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溪梦 作品
75. 亲眼目睹
“快！快跑！”
树叶沙沙声伴随着喘息声，两个小身影慌张从树林中穿过，紧攥的小手中满是汗水，不停回望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一刻也不敢停歇。
“啊——”
那小女孩跑的太急，被不知何物绊住了脚，一下重心不稳，猛地向前扑去，狠狠摔到地上，溅起一片沙尘！
只听声音便知摔的不轻。
似是痛极了，小女孩嘴一咧，“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那小男孩亦被吓了一跳，慌张去扶，谁料刚将女孩从地上拉起，还未拍去身上泥土，便听“簌簌——”两道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
男孩瞬间瞳孔一缩，迅速手腕用力，将女孩向自己的方向拉来，两人借着惯性调换了位置，下一秒，便听“滋——”地一声皮肉撕裂之声，男孩忍不住捂着肩膀闷哼出声！
“小心！”
柳拂雪的心也猛地提起，赶忙蹲下身欲去看两人的伤口。
女孩的膝盖摔破了，鲜血顺着细嫩的小腿缓缓流下，摔出的血洞就连她自己看了也觉触目惊心。
大人若是这般重重摔上一番，都得痛的龇牙咧嘴一番，更何况是这般小的一个孩子？
正心疼之际，柳拂雪又想起那男孩也受了伤，一扭头，却见那被利刃割破的衣物之下，竟影影约约透露出一个黑黑的物什，倒像是……胎记？
正巧有风吹来，将那残破的衣物撩起，正好让柳拂雪看清了那胎记的全貌……竟是月牙状的！
柳拂雪：“！！！“
印象中的月牙胎记面前的月牙胎记交相辉映，逐渐重叠在一起……
柳拂雪猛地抬头！
面前男孩因着疼痛而紧皱起来，却尚显稚嫩的脸，与记忆中男子成熟的脸也逐渐重叠……
沈……明烛？
她忍不住喃喃起来……
难怪……难怪她为何总觉沈明烛的眉眼似曾相识，难怪她偷潜入无魇谷时沈明烛没有赶尽杀绝，难怪……她问他是否见过自己时，他会那般失态！
可……他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
“哥哥……呜呜呜……娘亲……娘亲去哪了……娘亲快回来……雪儿害怕……呜呜呜……”
小女孩眼睁睁看着哥哥受了伤，自己的腿也动弹不得，从小到大可曾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心中的不安瞬间提到了顶点。
不好……
柳拂雪眸光一沉……
那暗器能飞来，就说明那两个影卫已然在这附近了，若不赶快离开，找到他们，便只是时间问题。
可他们现在……
柳拂雪忍不住看了看两个孩子的伤口……
长风尚且能跑，可“她”该怎么办？
难不成，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了吗？
柳拂雪一咬牙，心道活一个也是活，总比他们二人都死在这里的好。
一时间竟想开口劝说，劝那男孩先莫要再管“她”了，赶紧逃命要紧！
谁料那男孩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眼中竟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眸光之中，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决然。
那男孩竟忽将女孩抱起，两人此时身形相差不大，抱的有些吃力，更何况男孩肩膀上还有伤，可他却还是咬着牙，费力地将那女孩抱到了一处灌木丛中。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女孩被放下时，身上的披风都有些开了，睁着一双刚哭过的红彤彤地眼睛，有些茫然，还在小心地抽噎着。
男孩低下头，将她身上的披风拉紧，重新系好，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等到他将披风上的帽子替女孩拉上时，小姑娘才终于忍不住张了嘴……
“长……”
谁料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见那男孩举起小手，利落的在女孩身前点了几下。霎时，女孩便如被定了形一般，张着的嘴中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一遍遍地做着口型……
长风……哥哥……
定身术……
柳拂雪刚便见过了这孩子用这招，此时也不觉得奇怪了，可当她看见女孩不断重复地嘴型时，却猛然愣住了。
记忆地长线被拉回，她忽然想起她刚下山，在长安参加逐鹿会之时，她曾问过季临风一个问题：段家的大少主……叫什么名字？
那时的环境太过嘈杂，季临风的声音被淹没在人潮鼎沸之中，她只看见了他说出的口型，却未真的听清。
当时并未追究，可如今想来，他当时说的是……
段……长……风……
沈明烛……
段长风……
她又想起在临安城中之时，师兄说，渝州姜氏以隐匿之术闻名，曾与长安段氏联姻……
原来……原来如此……
难怪这孩子竟会失传多年的定身术……
这披风……只怕也是用特殊之物而制，可以藏息匿踪……
她之前就感奇怪，段无极与沈青阳这两个功力高深，又警觉非常之人，谈话之时，又怎会发现不了一个小女孩的踪迹？
原始如此……
男孩的声音猛地将她的思绪拉回，这才惊觉，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见那男孩的眼中似有情绪在翻涌，似不舍、似犹豫，却终究回归平静。
男孩尚且带着稚嫩的声音，他说：“别出声，等我回来……”
“不行！”柳拂雪猜出了他想干什么，惊叫出声。
可男孩当然听不见她的声音。
下一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不由得他再犹豫。
