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林素商喜欢他
这里虽然风沙大,建筑少,但却不脏乱,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
南宫军在第四区威望极重。
军用车行驶在街道时,路过的民众会自动让开,但脸上没有恐惧。
这边的民风和第三区真的相差太大。
“第四区一直是帝国可有可无的地方,这边人口少、环境不好、矿产也比第三区少,对于那些大世家来说,这里并不值得花钱投资,多年前南宫军是驻扎在第三区外围,但是那片区域勘测出价值不菲的矿山,南宫军继续往外阔,最终留在这里。”
南宫凛见她好奇,为她解释了几句。
“南宫柏这些年一直的想法是把南宫军往帝国中心靠,但是他太不了解特区那些人了,”南宫凛嗤笑,“几十万人的军队往特区靠近一步就多一分危险,那些人只想把南宫军肢解。”
听到南宫柏的名字,林素商眼睫轻颤。
“你跟你父母...”
“我已经猜到了,南宫惜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南宫凛说的非常平静。
林素商垂下眼皮,心道果然。
‘秋后的蚂蚱’后面是千舞。
千舞后面是林素商。
她想,在陈泊言以一种惊人的巧合出现在咖啡厅后,千舞这个马甲就彻底掉了。
果然,司梵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京源街,那时司梵一定已经查到千舞的身份卡是隐藏式。
也是在那个时间,‘秋后的蚂蚱’在他们前面是赤裸裸的。
她写的那些小说,戳破四大家族的私密,在他们面前无所遁形。
这次她这么轻易答应南宫凛,和她的马甲掉干净有很大的关系。
“齐崇叛国案也有猫腻,当年这些事发生的太突然,几大家族那时候就要裁撤南宫军,是爷爷力缆狂澜给齐崇定罪,再加上大小姐...再加上我母亲死了我爷爷差点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件事才被翻过去。”
南宫凛说的冷漠,“我和爷爷不同,我还年轻,我更不怕他们,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谁敢来,我就敢杀谁。”
他眼中的戾气让林素商心惊。
南宫凛很快发现她严重一闪而过的恐惧,他脸色微僵,几乎是立刻换了个表情。
“抱歉姐姐,”他小心翼翼抱她,“我吓到了你。”
两人说着话,车停在某栋高耸的建筑前。
这是第四区最大的婚姻登记所。
只需要男女双方当事人带着自已的身份卡,拍了照片后就各异注册登记。
镜头下,硬朗英俊的男人头朝女人歪,脸上是满满的喜悦。
而女人只是微微扯了下唇,表情波澜不惊。
很快这一幕被拍下来,又变成了喜庆鲜红的照片,最终这张照片出现在帝国婚姻登记系统里。
男方:南宫凛。
女方:千舞。
从这一刻开始,千舞这个身份卡,第一次有了清晰的照片。
-
南宫凛结婚了。
消息传到特区时,齐福已经饿了三天。
他像是一只脱水的肥羊,身上的皮都干巴脱水了。
门被人推开,他眼皮都没动一下,“我真不知道...”
“胖子叔叔。”
齐福微弱的声音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熟悉的脸映入眼中,他眼眶骤然红了。
“三号,呜呜..”
三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该死的司梵该死的莫尔塞。
他们到底怎么折磨齐福了?用了极刑?还是...
“...我想吃肉,呜呜,他们给我喝了三天没有米的米水,我饿,我想吃牛排!”
三号的怒气一滞,“他们没打你?”
“打我?不给我吃饱比打我更恐怖,”齐福说着真哭了,他哽咽着说,“被他们找到前我就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
三号抽了下唇角,这么久没吃饭,齐福竟然只是稍稍憔悴,看起来一点都没瘦。
“出来吧,他们找到恩人姐姐了。”
齐福的哭声一顿,他倏然抬头非常惊讶,“在哪找到的?”
林素商避过埃德加的耳目,从京源街的房子逃跑后,齐福跟她汇合迅速带她上了船。
千舞的身份被发现,所以她痛定思痛只能抛弃这个身份卡。
在林素商消失后,她的照片消失在所有网络信息中,林素商冒险用她本人的身份卡登陆商船,果然没引起任何怀疑。
直到他们刚登船不到十分钟,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南宫凛破门而入....
齐福至今都没想明白,南宫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至于埃德加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带着‘千舞’的身份卡离开帝国,齐福想不通。
这些神经病,想法一个比一个变态,他能知道什么?
“不是,林素商现在在哪?他们又把她带回特区了?他们要做什么?艹,一群变态!不会又要关着她吧?”
齐福有些暴躁,为了林素商的事,他费尽心思周旋,可终归棋差一步。
说到底,他还是从心底惧怕那几个男人。
所以在救出林素商后,兜兜转转不敢贸然将她送出,就怕露出什么痕迹。
谁知道一向不爱去花海的几个男人,这个春假像是住在花海。
又有三号这个蠢蛋...
齐福烦躁地揉揉头发,“索兰怎么说?他不是把林素商定在第一顺位继承人了?他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关着?”
三号摇头神色失落:“南宫凛和千舞登记结婚了。”
齐福睁大眼不敢置信:“谁?”
那其余三个男人不得发疯?
这,这,这怎么是和千舞登记?
南宫凛到底在想什么?
“呵!南宫凛还真是会琢磨好事!”夜子洛声音里啐着毒。
“他是觉得不跟林素商登记,就是在向林素商表示他只是爱她这个人,而不是为了她背后的卡特利家族吧,自以为是的贱狗,林素商被他逼着登记,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林素商喜欢他。”
“胡说八道!”
“我知道,第三区那一晚她是自愿的。”
“司梵,你是不是有病?!”
房间里一团糟,三个男人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怒目相对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