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纾 作品
66.第六十六章
“门当户对……”祁铮心里反复品味了一下这四个字，心口像被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他好一会儿都没说出来话。
他突然想起来了在一起那天苏存问他的话：
“所以祁铮，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他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苏存早在那时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了。
一个早就考虑好了未来，一个早就考虑好了分开。
平复了好一会儿，祁铮深吸一口气问：“阿姨和哥哥是怎么想的？”
苏存抿唇低着头，手上的纸巾已经被她拧的不成样子。听到祁铮的问题，她不由得握紧了拳，似乎只有通过手心传来的刺痛才能勉强稳住情绪。
犹豫片刻，苏存避重就轻道“我妈妈和哥哥都很喜欢你。”
祁铮却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都很喜欢他，但是也都不支持他和苏存。
心情愈发难受，太多太多细节此刻一一在他脑中复现。
为什么那天看完日出回来苏存会突然说什么希望他可以打久一些。
为什么每次他一提起关于未来的规划苏存总是笑得那么勉强。
以及为什么，明明不爱拍照，和他在一起后相册里却满满都是他。
这些回忆像被打碎的玻璃，扎得他生疼。
“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就一直这么下去，然后等到我们都退役了，你就潇洒地离开了？”
祁铮说话时脖子青筋暴起，他不想冲苏存发火，可尽管再怎么压抑，他都始终平复不下去情绪。
苏存这辈子没和人真正意义上吵过架，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就选择了用沉默去回避矛盾和问题，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可她这个态度彻底惹恼了祁铮。
祁铮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说话时连声音都带着细颤：“我不想放弃这段感情，我觉得有问题都可以去解决，所以我一直在问你，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你这个态度只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也不想和我有什么以后。”
“我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开口，我现在就走。”
苏存滞住了呼吸，神情有了些许迟疑。
她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没有了思考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白天，甚至刚才都还好好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发展成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存还没反应过来，祁铮已经起了身。
手骤然被松开，残留的余温正在迅速消散。
苏存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祁铮，却刚好对上了一对已经红透了的眼眶，以及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心脏骤然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了一把，苏存苍白了脸，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祁铮决绝地转过了身离开。
祁铮走得很快，门被重重关上，苏存终于彻底回过了神。
祁铮走了。
他还是放弃她了。
明明心还是麻木的，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先一步感到绝望了。
眼泪不受控地落下，她知道，她得追上去，她不能让祁铮就这么走了。
可全身就像被冻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她呆望着房门的方向，祁铮关门的背影反复在她脑中回忆。
混蛋，不是说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
她还没放，结果他先放弃了！
凭什么，她不甘心。
什么都管不了了。
苏存猛得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冲，甚至第一声叫祁铮时都是失声的状态。
她急得几乎要崩溃，打开门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却在黑暗中猛得撞进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苏存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了祁铮同样诧异的眼神。
一滴泪刚好砸在了她脸上，混着她的眼泪一起滑落下去。
“你不是走了吗……”苏存哑着声音问。
“没办法啊，我还是舍不得走。刚才说服自己在这里等你一晚上的，打算只要你今天晚上出来找我，我就是死缠烂打也不放你走。”
“原本还在想，万一你今天晚上真的没有出来，我又要怎么说服自己再退一步。还好，你好像这一点没有说谎，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我。”
苏存感觉她已经要崩溃了，还试图想挤出一个笑，可嘴角刚要上扬，祁铮却弯腰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这一刻彻底被拉断，苏存蹙眉，眼泪顷刻涌出，紧抱住祁铮放声痛哭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认清现实。
她根本接受不了祁铮的离开。
仅仅是刚才那种程度，就足够让她崩溃。
“我说，你要我说什么我全都说……”苏存抽噎地说着，言下之意很明显。
她什么都说，她不要他离开。
祁铮弯腰抱起了她回了房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耐心道：“你只要把你的所有顾虑告诉我就好，我们一起解决。”
“不急，先擦擦眼泪。”
苏存却摇头，她等不了。
她怕眼下不说，等她情绪平复了就又会变成缩头乌龟。所以哪怕断断续续，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她也要说。