长风眸光一沉，忽拿起身旁一块大石头，猛地向反方向的树干上砸去，发出重重一声。
那脚步声停顿了一瞬，便瞬间向那方向而去！
男孩最后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便拔腿向所砸方向跑去！
“不行！别去！快回来！！！”
柳拂雪登时目眦欲裂，也抬步跟了上去！
可她没想到这孩子竟是选了个最错综复杂地形，来回弯弯绕绕，她此时又使不出轻功，没多久便跟丢了，顿时心急如焚！
她只得在树林中到处奔走，哪有动静便向哪追去！
就这般不知道绕了多久，久到他都有些丧失信心了，却忽见不远处，参天蔽日的黑暗之中，竟透出了一丝月光！
柳拂雪登时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
刚一靠近，边听见那缝隙之处，传来了清晰地“乒乓”之声！
更加确认方向的同时，也更觉紧张，赶紧冲了出去！
谁料这甫一踏入豁然开朗之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番让她肝胆俱裂的场景……
不是段长风……也不是那两个暗卫……是柳鸾笺！
柳鸾笺的身上负了伤，肉眼可见地有血渗出，捂着胸口，黛眉轻蹙，脸上也有好几处擦伤，发髻尽数散乱，似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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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之色……
“娘！”柳拂雪心脏一缩，忍不住想冲上去，刚踏出去没两步，便忽被一刀横拦在了身前！
柳拂雪：“！！！”
那刀身插入地中，入土三寸！刀柄还在颤抖，可见力量之大！
柳拂雪顺着这刀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夜幕之中，缓缓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着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目光如阴鸷般锐利，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步步走来，瘆人不已。
沈青阳缓缓走到柳拂雪的面前停下。
纵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可柳拂雪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沈青阳轻握上她面前的剑柄，手上施力，便将那长刀从地上拔了出来。
寒光映出他阴霾的神色，一转身，刀尖直指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道：“我最后再问一遍，莫青山，到底在哪里？”
柳鸾笺捂着胸口的脸似有些苍白，一双如明镜般透亮的眸子中，却是不带有半分动摇，她轻笑一声道：“沈青阳，你剑走偏锋，修炼魔道，我原以为你只是误入歧途，曾给过你一次机会，却没想到……你本就是本性难移！”
不对……
柳拂雪眉头一皱。
柳鸾笺的脸色不对……她虽身上受伤不少，可这般流血量，不当如此虚弱才对……
沈青阳闻言却是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机会……？”说罢，他竟忽然颔首，双手作礼，对着柳鸾笺鞠了一躬，壮似恭敬道：“那便……多谢柳女侠不杀之恩！”
“只可惜……”他嘴角忽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必须得死！”
他竟猛地挥刀向面前女子砍去！
柳鸾笺心中一惊，举剑去挡，却是被逼的连连后退，身后就是悬崖峭壁，再往后，便没路了！
“小心！”柳拂雪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阳却是停住了脚，手上力气却不减半分，狠声道：“别挣扎了，你与你那没用的丈夫一样，中了腐骨噬魂散，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吧！”
腐骨噬魂散！！！
柳拂雪顿时心中大骇！难怪她娘的状态如此不好！
柳鸾笺却是咬紧了牙，仍是什么都不说。
见她这般倔犟之态，沈青阳忽而笑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当真没有办法了吗？奉天沈氏多的是能让人开口说真话的东西，就看你……承不承受的住了！”
刀剑相接之处，隐住了柳鸾笺的半张脸，沈青阳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柳拂雪……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见柳鸾笺竟径直看向了她的方向，眸光闪烁之间，竟似有些不忍。
她的目光实在太恳切，柳拂雪恍惚间，有一瞬，竟觉得她真的能看到自己……一时心中一动。
可当她回过身，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时，才惊觉，这个方向，竟能隐约看见那个“柳拂雪”地藏身之处！
她忽然读懂了柳鸾笺眼神中的感情……
不舍……还有……决绝！
她猛地回头！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柳鸾笺竟突然像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一般，猛地提剑朝着沈青阳压去！
沈青阳没想到她受了伤，又中了毒，竟还能有力气反抗！一时竟愣了一下。
