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猜测
......
校长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校长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校长的办公室。
红木办公桌，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奖杯和荣誉证书。
“校长，你昨天是不是留在学校办公了？”
楚渊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拉家常。
校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
他警惕地看着楚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渊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目光在书柜、墙角、盆栽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记得，昨天放学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给校长送东西了”，楚渊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像是两瓶茅台吧？”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从车上拿下来的时候，那个袋子好像挺沉的，把校长的腰都带得弯了一下。”
校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色厉内荏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试图掩饰自已的心虚，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茅台酒的袋子，是可以装两瓶酒，左右塞两盒烟，
楚渊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自顾自地说道，“寻常茅台的话，校长肯定拿过不少，不可能不清楚重量，如果只是茅台，怎么会把您的腰压弯呢？”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校长，“所以，里面肯定有更重的东西。”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校长，你说，那会是什么呢？”
说完，楚渊径直走向了办公室的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茅台酒袋子。
楚渊弯下腰，拿起袋子，打开一看。
从里面拿出了两瓶茅台酒，又伸手往里摸索，掏出了几根金灿灿的东西。
“哦？”，楚渊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金条啊。”
看到楚渊手中的金条，校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楚渊扑了过去。
“把东西还给我！”，他嘶吼着，声音尖锐而疯狂。
楚渊眼神一冷，在那肥胖的身躯即将扑到面前的瞬间，他微微侧身，右脚闪电般踹出。
“砰！”
校长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书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书柜上的文件和摆件，散落一地。
“呃啊......”
校长捂着肚子，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楚渊一脚踩住了后背，死死地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那只踩在他背上的脚，明明属于一个瘦弱的女生，此刻却重如山岳，让他感觉自已的骨头都要被踩碎了。
这一刻，校长所有的嚣张与余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
“楚......楚璇音同学！”校长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点校长的威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哀嚎着，“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开除的事情，我立刻撤销！那几个霸凌你的学生，我马上处理！绝不姑息！”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语无伦次地恳求着。
楚渊踩着他的脚，微微用力，语气冰冷地说道，“道歉。”
“对......对不起！楚璇音同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官僚主义！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郑重道歉！”
校长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意识空间里，那个蜷缩了许久的小小身影，似乎因为这句迟来的道歉，微微颤动了一下。
但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回应。
楚渊心中微叹。
看来，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他要为小音，讨回所有的公道，让她彻底从黑暗中走出来。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楚渊收回了脚，语气冰冷，“如果再有下次，或者让我知道你敷衍了事......”，他眼神锐利地盯着校长，“我会让你付出比今天更惨痛的代价。”
“不不不！绝对不会！我发誓！我一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校长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点头哈腰，如同哈巴狗一般。
楚渊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再次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刚响过。
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准备开始讲课。
当他看到楚渊施施然走进教室，脸上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平静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不是......被校长叫去教务处，准备开除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不仅是班主任，教室里所有的学生，看到楚渊的出现，都像是见了鬼一样。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和梁美友走得近，或者曾经参与过霸凌楚璇音的学生，此刻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看着楚渊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敬畏，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同学，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魔神。
楚渊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回自已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
整个过程，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教室里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另一边，警察局。
老民警张国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他看着手中的案卷，眉头紧锁。
经过初步调查，楚璇音在学校遭受长期霸凌的情况，基本属实。
不仅如此，通过走访周围的邻居和进一步调查，他们还发现，楚璇音在家中，也存在被其父亲家暴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
张国昌放下案卷，他看向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年轻警员。
“从楚璇音现在的表现来看，身手利落，下手狠辣，心理素质也极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人长期霸凌，还不敢反抗的样子啊？”
他疑惑不解。
“是啊，张队。”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员小李也附和道，“我看了监控，她打那几个女生的动作，简直跟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样，干净利落，招招到肉。”
“这要是以前就这么猛，那几个小太妹哪敢惹她？”
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警察也纷纷点头，他们表示赞同。
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年轻警员小李，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张队，你们说......楚璇音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啊？”
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