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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

不远处一路狂奔回来的应游正在大喘气，见到这一幕差点心梗，他大喊：“住嘴！”

惊得看热闹的人心里一跳，不仅怒视应游。

而沈青黛听到了却没理，她在应戾出手揍她前看得差不多，她伸出一根手指：“应戾，你眼珠子随我手指动。”

应戾没动，只是冷漠看她：“滚。”

阮乐眨眨眼，看沈青黛嘴角抽抽，想到什么，他拉了拉应戾袖子：“小戾，你先照做。”

嗑瓜子磕的正香的人们心里一声“豁”，他们没想到阮乐这么大气。

应戾不耐烦的跟着沈青黛的手指走了两圈，最后沈青黛手指握拳放下，她弯了眉眼看向阮乐：“我明白了。”

阮乐问得颇为小心：“沈小姐，你明白什么？”

沈青黛退后几步，呲着牙笑得欢：“你相公的眼白偏少，黑色一旦占据眼睛太多，便看起来吓人，也是常人所说的不太正常。”

“但他这个不是病，是正常现象，因为他眼睛里长了两块胎记，再加上他不爱笑，所以看起来比别人更吓人。”

她从在公堂上见应戾起就看出了这人眼睛和旁人不同，后来在医馆又见应戾，仔细看后发觉是有问题。

她这一年多闲暇时便找各种书籍看，几天前她还真翻到了一个类似案例，是在两百多年前，如今和应戾的症状正好对上，她心里极为激动。

她看人愣住，又道，“阮乐，我刚才没直说你别介意，不确定的事说了反而不好，如今确定，你们也可安心。”

“对了，你们最近小心点，前些日子县里抓了不少坑蒙拐骗的道士和风水师，他们的话可不能信。”

“我还要回去吃饭，先走了。”

“等等。”阮乐抓住沈青黛的手腕，“那个，我家午饭就好，要不你吃了再走？”

沈青黛一摆手：“不用。”忽得一阵风把灶房的香味吹出来，她用力吸了口，“如若我现在说留下会冒昧吗？”

阮乐认真摇头笑道：“不会，黛姐儿进来。”

沈青黛也不客气，跟着阮乐进去。

应戾还在发愣，不止他，整个村的人都是如此。

胎记？

这说法太过荒谬，怎么会是胎记，怎么能是胎记？！

应游傻愣住，原来沈青黛是为了给应戾看病才离那么近，他瞬间转忧为喜，跑过去拉住应戾进门：“戾哥，正巧我也饿了，我今中午蹭你家的饭。”说完还不忘关门。

门外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疑惑那姐儿说的是真的吗？

立马有人说，那姐儿是沈家医馆的姐儿，如今在衙门当仵作，可厉害了哪。

一个姐儿在衙门当差，他们立马信了，姐儿说的肯定是真的，也就是应戾是个正常汉子，只是他眼里多了胎记，和旁人看起来不同。

那之前所谓的命硬……他们把目光放在应大河和王容身前。

应大河不知是不是被气得，脸色涨红，又骂不出，在众人看过来后气哄哄地走了。

王容则脸色惨白，他浑身没了力气，坐在地上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他用力拍大腿，他太后悔，他生的汉子是正常的！

以前对于应戾的无视涌进脑海，王容越想越懊恼，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吓得几个妇人和夫郎把他给抬了回去。

·

冬日外面冷风瑟瑟，屋里却格外暖和，沈青黛喝了碗红枣水，等身上回暖后把皮帽取下，又随意把头发束起。

她看着桌上的清蒸鱼、辣炒兔肉和炒蘑菇她咽了咽口水，今跑了一上午，还真饿了。

等把馒头和米汤端上来，阮乐去把上次买的酒拿出，桌子放了两个杯子，酒还未倒，杯口被沈青黛的手遮住。

沈青黛把杯子放一旁：“不用虚礼，我今个不能喝酒，可用米汤代替。”

阮乐眸中有泪光闪烁，他点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沉沉的：“黛姐儿，今日多谢你。”

不止是告诉他们应戾眼眸无事，也是沈青黛告诉了村里人，应戾是正常人。

沈青黛端起碗和他碰了一下，笑道：“为民做事，本就是我该做的。”

阮乐努力憋住眼泪不落，他和应戾的确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但沈青黛此次一来，确实是消除了人们对于应戾的成见。

应游试图插话，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反而那几个姐儿、哥儿聊的更为火热。

话头逐渐从食物转到仵作上面，应游听沈青黛所说的各种无头尸、蛆虫、断肢残臂，他努力咽下鱼肉。

胳膊忽然被拍了拍，他扭头看到应戾揶揄的眼神，还有对他的鼓励：“加油。”

应游：“……”

沈青黛看到了应游反应，她轻笑一声，衣服突然被拉了一下，她扭头，看到正在吃饭的王雨走了过来，她放下筷子扭过去轻声问：“姐儿，怎么了？”

王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