就这一瞬的出神，他就被那女子推住，一齐摔下了悬崖！
“不！！！！！！娘！！！不要！！！！！！！”
树叶沙沙声伴随着喘息声，两个小身影慌张从树林中穿过，紧攥的小手中满是汗水，不停回望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一刻也不敢停歇。
“啊——”
那小女孩跑的太急，被不知何物绊住了脚，一下重心不稳，猛地向前扑去，狠狠摔到地上，溅起一片沙尘！
只听声音便知摔的不轻。
似是痛极了，小女孩嘴一咧，“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那小男孩亦被吓了一跳，慌张去扶，谁料刚将女孩从地上拉起，还未拍去身上泥土，便听“簌簌——”两道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
男孩瞬间瞳孔一缩，迅速手腕用力，将女孩向自己的方向拉来，两人借着惯性调换了位置，下一秒，便听“滋——”地一声皮肉撕裂之声，男孩忍不住捂着肩膀闷哼出声！
“小心！”
柳拂雪的心也猛地提起，赶忙蹲下身欲去看两人的伤口。
女孩的膝盖摔破了，鲜血顺着细嫩的小腿缓缓流下，摔出的血洞就连她自己看了也觉触目惊心。
大人若是这般重重摔上一番，都得痛的龇牙咧嘴一番，更何况是这般小的一个孩子？
正心疼之际，柳拂雪又想起那男孩也受了伤，一扭头，却见那被利刃割破的衣物之下，竟影影约约透露出一个黑黑的物什，倒像是……胎记？
正巧有风吹来，将那残破的衣物撩起，正好让柳拂雪看清了那胎记的全貌……竟是月牙状的！
柳拂雪：“！！！“
印象中的月牙胎记面前的月牙胎记交相辉映，逐渐重叠在一起……
柳拂雪猛地抬头！
面前男孩因着疼痛而紧皱起来，却尚显稚嫩的脸，与记忆中男子成熟的脸也逐渐重叠……
沈……明烛？
她忍不住喃喃起来……
难怪……难怪她为何总觉沈明烛的眉眼似曾相识，难怪她偷潜入无魇谷时沈明烛没有赶尽杀绝，难怪……她问他是否见过自己时，他会那般失态！
可……他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
“哥哥……呜呜呜……娘亲……娘亲去哪了……娘亲快回来……雪儿害怕……呜呜呜……”
小女孩眼睁睁看着哥哥受了伤，自己的腿也动弹不得，从小到大可曾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心中的不安瞬间提到了顶点。
不好……
柳拂雪眸光一沉……
那暗器能飞来，就说明那两个影卫已然在这附近了，若不赶快离开，找到他们，便只是时间问题。
可他们现在……
柳拂雪忍不住看了看两个孩子的伤口……
长风尚且能跑，可“她”该怎么办？
难不成，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了吗？
柳拂雪一咬牙，心道活一个也是活，总比他们二人都死在这里的好。
一时间竟想开口劝说，劝那男孩先莫要再管“她”了，赶紧逃命要紧！
谁料那男孩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眼中竟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眸光之中，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决然。
那男孩竟忽将女孩抱起，两人此时身形相差不大，抱的有些吃力，更何况男孩肩膀上还有伤，可他却还是咬着牙，费力地将那女孩抱到了一处灌木丛中。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女孩被放下时，身上的披风都有些开了，睁着一双刚哭过的红彤彤地眼睛，有些茫然，还在小心地抽噎着。
男孩低下头，将她身上的披风拉紧，重新系好，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等到他将披风上的帽子替女孩拉上时，小姑娘才终于忍不住张了嘴……
“长……”
谁料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见那男孩举起小手，利落的在女孩身前点了几下。霎时，女孩便如被定了形一般，张着的嘴中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一遍遍地做着口型……
长风……哥哥……
定身术……
柳拂雪刚便见过了这孩子用这招，此时也不觉得奇怪了，可当她看见女孩不断重复地嘴型时，却猛然愣住了。
记忆地长线被拉回，她忽然想起她刚下山，在长安参加逐鹿会之时，她曾问过季临风一个问题：段家的大少主……叫什么名字？
那时的环境太过嘈杂，季临风的声音被淹没在人潮鼎沸之中，她只看见了他说出的口型，却未真的听清。
当时并未追究，可如今想来，他当时说的是……
段……长……风……
沈明烛……
段长风……
她又想起在临安城中之时，师兄说，渝州姜氏以隐匿之术闻名，曾与长安段氏联姻……
原来……原来如此……
难怪这孩子竟会失传多年的定身术……
这披风……只怕也是用特殊之物而制，可以藏息匿踪……
她之前就感奇怪，段无极与沈青阳这两个功力高深，又警觉非常之人，谈话之时，又怎会发现不了一个小女孩的踪迹？
原始如此……
男孩的声音猛地将她的思绪拉回，这才惊觉，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见那男孩的眼中似有情绪在翻涌，似不舍、似犹豫，却终究回归平静。
男孩尚且带着稚嫩的声音，他说：“别出声，等我回来……”
“不行！”柳拂雪猜出了他想干什么，惊叫出声。
可男孩当然听不见她的声音。
下一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不由得他再犹豫。
长风眸光一沉，忽拿起身旁一块大石头，猛地向反方向的树干上砸去，发出重重一声。