“我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电竞，可能，可能根本就不会有相识的机会。可是电竞又不能打一辈子，等以后，以后你回到自己原本该待的圈子里了，我和你就什么共同话题都没有了。我们两个从小成长环境相差这么大，我对你们这种阶层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你的事业，就算现在你这么喜欢我，以后总有一天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可能真的能顶着家里的反对也要跟我结婚什么的。但以后我们感情淡了，你不喜欢我了，觉得跟我无话可说了，这样我们待在一起不也是互相折磨。”
“我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反正我和我家里人都是这么想的。”
苏存每多说一句，祁铮的眉头就越紧一些，中途甚至有几次要气笑了。
他忍着情绪没打断苏存，直到确定苏存说完后才终于没忍住数落她：“你是不是傻？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存生气地往祁铮胸口砸了一拳：“我说的原因明明就很现实。”
祁铮叹了气，握住了苏存的手耐心解释：“你说的这些，明明想解决很简单，你为什么要想的这么悲观呢？”
“你说退役后我们会没有共同话题，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对于我们俩未来的规划？”
愣了一会儿，祁铮有些赌气道：“哦，我忘了，某人没想跟我有未来。”
苏存自知理亏，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生气：“不想好好说话就别说了。”
“哎别别别。”祁铮把苏存抱紧了些，继续耐心道：“现在sg不是已经被我叔叔收购了吗？我之前说过到我这一代只有我和蓁蓁两个人了，我叔叔很疼我，估计祁家这些产业到最后都会交给我。现在国内电竞这一行发展前景还不错，我呢是打算把祁家的生意也往这方面靠靠，刚好你也懂这一行，所以我打算到时候把这些都转到你名下，交给你管理。”
苏存意外抬眸，迟疑道：“打游戏我行，做生意我不会啊……”
“你要是没学过就会那你真是天才了宝宝。”祁铮失笑，“我也不会啊，所以我们退役后可以一起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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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什么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互相包容，你如果对这个不感兴趣也可以自己去创业或者做喜欢的事情，反正我有的是钱给你去玩。”
“我说这些的重点呢是想告诉你，想要彼此相互了解才是产生共同话题的基础，那这么多夫妻也不是在一块上班的啊，人家照样不把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苏存有些被说服，纠结一会儿又问：“可是我们家庭差距这么大，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祁铮笑道，“因为我爸当初娶我妈妈时我爷爷奶奶都反对，他们最能懂这种感觉，所以他们很早就告诉过我我喜欢是最重要的，他们不会干涉。而且我妈妈家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家庭，现在我爸妈感情照样很好，都这把年纪了还像热恋呢。”
苏存虽然没怎么听祁铮提起过他的父母，但光凭祁铮的性格就能推断出他家庭氛围一定很好，所以她完全没有怀疑祁铮这是为了哄她编造的假话。
祁铮搂紧了苏存，低头亲了亲她侧脸，“宝贝，其实有些问题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看，你说出来后是不是感觉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苏存瘪嘴：“可是我这么悲观也是有原因的啊，我也不想这样。”
“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祁铮说，“但是下不为例，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有什么担心的也要告诉我。你相信我，你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能在我这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苏存闷闷地嗯了声，也抱紧了些祁铮。
祁铮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抚：“我知道，究其根本是因为你可能打心底里还是不太相信我会这么喜欢你。”
“你记住，你很好，特别好，超级无敌爆炸好。我最最最喜欢你，最最最爱你了。”
苏存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小学生表白啊。”
祁铮也笑：“心意到了就好。”
苏存想了会儿，抬头认真地看着祁铮，语气郑重：“我还是那句话，我远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你。我性格就这样，但你说的话我都有认真听进心里。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改变的。”
祁铮闭上眼睛低头抵住苏存的额头：“好，我记住了。”
苏存也闭上了眼，鼓足勇气道：“至于我家里的情况，我知道你怕我多想所以没有问，之后我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我也不会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还有我妈妈和哥哥，他们也是为了我考虑才会不同意，但他们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好，都听你的。”
“最后一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家。就算以后我们真的结婚了什么的，我也不想你把我的家庭也扛上。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如果我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说，但你不要自己默默地把这件事也抗在自己肩上，我不喜欢这样，你记住了吗？”
祁铮顿了顿，重重点头：“记住了。但你也要记得，出了什么事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后。”
苏存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祁铮的脸。
祁铮含糊道：“回头得好好感谢felix，要不是他挑起了这个话头，可能我今天不会爆发，你也就不会对我说真话。”
苏存笑了笑，想起felix说的情侣纹身，问：“这么不开心，难道你真的想纹啊？祁铮同学，好中二哦……”
祁铮失笑：“重点不在纹身，我是有点私心，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标记而已。”
苏存其实也早有想过这个事，提议：“耳洞怎么样？只要养好了就永远不会消失。戴情侣耳骨钉的话感觉也不算太傻。”
