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心墙

李铁牛跟着叶子汐来到她的办公室，叶子汐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走了进去，精致的鼻尖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她今天穿了件米色职业套装，衬得肌肤如雪，但此刻那张俏脸却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

"你疯了吗？"叶子汐反手锁上门，声音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颤抖，"给赖苟施和犇禀塞臭袜子？你知道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现在怎么议论你吗？"

李铁牛正靠在转椅上剥柑橘，闻言只是笑了笑，将一瓣果肉递过去："尝尝？刚送来的。"

"我没心情吃水果！"叶子汐一把拍开他的手，柑橘瓣掉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停在文件柜旁，"我爸说犇禀已经联系东方家族的人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李铁牛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急什么，明天才是好戏开场。"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叶子汐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逼视着他。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混着柑橘的清香，在两人之间萦绕。

李铁牛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明天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叶子汐气得直跺脚，胸前的工牌随着动作晃荡，"李铁牛，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自己人？"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梧桐树上，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着。李铁牛注意到叶子汐的眼角微微发红，纤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子汐..."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

"少来这套！"叶子汐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我喜欢你，李铁牛！从你在青阳县城中医交流会上力挫群雄那天起，我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知了的叫声都仿佛远去了。

李铁牛转过身，发现叶子汐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阳光在她发丝间跳跃，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她今天涂了蜜桃色的唇膏，此刻正被贝齿轻轻咬着，留下浅浅的齿痕。

"我...我知道你和白小米、刘冰冰的事。"叶子汐松开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我想试试...可以吗？"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李铁牛想起第一次见到叶子汐时，她穿着白大褂在中医协会演讲的模样，那么骄傲又耀眼。而现在，这个天之骄女正红着眼睛向他表白。

"子汐。"李铁牛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是个好姑娘，但我的心里..."

"已经装不下第三个人了？"叶子汐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果然是这样。刘冰冰说得没错，你这头倔牛..."

她抬手抹去眼泪，职业套装袖口的珍珠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我没看错人。"

李铁牛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子汐用手指按住了嘴唇。她的指尖冰凉，带着淡淡的护手霜香气。

"别说抱歉。"叶子汐后退一步，挺直腰板，"我叶子汐拿得起放得下。从今天起，我们还是好搭档，对吧？"

没等李铁牛回答，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陈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铁牛哥，犇总派人来叫您去他办公室。"

叶子汐迅速整理好情绪，从包里掏出粉饼补妆。李铁牛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我没事。"叶子汐合上粉饼，冲他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去吧，小心犇禀给你下套。"

李铁牛点点头，在开门前突然转身："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