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救人
深夜时分。
顾然坐上学院加开的列车后，又坐上了直升飞机到芝加哥机场，然后坐上一架湾流私人飞机，最后降落到了旧金山医院。
现在，他在旧金山的一家豪华私人医院里，见到了一百多岁的老人昂热。
昂热的头发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看起来老迈。
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属于他的狮子之心，仍然给他提供着年轻的活力。
顾然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主动向昂热走去。
昂热脸上展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拍了拍顾然的肩膀：“抱歉我的孩子，打扰了你的校园生活，但有个任务，或许只有你才能完成。”
“长话短说吧，校长。”顾然问，“任务伤亡如何？”
“塞玛尔、曼斯……船上几乎所有执行部的人，都牺牲了。”昂热稳健地走在前面，带着顾然走进一间手术室里。
他继续说：“叶胜和酒德亚纪，暂时还活着，但他们身上有龙的毒素，我们暂时没有别的方法。”
昂热在说战损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佛见惯了生离死别。
或许慈不掌兵的统帅，就应该像他那样。
这时，顾然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叶胜和酒德亚纪。
他们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身上连着许多医疗仪器。
两人换了无菌服，一起走到病床前。
“我可以做什么？”顾然直入主题地问。
“虽然任务报告上没有写，但我知道你在南高丽的时候，曾经帮河智妍解过毒。”昂热说，“所以，让你来看看……他们俩还有没有救。”
“医生的诊断呢？”顾然问。
昂热说：“这种龙毒是血液毒素和神经毒素的混合毒素，他们的血液都被毒液污染。医生只是想办法，延缓毒素侵入大脑的速度。”
顾然查看二人的伤口，酒德亚纪的伤口主要在肋间，有一个刀割般的伤口，而叶胜的伤口，是在大腿的位置。
不远处的手术桌上，放着一块大型的锋利的尖锐像象牙一样的东西，看着像龙牙。
昂热说：“那根龙牙，是被执行部的人从里面炸断的，连牙根一起拔起，但那条龙把断了的龙牙作为远程攻击的武器，吐向了船上的人，曼斯教授直接被贯穿而死，叶胜和酒德亚纪也被割伤。”
顾然盯着那根断了的龙牙，牙根上面，还流淌着鲜红的血渍。
昂热接着说：“龙毒侵蚀细胞的速度很快，五个小时不到，已经入侵到了两人的五脏六腑，我们救援的医生，也是花了很大的时间，才控制住不让毒素蔓延到大脑和脊柱，但医生们……都觉得他们没救了。”
“让你来，也只是让你试试，碰碰运气。”昂热面无表情地看着叶胜和酒德亚纪，面容似乎毫无波澜。
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语气平静地对顾然说：“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能救就救一下，救不了……那就是他们的命。”
顾然看着二人，思考了片刻：“我可以用物理手段，将他们身体里的毒素分离出来。”
昂热愣了一下：“真的？”
这些毒素，已经侵入到人体细胞当中，可谓是不分彼此，他怎么能做到？
昂热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略带惊喜地问：“需要我安排什么？”
“不用，我这里一个人就行。”顾然说，“校长要把这里清场，不许人进入，也不许人监视。”
“你的意思是……你的治疗过程，要保密？”昂热问道。
“没错。”
昂热立刻答应了顾然的要求：“我知道了，我保证，在你治疗结束以前，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也不会有人监视。”
“我还需要水，大量的清水。”
“我马上找人安排。”
“还有一个问题。”顾然说，“我可以分离出他们身体里的毒素，但不一定能完全清除，你知道的，人体里有超过五十万亿个细胞，我无法百分之一百地保证所有细胞里的毒素都被清除干净。”
“校长您应该明白，龙类的毒素有多顽强，只要还有一个细胞还有毒素，可能以后还会有性命危险。”
“所以，您应该立刻找人配置专门的解毒剂。”
“已经在做了。”昂热说道，“龙毒与蛇毒不同，每一条龙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毒素，我第一时间已经找人去配解药，但这需要时间……以前的很多学生，都是因为等不到解药，而被龙毒毒死。”
“这次，我可以争取时间。”顾然保证道。
“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昂热主动地把手术室里的窗帘都拉上，隔绝外面的视线，并且拿出口袋里的折刀，把手术室里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破坏。
顾然拿了一个袋子，用手帕擦了擦龙牙根部的血渍，然后用一个塑料袋装起来。
他解释说：“我需要一些龙血做样本。”
昂热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找人往手术室里准备了足够多的水，然后对顾然说：“有需要的话，可以通过这个
麦克风向外面联系，他们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我知道了。”
……
手术室外的监控室里，昂热和一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在盯着监视屏幕。
昂热也是狡猾，故意破坏了所有明装的摄像头，却故意留了一个暗装的。
这个暗装的摄像头，本来是用来防备手术室里不道德的医生。
那名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年纪看着已经超过九十岁。
他说：“龙毒的解药我可以配，但祛毒我确实做不到，让你留一个摄像头观察，是我的私心。”
昂热从自己的耳机里，扣出了一枚小小的监听耳机：
“要是让顾然知道了，恐怕会损害我校长的威严，不过……我理解你的好奇心，毕竟你作为东方蛇毒仙人，如何解毒是你一生的追求。”
这位老人在东方大国，以解蛇毒出名。
一百多年来，他调配出了各种蛇毒的解药，畅销海内外。
连老美的特种部队，都会向他的企业采购解药，给丛林作战的士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