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又被砸了

桑宁:“??????”


“!!!!!!”


“不会吧?你弄错了吧,是不是四叔裤子不小心弄了水被你看到了?”


流放时,霍长安不能自控,大概是被锦心看到过,所以她用了一个又字。


“不是不是,是祖母和大伯母说的,锦心没听错!”


锦心有点委屈的嘟起嘴,“你是四婶婶我才说的。”


当你自己人才说的!


桑宁赶紧哄:“信你,信你,祖母和大伯母说什么了?”


指定是这小家伙听错了。


霍长安的腰都好了,当然不可能再失禁。


“祖母说:老四小裤又污了。大伯母说:这几日天天一早洗。”锦心学着俩人的口气重复。


“祖母就说:就两条怎么换的过来,你再去扯块棉布,我给缝两条。”


桑宁挠挠头,霍长安只有两条裤衩子吗?她还真不知道。


天天洗是因为他爱干净,跟污不污有什么关系。


再说裤衩子就要天天换啊。


“哦吼,这个秘密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只告诉了四婶婶。”锦心露出小牙齿,有点讨好。


“乖~谢谢小心儿的信任,四婶婶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四婶婶,人真的不能生猫崽吗?”小锦心的眼神飘向了桑宁的肚子。


桑宁:“……”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只告诉她这个“秘密”了。


一个个的满肚子都是心眼子。


“不能!”桑宁爬起来。


真是受够了!不待了!


“四婶婶……”锦心声音发颤,带上了哭腔:“你的裤子也污了,你,屁股开花了……拉血啦……”


桑宁:“…………………………”


……


桑宁饭都没吃,就打了水找了个角落洗裤子。


洗完,把洗衣盆冲刷了好几遍,才拿着去晾晒。


把短裤搭在绳上,一扭头,就看到霍长安坐在屋檐下,一边纠正锦棠和锦绣的动作,一边朝她看过来。


目光先看向她的手,最后看向绳上的裤子。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是天天洗裤子!”桑宁老脸一红,朝他怒视。


哪知霍长安倏然睁大眼,似受到惊吓,而后急忙转了眼。


干啥吓成这样?


不会是真的尿裤子了吧?


桑宁走过去,问:“你怎么回事?最近腰还好吧?腿有力气了吗?”


“……好,都好。”


霍长安没看她,紧攥手里的小木棍敲了一下锦棠的后背。


瓮声瓮气训斥:“背挺直!”


见他忙,桑宁也不打扰了。


转身走了几步,又听他在说话。


声音含含糊糊的,小的刚刚能让她听清。


“你身体寒凉,少碰凉水,衣服扔盆里,大嫂会洗。”


说什么屁话呢!


大嫂又不是你娘!


桑宁没搭理他。


去找李玉枝和霍静雅问情况。


“弟妹,你三嫂真的不对劲!”李玉枝眉眼透着忧心。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熬了长夜。


霍静雅呢?


低着头,心虚。


她果然还是睡着了!


“前半夜没什么事,她睡的还好,到后半夜,她起了身,把枕头往墙边放了放,自己只沾了半边……”


说到这,李玉枝还觉得有点渗人。


但想到就算是鬼,那也是三弟,也就没那么怕了。


“她往静雅这边靠,在墙边留出一道一人宽的位置来,然后说:有点挤,你肩膀还有伤,小心着些。


她还,还把胳膊搭过去,搭在半空,像搭在一个人身上!”


霍静雅打了个哆嗦,惊恐的看看四周,“这房子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有鬼也是你三哥,你怕什么?”桑宁没好气。


“这不一定啊,听说鬼是会幻化的,不会是这房子里吊死的那家人……”


“快闭嘴吧,哪里有鬼!”


李玉枝心神不定,孕妇体弱,是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她还是更相信桑宁。


“弟妹,我瞧着不像是梦游,她看着清醒的很,我稍微动了动,她就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鬼,那是怎么了呢?若是出现幻觉,也是一会儿的事,不能一直看的到那个东西吧?”


“可能的。”桑宁凝重的说,“严重了,是可以一直处在幻听幻觉的状态中的。


有一种疾病,叫精神分裂症,就是这种表现。


她以为自己确确实实能看到大家看不到的东西。”


李玉枝震惊,那不就是,疯症?


三弟妹是想三弟想疯了!


“不能这样啊,还有孩子呢,还有孩子呢!”她急的团团转。


“弟妹,你说怎么办?吃药吗?会不会对胎儿不好……”


“别急别急,既然她现在还避着人,就说明没到很严重的地步,真严重了,可就完全陷入幻想中了。”桑宁分析。


对对对。


李玉枝心稳了些。


桑宁又想了想,觉得谢雨柔这样一是性格的原因,二是她身体以前就比旁人弱,怀了这么重要的一胎,大家就更不让她多干活,她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结果就如此了。


“大嫂,咱们得双管齐下。安神的药得吃上,同时别让三嫂闲着,干什么都拉上她,她能干的了的活就让她干,干不了就在边上聊天,反正尽量不让她一个人单独待着。”


“好!”


“对了,这事儿就别告诉娘了,省的她担心。”


担心倒是其次,主要是怕老夫人身边那几个小东西,一个个跟小特务似的,没不知道的事儿!


说到老夫人,一早怎么没见人?


桑宁往院子里瞅瞅,问:“娘呢?”


李玉枝叹了口气,“娘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拿了两个菜馍馍去了二叔家。


听人说,二叔干活太卖力,又被城楼子掉下的石头砸着了。这下彻底干不了活了。


一家几口靠二堂弟每天发的两个馍,可怎么够。”


也别说断绝关系了。


那毕竟是公公的亲兄弟。


娘是不可能真的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