的好吗?


“舒适第一。


田阮点头,“那我走啦。


虞惊墨:“晚上见。


田阮偷偷摸摸出了包厢,直奔客栈后厨,他穿着npC的衣服,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毫无违和感,除了脚上那双运动鞋。


客栈里的伙计见了也不问,只当请来的npC,是以田阮一路顺畅,很快就找到了后厨。


后厨在与大堂连接的后院里,廊下人来人往的都是端菜的伙计、忙活的服务员,以及无所事事吃着糖葫芦的南淮橘。


海朝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走廊中央碰到田阮,蹙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淮橘循声看过来。


田阮让开路,指指南淮橘,“我找他。


海朝没再表示,端着菜走了过去,看上去很忙,可能还没吃饭。


而南淮橘吃完饭居然还能悠闲地吃糖葫芦,田阮就奇怪了,走到南淮橘面前。


蹲在阴凉里吃糖葫芦的南淮橘站起来,比田阮稍矮一点的脑袋倨傲地抬着,纸老虎般问:“找我干嘛?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田阮:“……我知道,你喜欢海朝。


南淮橘大惊失色:“我、我才、我才没有喜欢他。


田阮:“我就是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关你屁事。南淮橘咬着助消化的山楂糖葫芦,酸得一张脸皱得像包子。


“好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田阮也不是很好奇南淮橘喜欢海朝的源头,就像杜恨别和贺兰斯,还不是说滚到一起就滚到一起了。


南淮橘:“真酸。


田阮:“山楂是酸。


南淮橘:“没你的话酸。


田阮:“……你和海朝发展到哪一步了?告白了吗?牵手了吗?接吻了吗?


南淮橘白净的脸皮胀得通红,“关你什么事啊?你非要问?


田阮摆出长辈的姿态说:“我不能不过问,你也知道,海朝是我大侄子。


南淮橘顿住,像零件老旧的机器人,缓缓运作了半晌,思绪才接上脑神经,他怎么就忘了,海朝从法律上来说,是田阮的侄子。


田阮:“所以我过问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海朝有那样的父母,他们根本不管他。


南淮橘有所触动般眼睛闪烁,“我明白那种感觉,我


爸妈也不怎么管我。”


“以后,我管你你们。”田阮犹如圣父在世,光芒闪闪地说。


南淮橘差点被闪瞎眼,握着糖葫芦纠结:“那我也要喊你婶婶吗?”


田阮差点平地摔倒,心里在一瞬间骂了海朝一百句,脸上依旧光芒闪闪慈悲地说:“不,叫我叔父就好。”


南淮橘点头,“那好吧,叔父。”反正他已经接受了田阮是长辈,再叫一声叔父也没关系。


田阮循循善诱:“好孩子,你和海朝是自愿在一起的吗?”


南淮橘一点事都藏不住,回答道:“是的,叔父。”


田阮忍住内心的雀跃,“啊,这个瓜是如此的香甜。”


“什么?”南淮橘不明所以。


“咳咳,你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很好吃。”


南淮橘苦着脸说:“我消化不良,海朝让我吃这个。”


“你很听他的话?”


“我……我不敢不听,他会打我。”


“打你哪里?”


“屁股。”南淮橘脸红。


田阮在内心呐喊:我就知道,海朝会打南淮橘屁股!所有的攻,都喜欢打受的屁股!!屁股万岁!!!


南淮橘纠结:“我会不会和你说太多了?”


田阮圣父微笑:“不,孩子,你说的我都知道。那么,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和海朝在一起吗?”


霎时,南淮橘如同置身婚礼现场,新郎正在朝他走来,不由得激情澎湃,高声说:“我愿意!”


海朝脚下顿住。


田阮:“我宣布,你们结婚了!”


“……”


田阮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