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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应清坐下，拉住他的手，把跟过来的原因说了，又看小爷爷道：“不行，小爷爷，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

陈秀不明白：“为什么，雨姐儿，你忘了吗，我是你小爷爷？！”

王雨点头：“我刚才认出了你是小爷爷，但我们还是不要见面。”

外面天上突然打了个雷，天色骤然变化，原来不太亮堂的天变暗，路上行人匆匆，茶馆小二给他们沉重气氛的桌上放了根蜡烛。

应清看陈秀呆滞的面容，狠下心起身，把茶水结清，领着两个姐儿回家。

快走出这条街时，天上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格外大，三人躲在一铺子前，里面刚好卖的是伞，应清进去买了三把。

王雨抿着唇，目光却往茶馆处看了看，她又一下子收回视线看漂亮的鞋尖。

她四岁时的记忆依稀记得不少，那时候冬天冷，她的鞋子小了，是小爹把他的鞋子给她改了两双棉鞋穿。

那时候小爹一整个冬天穿得都是单鞋，每回进被窝就嘶哈嘶哈，她见过，那时候小爹的脚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眼前多了两把伞，王雨接过，应清平静道：“雨姐儿，想去就去，毕竟他以前至少待你不错。”

王雨接过，看了看小爹，眼眸中很是无措。

应清笑了笑：“小爹尊重你的选择。”

乌云把天压得黑乎乎，她握紧了伞道：“小爹，你等我一下。”

她打开一把伞跑去茶馆，进去里面陈秀还未走，她把伞放在桌上，看到了小爷爷意外的眼神。

小爹没说错，小爷爷待她极好。

但是，小爷爷对小爹不好。

“小爷爷，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不让你去见我，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小爹失望。”

“这么多年，是小爹把我一点点拉扯大，所有的苦难是小爹替我撑着，而小爷爷当初怎么对得小爹我还记得。”

“当年王成峰用卖我威胁小爹，后来又卖小爹，小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王家人对于小爹来说是磨难，与我而言也是，小爷爷，以前你待我好，我无以为报，这是我的过错，对不住，但我依旧坚持如此。”

“小爷爷。”

“我先走了。”

王雨不想说再见，她打开伞跑着到了小爹跟前，抱住小爹的腰笑道：“小爹小爹。”

“在这里。”应清捏了下她的鼻子，“行了，咱们回去吧。”

“好！”

王雨和应婉打了一把伞，俩姐儿有说有笑。

应清跟在她们身后，往后看了眼，在雨幕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望着他们这边，他眸子微动，却未理会。

·

一天后，外面的地干了，不过更冷了些。

阮乐穿着单衣推开窗，一阵冷风吹过，他揉了揉鼻子：“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他们几个换上新衣，阮乐给小栗子扎了两个揪揪，应戾把金红绳递过去，阮乐摸了把红绳上的一截隔一截的金子把它缠绕在小栗子头发上。

他特意留下来两截，小栗子一走路，金红绳甩来甩去。

给小栗子装扮好，应戾叫了大饼让它带着小栗子去找元阿么，他则让阮乐坐下，给他束发。

起初还正常，阮乐只不过透过铜镜看应戾时眼眸发亮了些，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应戾捏住下巴吻住。

阮乐：“？！”

气息交融到深处，阮乐不知何时站起来靠在门上，应戾正用手抵住他的后脑勺，俩人望着彼此的眼眸缓缓分开。

应戾的另一只手按住乐哥儿的腰部，两个人贴合在一处，他没忍住再次吻上去。

热度在慢慢上升，阮乐猛地推开应戾，他大口呼吸低声道：“不行，他们快来了。”

应戾把乐哥儿肩膀的衣服拉下来一些，低头轻咬嫩肉。

阮乐发觉不对劲，他忍住酥爽问：“怎么了？”

应戾低声笑了笑：“可能昨晚羊肉吃多了。”

“不正经！”阮乐笑着把他推开，整理了衣服，看乱糟糟的头发让应戾过来帮忙整理。

今个是小栗子的周岁宴，两个人平息好一会儿出去，阮信、沈青黛他们已经到了，正在逗小栗子玩儿，不多时，应桂花一家也来了。

人一到齐，就张罗小栗子的抓周，他们在堂屋地上铺了一层红布，众人陆陆续续放一些小物件。

阮乐这次放了做木雕的工具刀和紫檀木块，应戾放了一把小弓箭和一把小匕首。

其他还有酥肉饼、一包糖、小算盘、书本、仵作验尸的镊子、一块银锭子、拨浪鼓、小老虎帽子等等。

徐兰竹和冯潇潇他们的东西之前托人提前送来，他把一个面具和灵芝还有老冯、冯冬葵，那几个小的送的东西也放上去。

雅姐儿在阮信怀里闹腾要下去，阮文成把她接过来，她嘟嘟囔囔瞬间老实。

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