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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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信从茶馆快步过来,他先让元阿么抱着小栗子去后院玩,又一脸懵地告诉阮乐和应戾:“林夫人死了。”

躺椅上昏昏欲睡的阮乐一下子惊醒,他愣了会儿:“什么?”

应戾也睁开眼,眸中划过讶异。

阮信坐下,凑过去道:“林夫人死了,我也是刚听到消息,听说林夫人是昨晚上吊死的。”

阮乐眉心皱得很紧:“……不可能,她怎么也不能是上吊而亡。”

阮信一拍大腿:“事儿怪就怪在这儿!林夫人我也见过,每回在外头是多么硬气一妇人,就算真要没了,那也不可能上吊。”

应戾问道:“这事衙门怕是已介入。”

阮信沉默了下:“听说上午县令去了,又亲自查看,确定了林夫人是自缢而亡,现在林家外头扯白布,人们哭得一个比一个惨,三日后林夫人就要下葬。”

阮乐不知怎么,大热天的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拉住应戾的手:“我总觉得,这事……”

“乐哥儿。”应戾摸摸他的脑袋,“咱们不管这些,林夫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阮乐把“这事儿和林知远有莫大关系”给咽了下去,应戾说的在理,林家人既然不计较,他又何须去管。

他们家和林家并无牵扯,所以林夫人下葬他们也不必去看。

阮信叹口气赞同:“就是这件事不能细想,怪渗人的。”

阮乐轻声道:“是渗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只是在三日后的葬礼队伍经过铺子前,阮乐看到在前面被人抬着轿子双腿不能动、而神情戚戚的林知远时,他皱了皱眉。

按照林家去县外的路线,不应该走到他家铺子前面。

收回视线时正好和看向他这边的孟凌云对视上,孟凌云仓促收回眼神,拿出帕子擦眼泪。

一时间,唢呐声入耳,送葬队伍更是鬼哭神号。

中计 你不能恨我

又过了几天, 听说林知远双腿不便行走,铺子里许多事是孟凌云去接手。

阮乐听到后拉了拉应戾的袖子:“我怎么觉得这事很怪。”

应戾握住他的手,另一只胳膊掂了掂不轻的小栗子, 出了酒楼门低声道:“发生的这些事皆对孟凌云有利。”

阮乐皱紧眉毛,又想,这关他何事,何必忧心, 摇摇头, 和应戾说起了家里该买的物件。

十月初下了场秋雨,外面带了凉意,应戾给阮乐找了几件外衫,又给小栗子穿了个小马甲。

如今小栗子个头不小, 浑身肉乎乎, 元阿么每回夸小栗子,就说他壮实,浑身是劲儿。

阮乐疯狂点头,他可亲眼见了, 小栗子偶尔会踢床, 砰砰砰的,那小床一晃荡一晃荡,他只想想就觉得浑身疼。

再等几天到了小栗子的周岁, 阮乐这几天愁着给小栗子做个什么东西。

应戾听到乐哥儿的嘟囔, 幽怨地看那啃着馍馍啃得香甜的崽子,他怎么觉着崽子越大,乐哥儿对他的关心反而越多。

“乐哥儿。”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声儿。

阮乐扭头望去,而后挑了挑眉:“孟夫郎。”

孟凌云抿了唇,快步进来拉住阮乐的手:“乐哥儿, 几个月不见,咱们之间就这么生分吗?”

阮乐:“……”

几个月不见,孟凌云的性子怎么变了?

应戾啧了一声,满脸不爽把乐哥儿拉紧怀里,他站在俩人中间:“孟夫郎有事?”

孟凌云笑道:“自然,前些日子我太忙,没时间来找乐哥儿,如今事情安定,自然是找乐哥儿来玩。”

说着他拍拍手,小九把端着的东西拿上来,他掀开红布,上面放了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阮乐的眼皮在狂跳,他拉住应戾,疑惑看孟凌云:“云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孟凌云看向不远处的小栗子:“我知道再等几日是小栗子的周岁宴,到时我怕无法参加,这是我给小栗子准备的周岁礼物。”

阮乐道:“云哥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但这东西太贵重,我实在……”

孟凌云打断他的话:“乐哥儿,不说这个,这几月未见,你看我脸色可好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孟凌云也察觉出阮乐对他有些许冷淡,他压了压眸子,又笑道:“时候不早,铺子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等人离开,阮乐看没还回去的夜明珠皱了皱眉,低声道:“应戾,咱们还是要还给林府。”

应戾点头:“明日我送去。”

阮乐靠在应戾怀里:“孟凌云之前还神色郁闷,今日完全见不到他的难受模样,如此开朗倒是始料未及。”

难不成是因为林夫人的死亡?

应戾眯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危险:“放心,交给我。”

阮乐抬头,问他:“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