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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心似针扎,她刚起身,身体晃悠了一下,她再次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她无知无觉抬头望去,很快,马车再次停在铺子前,阮乐和应清一块下了马车。
赵丰年皱眉看他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应清笑眯眯道:“我刚听说婶子怕二娘回来时碰到不认识的人,我想告诉婶子,不用害怕,我和我家姐儿是去安州游玩几日,到时可和二娘一道回来。”
“我们会专门找商队或者镖局,让婶子放心,回来时一定安全。”
赵丰年惊疑不定:“不全是这个问题。”
阮乐看赵二娘呆傻住,认真道:“难不成是赵大哥不愿意让二娘去看病?上一年在安州路上,我看赵大哥和二娘的情意旁人难比拟,难不成这只过了一年,竟如镜花水月般没了吗?”
教错 拉下这神坛
马车再次调转方向, 去往了安州方向。
马车里的四个人静默不语,许久后,赵二娘捂脸哭道:“乐哥儿、清哥儿, 今日多谢你们如此帮我。”
阮乐认为他还是需把话说清楚:“二娘,你别介意,我刚也是用了激将法。而且这么一来,你再回来怕是……”
赵二娘:“我知道, 但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我现在不去,以后怕是再也去不成,至少、至少丰年让我来,他对我仍有些情意在。”
应清不愿和她客气:“二娘, 到了地方不管能不能治, 到时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我们看你可怜,所以才帮你一次,但我们也只会帮你这一次。往后如何,我们做不得主, 一切要由你决定。”
赵二娘抬起双眸, 她没太听懂,但是她坚定点头:“好、好!”
阮乐和应清看了看彼此,眼眸中有几分无奈, 他们在听到应戾说赵家发生的事后, 的确做不到置之不理。
去安州这一路倒也无事,阮乐发现每隔一段距离,会有正在修盖的房子。
所用木材、原料、还有地基几乎一致,听人说这是驿站,给过往的官员使用, 其他人也可付银子居住。
赵二娘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远离了赵家,脸上的笑意多了不少。
而且她喜欢孩子,每次看到王雨就很高兴。在看到王雨抱了本书在看时,她还夸了王雨,让王雨给她讲一讲书中的内容。
只是在听完一个案子后,赵二娘脸色逐渐苍白,她搓了搓胳膊,大白天的,也怪吓人。
赵二娘看她神色如常,问道:“雨姐儿,你不怕吗?”
王雨摇头:“好看,我要多看,以后像黛姐儿一样做仵作。”
丰林县唯一的姐儿仵作只有一个,沈家医馆沈青黛,赵二娘知道此人,以前也和赵娘私底下编排过,说这样的姐儿以后嫁不出去。
她好心道:“雨姐儿,我们身为姐儿不能学这么血腥的东西,我们要学习以夫为尊,你可学算账,这样能嫁给好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王雨歪头,她不明白:“赵婶,为何姐儿不能当仵作,为何姐儿要以夫为尊?”
赵二娘愣了愣,为什么?
她不知道,“从小娘就是这么教我的。”
王雨恍然大悟:“赵婶,那你娘教错了。”
赵二娘哑然:“她是我娘,怎会教错。”
“为何不能?”
王雨听过舅么说当初他和冯潇潇的谈话,她摸了摸下巴回忆着说道,“你娘也是人啊,是人就会犯错,那她说的就并非全对。”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颠覆了赵二娘这么多年的想法,她下意识想反驳,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安稳下来。
可她到底没说出口,她面前是个姐儿,年纪还小,或许不懂。
可接下来几天,她时不时想到王雨所说的话,从这话太荒谬,到难道娘说得真的有错,再到王雨说的似乎有道理。
这种颠覆接近三十年认知的事非但没让她崩溃,反而让她心底畅快。
她看着看书的阮乐,练字的应清和王雨,心里有股难言滋味。
说不出、道不明,只是她想靠近他们一些,可从内心深处,又迸发出一种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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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的不快,到安州已是七日后,这几晚他们住在路过县里的客栈,绕了些圈子,比以往走得慢些。
到了安州,阮乐把他们安置在之前住过的客栈里,阮乐没告诉赵二娘他现在在哪里当学徒,只说今日先休息,明日可去找小冯医师。
阮乐和应戾回到一把灰,铺子已开门,纪锦看到他们高兴的合不拢嘴,先把阮乐拉着转一圈:“还好还好,没瘦。”
阮乐把脸递过去:“师娘,不仅没瘦,还胖了些。”
“胖些好看。”她又看看应戾,“不错不错,更壮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