祁铮看向苏存的耳朵，抬手捏了捏：“好啊，回去就打。立刻，马上。”
他突然想起来了在一起那天苏存问他的话：
“所以祁铮，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他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苏存早在那时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了。
一个早就考虑好了未来，一个早就考虑好了分开。
平复了好一会儿，祁铮深吸一口气问：“阿姨和哥哥是怎么想的？”
苏存抿唇低着头，手上的纸巾已经被她拧的不成样子。听到祁铮的问题，她不由得握紧了拳，似乎只有通过手心传来的刺痛才能勉强稳住情绪。
犹豫片刻，苏存避重就轻道“我妈妈和哥哥都很喜欢你。”
祁铮却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都很喜欢他，但是也都不支持他和苏存。
心情愈发难受，太多太多细节此刻一一在他脑中复现。
为什么那天看完日出回来苏存会突然说什么希望他可以打久一些。
为什么每次他一提起关于未来的规划苏存总是笑得那么勉强。
以及为什么，明明不爱拍照，和他在一起后相册里却满满都是他。
这些回忆像被打碎的玻璃，扎得他生疼。
“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就一直这么下去，然后等到我们都退役了，你就潇洒地离开了？”
祁铮说话时脖子青筋暴起，他不想冲苏存发火，可尽管再怎么压抑，他都始终平复不下去情绪。
苏存这辈子没和人真正意义上吵过架，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就选择了用沉默去回避矛盾和问题，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可她这个态度彻底惹恼了祁铮。
祁铮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说话时连声音都带着细颤：“我不想放弃这段感情，我觉得有问题都可以去解决，所以我一直在问你，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你这个态度只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也不想和我有什么以后。”
“我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开口，我现在就走。”
苏存滞住了呼吸，神情有了些许迟疑。
她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没有了思考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白天，甚至刚才都还好好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发展成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存还没反应过来，祁铮已经起了身。
手骤然被松开，残留的余温正在迅速消散。
苏存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祁铮，却刚好对上了一对已经红透了的眼眶，以及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心脏骤然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了一把，苏存苍白了脸，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祁铮决绝地转过了身离开。
祁铮走得很快，门被重重关上，苏存终于彻底回过了神。
祁铮走了。
他还是放弃她了。
明明心还是麻木的，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先一步感到绝望了。
眼泪不受控地落下，她知道，她得追上去，她不能让祁铮就这么走了。
可全身就像被冻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她呆望着房门的方向，祁铮关门的背影反复在她脑中回忆。
混蛋，不是说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
她还没放，结果他先放弃了！
凭什么，她不甘心。
什么都管不了了。
苏存猛得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冲，甚至第一声叫祁铮时都是失声的状态。
她急得几乎要崩溃，打开门不管不顾地往外冲，却在黑暗中猛得撞进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苏存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了祁铮同样诧异的眼神。
一滴泪刚好砸在了她脸上，混着她的眼泪一起滑落下去。
“你不是走了吗……”苏存哑着声音问。
“没办法啊，我还是舍不得走。刚才说服自己在这里等你一晚上的，打算只要你今天晚上出来找我，我就是死缠烂打也不放你走。”
“原本还在想，万一你今天晚上真的没有出来，我又要怎么说服自己再退一步。还好，你好像这一点没有说谎，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我。”
苏存感觉她已经要崩溃了，还试图想挤出一个笑，可嘴角刚要上扬，祁铮却弯腰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这一刻彻底被拉断，苏存蹙眉，眼泪顷刻涌出，紧抱住祁铮放声痛哭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认清现实。
她根本接受不了祁铮的离开。
仅仅是刚才那种程度，就足够让她崩溃。
“我说，你要我说什么我全都说……”苏存抽噎地说着，言下之意很明显。
她什么都说，她不要他离开。
祁铮弯腰抱起了她回了房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耐心道：“你只要把你的所有顾虑告诉我就好，我们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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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存却摇头，她等不了。
她怕眼下不说，等她情绪平复了就又会变成缩头乌龟。所以哪怕断断续续，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她也要说。