那脚步声停顿了一瞬，便瞬间向那方向而去！
男孩最后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便拔腿向所砸方向跑去！
“不行！别去！快回来！！！”
柳拂雪登时目眦欲裂，也抬步跟了上去！
可她没想到这孩子竟是选了个最错综复杂地形，来回弯弯绕绕，她此时又使不出轻功，没多久便跟丢了，顿时心急如焚！
她只得在树林中到处奔走，哪有动静便向哪追去！
就这般不知道绕了多久，久到他都有些丧失信心了，却忽见不远处，参天蔽日的黑暗之中，竟透出了一丝月光！
柳拂雪登时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
刚一靠近，边听见那缝隙之处，传来了清晰地“乒乓”之声！
更加确认方向的同时，也更觉紧张，赶紧冲了出去！
谁料这甫一踏入豁然开朗之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番让她肝胆俱裂的场景……
不是段长风……也不是那两个暗卫……是柳鸾笺！
柳鸾笺的身上负了伤，肉眼可见地有血渗出，捂着胸口，黛眉轻蹙，脸上也有好几处擦伤，发髻尽数散乱，似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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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雪：“！！！”
那刀身插入地中，入土三寸！刀柄还在颤抖，可见力量之大！
柳拂雪顺着这刀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夜幕之中，缓缓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着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目光如阴鸷般锐利，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步步走来，瘆人不已。
沈青阳缓缓走到柳拂雪的面前停下。
纵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可柳拂雪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沈青阳轻握上她面前的剑柄，手上施力，便将那长刀从地上拔了出来。
寒光映出他阴霾的神色，一转身，刀尖直指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道：“我最后再问一遍，莫青山，到底在哪里？”
柳鸾笺捂着胸口的脸似有些苍白，一双如明镜般透亮的眸子中，却是不带有半分动摇，她轻笑一声道：“沈青阳，你剑走偏锋，修炼魔道，我原以为你只是误入歧途，曾给过你一次机会，却没想到……你本就是本性难移！”
不对……
柳拂雪眉头一皱。
柳鸾笺的脸色不对……她虽身上受伤不少，可这般流血量，不当如此虚弱才对……
沈青阳闻言却是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机会……？”说罢，他竟忽然颔首，双手作礼，对着柳鸾笺鞠了一躬，壮似恭敬道：“那便……多谢柳女侠不杀之恩！”
“只可惜……”他嘴角忽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必须得死！”
他竟猛地挥刀向面前女子砍去！
柳鸾笺心中一惊，举剑去挡，却是被逼的连连后退，身后就是悬崖峭壁，再往后，便没路了！
“小心！”柳拂雪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阳却是停住了脚，手上力气却不减半分，狠声道：“别挣扎了，你与你那没用的丈夫一样，中了腐骨噬魂散，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吧！”
腐骨噬魂散！！！
柳拂雪顿时心中大骇！难怪她娘的状态如此不好！
柳鸾笺却是咬紧了牙，仍是什么都不说。
见她这般倔犟之态，沈青阳忽而笑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当真没有办法了吗？奉天沈氏多的是能让人开口说真话的东西，就看你……承不承受的住了！”
刀剑相接之处，隐住了柳鸾笺的半张脸，沈青阳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柳拂雪……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见柳鸾笺竟径直看向了她的方向，眸光闪烁之间，竟似有些不忍。
她的目光实在太恳切，柳拂雪恍惚间，有一瞬，竟觉得她真的能看到自己……一时心中一动。
可当她回过身，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时，才惊觉，这个方向，竟能隐约看见那个“柳拂雪”地藏身之处！
她忽然读懂了柳鸾笺眼神中的感情……
不舍……还有……决绝！
她猛地回头！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柳鸾笺竟突然像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一般，猛地提剑朝着沈青阳压去！
沈青阳没想到她受了伤，又中了毒，竟还能有力气反抗！一时竟愣了一下。
就这一瞬的出神，他就被那女子推住，一齐摔下了悬崖！
“不！！！！！！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