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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她舌尖,只想让她醒过来。
傅子笙嘴里含着血,从嘴角汩汩流出,色微甜,比甜水还甜。
傅子笙舔了舔嘴角,将血水吃了进去,雪白的齿间全是殷红之色,无端泛起一阵邪魅之意。
身下之人说着“清醒”“你不是这样的,令傅子笙苦恼与头疼。
听得多了,她便恼怒起来,心中反驳:她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反正她傅子笙,是没人要的。
大家都不喜欢她。
傅子笙笑容苦涩。
前不久阿姐来信说她的毒症已通过蒸馏法大好,不久她们就能见面。
送来的信件里配了一个药方,用于治疗回魂散之毒,天稷城外山庄里的药人不少已经恢复了神智。
傅子笙脑海里稀里糊涂地想着事情,神飞天外。
在苍山界还有这么一个传说。
传闻在天山中有一口池,名唤天池。天池水暖如同三月里的春水,轻轻触之,则涟漪波波;重重淌水,水池荡荡。
天池的水中长了一株雪白的水生花,在浓雾中屹立不倒,花叶稀少却膨大,香味暗淡,奇怪的是水生花的心是一粒茱萸果子。
轻捻那果子,几乎能掐出水来。
听闻见此场景之人,无不是毅力坚韧之人,才可登山一观。
再捻另一个朱果,整池的天池水都会掀起波涛,俨然有倾覆的* 危险。
傅子笙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了温泉池水,她淌水而过,衣袂浸湿,浑身的伤口刺疼。
但紧接着,温暖的天池水有治愈伤口的功效,她回过神来,满身的疮痍恨不能沉在天池水底,让池水治愈伤口。
长孙燕的喊声唤回了她的神志,从天边而来,“呜呜呜,不要,傅子笙你醒醒,你不是这样的人。”
傅子笙怔怔地看着孤零的朱果,池沼浅浅的水底满是泥泞的星星点点的脚印,有一瞬间的后悔。
可紧接着,她发现了比天山上的天池更有意思的东西,那是长在旁边雪山上的一抹赤莲。
傅子笙柔软的指腹抚摸着长孙燕额心的花钿,好奇道:“听说内子额心的花钿,是神女赐给她礼物。每一个内子在花钿开花的时候,都是在她最美的年华,亦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可我从未见过花钿开花。”
“想来,花钿如画入肌体三分,应是死物,却能改变形态,实在是奇迹。”
“燕儿那么乖,让子笙看看可好?”
长孙燕喘着粗气,泪流两列,透过刺眼酸涩的泪花看着身前之人,不断的抽噎与摇头。
“不,不要。”
傅子笙嘴角血迹未干,闻言,她眼神里的星光寥落。
可没一会儿她又恢复神气,解开锦衣素裤,一身紧致的肌肤显露,肩膀削直,膀臂滚云。
她俯身贴近天池池水,以裹胸的白布浸染池水为乐,或撩起水涟漪,或醉倒在池底。
傅子笙用手指捻起长孙燕腰间的长裙,嗅了嗅那香气,意犹未尽地赞叹道:“香衣配美人,从前是笙愚昧了,不懂闺房之乐,冷落燕儿许久。”
“燕儿不会怪我吧?”
长孙燕哆嗦着双唇,含恨流下眼泪。
她的挣扎宛如徒劳。
“不要。”
“燕儿不喜欢这样。”
“傅子笙,我会恨你的,一定会。”
傅子笙的右手一顿,表面上很是漫不经心地道:“那你便恨吧,我们并不是能欢喜又幸福在一起的存在。”
我不太敢获得这些。
“如果恨我能让你好受几分,你就一生都来恨我吧。”
如果你是我在阴云密布的生活中短暂路过的日朗天晴的爱情。
那么以后没有你的生活我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注定要离去,何必又记住。
“我恨死你了。”
长孙燕哽咽。
心里就算再清楚不可以,但傅子笙还是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躁动不安,刚刚定下的决心立马溃不成军。
她改换了一开始的想法。
移开了想要捧起天池池水的手,转而握住了池边岸上的两块被池水泡的发白的石头,搂进了怀里。
傅子笙吻上了这汪平静又温柔的池水。
血意在嘴里翻涌,不及此刻的宁静与深入。
第77章 君埋泉下泥销骨
那一夜, 长孙燕的花钿开了花。
花朵形貌娇艳似火、似海棠,花有五瓣,滚圆胖乎得喜人, 花瓣尖宛如风毛菱角一般尖锐。内里花心像裹着金衣的豆瓣, 小小的五片依偎在一起, 实在可爱。
傅子笙站在床柱边,衣冠齐整, 撩开长孙燕湿润的碎发,吻上那眉心金红色的花, 然后掖了掖被子方才离去。
门口的桃儿与她撞了个照面,又羞又窘的抱紧了水盆子。
傅子笙看着垂着头在跟前左右来回挡路的桃儿, 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