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漫漫 作品

第198 章 纯情大妖强制爱8

拥有了前几个世界的经验,宴清心下早有预料,对此只是拔|吊|无情的冷哼了声:“再说吧,看你表现,我们人族挑选伴侣也是很慎重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行的。”

小狐狸急急忙忙补充了句:“宴哥哥我不是人,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宴清重新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已手中,伸手拨开他的狐狸尾巴,不紧不慢道:“那也不行,你们狐狸最是狡猾多疑,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哄骗我的。”

“才没有!”

宴清看着炸毛的小狐狸微微一笑,道:“口说无凭,你要证明给我看。”

小狐狸信誓旦旦:“好。”

顺利将失忆后的小狐狸给糊弄了过去,宴清自豪感满满。

以往每次都是坑爹男主糊弄他,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也轮到他糊弄他们了。

系统也是见缝插针继续推销自已的东西,【不容易呢,宿主终于支棱起来了,要不要趁热打铁再买瓶迷药一举反攻呢,我给宿主打五折呦~】

宴清想起了上次下药的惨痛教训,皱着眉拒绝:“带上你的药有多远滚多远。”

白送他他都不要,还想骗他积分,门都没有。

系统不死心,【真的不要吗,打四折也行。】

宴清冷酷无情:“不要,滚。”

系统遗憾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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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睡觉时,离卿又巴巴的凑到了近前,指了指自已还缠着绷带的小腿,道:“宴哥哥,还没换药。”

宴清掀眸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挪开了视线,“你不是妖吗,这点小伤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算,而且宴哥哥都答应我要为我换药了。”

宴清轻轻啧了声,“过去躺好,裤子掀起来。”

说完他去找医馆老大夫开的药,等他回过头来时发现离卿裤子都脱了。

宴清额角青筋微不可闻的跳了跳,“我让你把裤子掀起来,你脱裤子做什么?”

离卿两条光溜溜的长腿露在外面,一脸无辜道:“这样抹药会更方便一点,我只是不想太麻烦宴哥哥。”

宴清努力控制自已不乱瞄,将目光落在他膝盖以下的位置,“躺好,不许乱动。”

离卿乖乖躺好了。

宴清在他身前半蹲下来,将他腿上的绷带解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窗户没有关紧,灯烛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宴清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伤口,长睫在眼下映出斑驳的光影。

“好疼啊,宴哥哥你轻点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宴清动作顿了顿,掀眸看了他一眼。

小狐狸眼尾不知何时逼出了一抹红意,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面上偏偏又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

宴清微微用力按了下伤口,“很疼吗?”

小狐狸轻轻嘶了声,带着鼻音哼哼唧唧的撒娇,“疼,要宴哥哥亲亲才能好。”

宴清直接将绷带打了个死结,冷酷无情的起身,“疼就忍着,男子汉大丈夫的,亲什么亲。”

撒娇不成反被凶,离卿终于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宴清脱了外衣在床外侧躺下,抬手挥灭了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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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宴清闭上双眼,慢慢放空自已进入睡眠,意识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了外面轻微的脚步声,以及刻意压低的人语。

“客官,咱这就只剩下这么一间上房了,您看——”

随后是一道有些阴冷的男声:“就这间吧。”

客栈伙计压低了声音谄媚笑道:“好嘞,客官您看看屋里还缺什么,小的这就去准备。”

那道男声微微有些不耐烦,“什么都不缺,没有吩咐你们不用上来打扰。”

伙计又立刻赔笑道:“夜深了,那客官您先好好休息,小的就先退下了。”

后面又是一阵放慢的脚步声,随后隔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咣当一声关上。

四周重新回归寂静,宴清却没了睡意。

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和隔壁相邻的那道墙上。

方才那道声音耳熟的有些可怕。

说不准,还是熟人呢。

一夜转瞬而过。

深蓝色的天幕逐渐泛起鱼肚白,隔壁那道门又是吱呀一声响,宴清登时睁开了双眼。

“宴哥哥……”

小狐狸抱着人睡的正香,冷不防怀里突然一空,眼睛都没睁开就黏黏糊糊的伸出手要抱,一副粘人精的模样。

宴清起身披上外衣,轻轻嘘了声:“乖,别说话。”

离卿见他这副模样,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妖力悄无声息的扩散,整栋楼的动静都尽收两人耳中。

“呦,客官,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包子还没蒸好,可要先喝碗豆浆?”

紧接着是那道熟悉的阴冷男声:“不用。”

伙计又多嘴问了一句:“客官您这么早出门是有事要办吗?”

那人只冷冷丢下一句:“捉妖。”

眼见客人出了门,伙计转身又去了后堂,边走边小声嘀咕:“嚯,原来还是个捉妖师。”

捉妖师。

宴清眸色微深,那就错不了了。

只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还以为当初围剿他们的那一批捉妖师都被暴怒的离卿给一巴掌拍死了,没想到还有人活着。

活着的还正是一刀将他胸口贯穿的那个。

“宴哥哥同那人认识?”

宴清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也认识,若是你没失忆估计早就提刀杀出去了。

“认识。”

离卿面色紧张了几分,有些紧张的问:“是宴哥哥的朋友吗?”

宴清摇摇头,“不是。”

离卿接着问,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哥哥的什么人?”

宴清没说话,只是起身推开了窗,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雾,透过朦胧的雾气还能看到那抹修长冷寂的身影。

一身灰黑道袍,背上一如既往的背了把刀,一步又一步,坚定的迈入袅袅的晨雾当中。

他收回视线,合上窗户,语调有些淡:“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