“我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电竞，可能，可能根本就不会有相识的机会。可是电竞又不能打一辈子，等以后，以后你回到自己原本该待的圈子里了，我和你就什么共同话题都没有了。我们两个从小成长环境相差这么大，我对你们这种阶层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你的事业，就算现在你这么喜欢我，以后总有一天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可能真的能顶着家里的反对也要跟我结婚什么的。但以后我们感情淡了，你不喜欢我了，觉得跟我无话可说了，这样我们待在一起不也是互相折磨。”
“我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反正我和我家里人都是这么想的。”
苏存每多说一句，祁铮的眉头就越紧一些，中途甚至有几次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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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存生气地往祁铮胸口砸了一拳：“我说的原因明明就很现实。”
祁铮叹了气，握住了苏存的手耐心解释：“你说的这些，明明想解决很简单，你为什么要想的这么悲观呢？”
“你说退役后我们会没有共同话题，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对于我们俩未来的规划？”
愣了一会儿，祁铮有些赌气道：“哦，我忘了，某人没想跟我有未来。”
苏存自知理亏，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生气：“不想好好说话就别说了。”
“哎别别别。”祁铮把苏存抱紧了些，继续耐心道：“现在sg不是已经被我叔叔收购了吗？我之前说过到我这一代只有我和蓁蓁两个人了，我叔叔很疼我，估计祁家这些产业到最后都会交给我。现在国内电竞这一行发展前景还不错，我呢是打算把祁家的生意也往这方面靠靠，刚好你也懂这一行，所以我打算到时候把这些都转到你名下，交给你管理。”
苏存意外抬眸，迟疑道：“打游戏我行，做生意我不会啊……”
“你要是没学过就会那你真是天才了宝宝。”祁铮失笑，“我也不会啊，所以我们退役后可以一起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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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的重点呢是想告诉你，想要彼此相互了解才是产生共同话题的基础，那这么多夫妻也不是在一块上班的啊，人家照样不把日子也过得挺好的？”
苏存有些被说服，纠结一会儿又问：“可是我们家庭差距这么大，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祁铮笑道，“因为我爸当初娶我妈妈时我爷爷奶奶都反对，他们最能懂这种感觉，所以他们很早就告诉过我我喜欢是最重要的，他们不会干涉。而且我妈妈家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家庭，现在我爸妈感情照样很好，都这把年纪了还像热恋呢。”
苏存虽然没怎么听祁铮提起过他的父母，但光凭祁铮的性格就能推断出他家庭氛围一定很好，所以她完全没有怀疑祁铮这是为了哄她编造的假话。
祁铮搂紧了苏存，低头亲了亲她侧脸，“宝贝，其实有些问题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看，你说出来后是不是感觉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苏存瘪嘴：“可是我这么悲观也是有原因的啊，我也不想这样。”
“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祁铮说，“但是下不为例，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有什么担心的也要告诉我。你相信我，你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能在我这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苏存闷闷地嗯了声，也抱紧了些祁铮。
祁铮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抚：“我知道，究其根本是因为你可能打心底里还是不太相信我会这么喜欢你。”
“你记住，你很好，特别好，超级无敌爆炸好。我最最最喜欢你，最最最爱你了。”
苏存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小学生表白啊。”
祁铮也笑：“心意到了就好。”
苏存想了会儿，抬头认真地看着祁铮，语气郑重：“我还是那句话，我远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你。我性格就这样，但你说的话我都有认真听进心里。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改变的。”
祁铮闭上眼睛低头抵住苏存的额头：“好，我记住了。”
苏存也闭上了眼，鼓足勇气道：“至于我家里的情况，我知道你怕我多想所以没有问，之后我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我也不会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还有我妈妈和哥哥，他们也是为了我考虑才会不同意，但他们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好，都听你的。”
“最后一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家。就算以后我们真的结婚了什么的，我也不想你把我的家庭也扛上。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如果我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说，但你不要自己默默地把这件事也抗在自己肩上，我不喜欢这样，你记住了吗？”
祁铮顿了顿，重重点头：“记住了。但你也要记得，出了什么事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后。”
苏存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祁铮的脸。
祁铮含糊道：“回头得好好感谢felix，要不是他挑起了这个话头，可能我今天不会爆发，你也就不会对我说真话。”
苏存笑了笑，想起felix说的情侣纹身，问：“这么不开心，难道你真的想纹啊？祁铮同学，好中二哦……”
祁铮失笑：“重点不在纹身，我是有点私心，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标记而已。”
苏存其实也早有想过这个事，提议：“耳洞怎么样？只要养好了就永远不会消失。戴情侣耳骨钉的话感觉也不算太傻。”
祁铮看向苏存的耳朵，抬手捏了捏：“好啊，回去就打。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