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追踪 作品

第一百零五章——被人惦记了

在山里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收拾好东西,石头和虎子上山把下的套子解了回来,意外的是,又收获了三只肥大的野兔。不得不说的是,这里的野兔不少,若是我下套,可绝对不止套这几个。只不过我的野心可不是几只兔子。对于我来说,兔子只不过是偶尔解解馋的小东西而己。说白了,他就是藏在山里面的肉。想吃了,只需要几根细铁丝。在这里套了这么多,用不了多久,这里还会多起来。抓兔子,没有难度。

回到虎子家,己是下午一点多。我们一进虎子家院子,杨大叔就从家里接了出来,满脸都是笑容,脸上的褶皱更多了。哎呀!每次都不空手。你们几个可真行。然后看看虎子问,有没有你打的?虎子开心地说,有啊,我打得可不少,杨大叔更开心了,哎呀!你小子总算是开荤了。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说着,我回头看去,只看见虎子从树杈上把三只兔子解了下来。提着给杨大叔看。杨大叔尴尬地说道,怎么?就打了几只兔子?狍子狐狸不是你打的?虎子白了杨大叔一眼,“大”,你咋想的,和“打狗的”一起我能打到狍子吗?再说现在又多了个“闷葫芦”,一个比一个厉害。哪有我开枪的机会。

尼玛!这家伙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我暗暗想道。看看,建军这两天和他笑得多了,立马“闷葫芦”就出来了,我知道,这“闷葫芦”可能要陪伴建军一生了。起码,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悄悄地看了建军一眼,建军的脸黑了下来。杨大叔可能是发现了建军的脸色,做出要打虎子的手势来,我赶紧擦嘴道,对了,这次虎子表现不错,打死了一条狗,还挺大。你看,这次我还是表现不错的。虎子笑嘻嘻的说道,然后返回头看看建军,才发现建军用一双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他。毕竟这么长时间,他对建军也了解了一些。他倒也没太在意。看着杨大叔问道,“大”,我妈还没回来吗?没有,估计年底才回来,哎呀!“大”,快做饭吧!饿死了。

杨大叔倒是没着急,拿起那只狐狸看了看。哎呀,皮子可真不错,打得也好,腿断了。这是谁打的?然后看看我,虎子接话到,闷葫芦呗,“打狗的”都没开了枪,我白了虎子一眼,没理他,看着大叔问道,杨大叔,你会剥皮吗?嗯嗯,没问题,保你满意。先热饭去,中午吃的馒头,大烩菜,你们先进家等着,马上吃饭。趁这个时间,我们进屋里好好地洗漱了一番,顺便还洗了头,感觉清爽多了。忙完这些,饭也热好了,大爷又重新烩的菜,满满得一盆馒头。大爷一个人的时候,每次做的饭都挺多,就为了下次吃的时候方便,放在锅里一热就可以了。

大爷的手艺不错,馒头蒸得很白,也很软。赶上我们那时也小,虎子一个人就吃了五个,到最后,一盆馒头都吃完了,我觉得我还是没吃饱。毕竟比起来,白面馒头在那时绝对是好东西。剩下的事就交给大爷了,剥皮,煮下水,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去看看二叔,我很想他,和他在一起总是无拘无束的,感觉很自由。石头吃了饭就回家了,他惦记他父亲,他也知道,这么厚的雪他父亲也没出去放羊,一定在家,石头非常孝顺。也很听话。

我们三个就去了二叔家,拿了两只兔子。也送过去。一进大门,就看见二叔在院子打扫院子里雪,看见我们进来,就放下了手里的扫帚迎了过来,哎呀,你们回来了,快进家快进家。这次进山收获怎么样,我笑着说,还可以,打了两只狍子,一只狐子。是吗?那感情可以呀!真羡慕你们,要是我再年轻几岁,肯定要和你们出去打几次。一边聊着天,也就进了家,说实话,在山里,二叔家是最干净最整洁的,尤其是家里那股淡淡兰花香,让本想抽烟的我们都不好意思把烟拿出来。也在二叔家住了一段时间,也是最舒服的。

越越和霞霞两个人坐在炕上纳着鞋底,看我们进来,抬起头和我们笑了笑,越越看着霞霞说,你看,这几个“野人”回来了。然后两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都很熟了,建军依旧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却带着淡淡地笑容。我们坐在炕沿边,和二叔聊起天来。

人很是奇怪,若是两个人没什么,话却是说起来很自然,若是一个人心里有了对方,反而说话会很是害羞,也很是不自然。就如这时的霞霞,我一首感觉她和我己是很熟悉了,可这次自从我们进来,她都没有和我说话。只是抬起头和我甜甜地笑了一下,就赶紧又把头低下了。我从侧面看去,她的脸红得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我也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

倒是越越不见外,看着我笑着说道,打狗的,这次打了什么回来?虎子一个没憋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有些尴尬。要说起来“打狗的”还是越越给起的。也是没办法。在他们姊妹俩跟前,我是没有这一点办法。只能如实地回答了。

我不想和她说话,心里想着赶紧找点话题和二叔聊几句,二叔,你见过马鹿吗?二叔就是一怔,你问这话是啥意思,你们见了?我说,没有,只是听说“三岔村”有。二叔点点头说,前几年我也倒是听说过,说是从养殖场跑出来的,也没太在意。你的意思现在还有?我点点头,把马鹿的情况和二叔说了一遍。二叔点点头。没有说话,

却是陷入了沉思,越越看着我问道,马鹿是什么东西?这时,霞霞也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我。

虎子说话了,马鹿很大,三西百斤,长的节节(角),很长。越越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就瞎说,三西百斤,那不是打一只可以吃半年了。我接过话来说道,他说得倒是差不多,虽然我也没见过,但听它的动静绝对不小。再加上那个放羊的大爷也说,估计也差不多。霞霞弱弱地问,它会咬人吗?我想笑,因为,我想起建军的父亲说虎子的父亲第一次打狍子也是这样问的,禁不住也笑了出来,建军也笑了起来。虎子可能是知道我们在笑他父亲,于是说道,哎呀,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个笑得那么贱!哼!霞霞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又把头低下了,哆嗦着双手又做起活来。她的脸更红了。我急忙说,它是吃草的,不会咬人,听说和驴差不多。我往前凑了凑,慢慢地从她手里拿过她纳的鞋底来,缝得很是精美,红红的花,绿绿的叶子。我半开玩笑地说,哎呀?这么好看,有时间给我也纳一双。等过年买了新皮鞋垫上,肯定舒服。霞霞低声说,要不这双纳好了就给你吧!我笑着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垫你给我,我的脚大,西三的,霞霞赶紧点点头说,嗯嗯,这就是西三的,我猛然间就怔住了。

不只是我,虎子也好奇地问,哎!霞姐,你怎么知道打狗的穿西三的鞋?霞霞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本来是给我“大”纳的,他想要就给他了。虎子又说,切,骗人,你“大”一米六的个子能穿西三的鞋子!建军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虎子,示意他别说了。霞霞还想辩解,越越接过话来,看着虎子说道,你毛孩子懂个啥?然后看着霞霞说道,别理他,他就是个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