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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他们着手准备了买铺子的事,上次卖大虫得了三百二十两,手上宽裕,便决定买了大的铺子和大院子。
以后还要住几十年,必然要选的好些。
这事应戾去做,阮乐则在家里雕刻木雕,他还时不时看那树根,暗自去想要雕刻成何模样。
偶尔听到小栗子的哭声,元阿么连忙去哄,不让小栗子打扰他。
这么一来,不出一个一个月,他把大部分摆件完成,不过算来算去,开店也要等到明年。
这天阮乐抱着小栗子坐上马车,应戾在前头赶车,他们要去县里看几处房屋。
原本是不打算带小栗子,外面太冷,但小栗子可以不让阮乐抱,却非要看到他,看不见能哭一整天不停。
马车里烧的有碳,阮乐把包裹在最外面那一层放一边,小栗子大眼睛随着小爹的动作转悠,等小爹看他,他一下子咯咯地笑。
惹得阮乐止不住的和小栗子蹭脸。
快出村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哭腔:“大河,你可不能死啊,大河,你死了我和百川怎么办啊?!”
买房 是不是不行
小栗子被吓得一哆嗦, 眼里瞬间满是泪水,躲在阮乐怀里呜呜的哭。
阮乐很生气,轻拍小栗子低声慢慢哄, 外头的应戾冷眼看不远处趴在地上头上冒血的应大河和哭天抢地的王容。
王郎中也围在哪儿,路过时应戾听到王郎中说:“这伤口太深,止不住血,怕是不行了。”
应戾没太在意, 只是加快了驾车速度, 等到了不吵闹的地方,马车里哭声渐渐没了,他停下看过去,小栗子哭累了现在已睡着。
应戾进去把小栗子放在最里面铺好的床铺上, 在小栗子哆嗦几下后, 他拍了拍。
随后走到乐哥儿面前,轻揉他的胳膊:“别长时间抱他,他现在越来越重。”
阮乐握住应戾的手:“没事。”
“刚才我听声音像是容叔在哭。”
他们一个村的,许多事瞒不住, 应大河迷上赌这事不是一天两天, 听说家里的地卖的只剩一亩,他问得犹豫,“应、应大河是没了吗?”
应戾点头:“我听王郎中说是如此, 我看了眼, 应大河头上伤口像是砍伤,前几天我路过赌坊,看到应大河被赌坊的人丢出来,我去问了,听他们说, 应大河欠了赌坊不少银子。”
“我估摸这是赌坊打手做的,原本应该是让他吃个教训,没想到竟把人砍死。”
应大河最后到底如何,他们两个没在意,马车继续往县里去。
应戾看了两处房子和三处铺子,都在县南边,那边人较多,离村里也近。
铺子全是带后院,也有灶房,以后可在铺子里休息、做工。
房子是二进院,阮乐站在门前没太敢进。
应戾抱着睡醒看天空的小栗子笑道:“进去看看,还有一家离这里一条街,和这个一样大,但那边离街近,吵闹些。”
进去后应戾又指了几个位置,说以后过来住可以再移植过来两棵杏树,夏天可在外乘凉。
阮乐弯了眉眼。
拐了一圈又去了五鑫茶馆,小栗子该饿了,他们去蹭顿雅姐儿的羊奶。
到了屋里,阮乐把小栗子和雅姐儿放一块,发觉雅姐儿竟比小栗子大一圈。
雅姐儿看到比她小的小人,躺在床上拍手手,又咿呀咿呀的说话。
那两个汉子一块去了灶房,阮文成自知做饭难吃,自觉去烧火,他点燃了松树壳,撇断细小的柴放进去,在砰砰砰中问:“应兄,小栗子的大名还未定?”
应戾熟练剁肉:“不用劝我。”
阮文成失笑:“那我给你说下我家姐儿的大名如何?”
“你说。”
“阮歆雅。”阮文成叹口气,“之前一直未定,是因为到了这一辈,小爹突然说要排辈分,这和我所想不同,便把此事拖住。”
“后来没想到小爹……”阮文成顿了顿,“我还是决定取这个名。”
歆和信声调相似,这是他一开始想起的名。
应戾往锅里倒了油,放了蒜和一大把辣椒,又把剁好的兔肉丢进去来回翻炒。
阮文成被呛得不行,应戾挑眉笑了,“阮文成,阮信和阮歆雅谁重要?”
阮文成睁开发红的眼:“自然都重要。”
应戾:“在我心里,乐哥儿是唯一,小栗子是意外的累赘。”
“应兄,你这想法偏激了些。”
“我知道,但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阮文成:“……”
每个人经历不同,看待同一件事的看法不同,阮文成没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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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应大河出殡,来送他的人不多,应百川和王容走在最前面,两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