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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但第二日徐兰是被抬着回来,几乎没什么气息,他告诉我,他有个双生弟弟,叫徐竹,总有一天会来救他,让我以后要是碰见了,就告诉徐竹,他跑了,干干净净地跑了,让你不必再寻他。”
“徐兰死了,这事瞒不住,老爷知道后只说把人埋了,夫人倒是给了我些银子,让我好好安葬徐兰,唯一庆幸的是,从那之后少爷没再找过我。”
徐竹没有莲叶所想的痛苦,他的神情甚至比刚才还要平静:“徐兰让你不告诉我,上次你做到了,今日为什么要来?”
莲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徐竹,我能看出你有能力,我就想告诉你,少爷他最近在虐待鱼奴,请你救救鱼奴。”
徐竹坐下:“鱼奴死不死干我何事?”
莲叶攥紧帕子:“那是一条命,我以为少爷改了,不会再有怪癖,没想到如今只是收敛。”
徐竹胳膊架在腿上,身体往前仰:“应不止如此,我要听实话。”
莲叶哭声一顿,他紧盯徐竹双眼:“徐兰被人害死,你是徐兰弟弟,你该为他报仇。”
徐竹认为好笑,他指了指伤疤:“我现在不鞭他尸,是我心好。”
莲叶擦了眼泪:“那你可知,当初他划破你的脸,是为了让你逃生。”
徐竹眉毛轻挑,他笑了:“我知道。”
莲叶愣住:“那你为何不去给他报仇?!”
徐竹走过去蹲下,捏着他的下巴道:“徐兰替你去了一晚,你怎么不替他报仇?”
莲叶浑身在发抖:“因为我害怕,我怕死,所以我做不到为徐兰报仇。”
徐竹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听到莲叶的实话,他无趣起身,问道:“徐兰的坟在哪儿?”
莲叶说了位置,徐竹点头请他离开,至于报不报仇这事,徐竹并没有给莲叶明确答复。
莲叶走回去时神情并不是很失落,他擦干净泪,知道徐竹未给答复也是一种回答。
不愧是双生子,身上的狠劲儿让人学不来。
他刚才在一个地方说了谎,徐兰不是被人抬回来,而是那晚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却趁着纪聪不注意把簪子扎在了纪聪胸口,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纪聪就能死。
后来是徐兰从纪聪院里爬了回来,告诉他,往后徐竹要找来,便告诉徐竹他跑了。
他抬头看天,轻声道:“徐兰,莫怪我,少爷在世间一日,我便担惊受怕一日。”
“那日我说了是你跑了,徐竹不信,徐兰,你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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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下午人不多,如今天热,午时小二空闲也会找角落坐下打盹,可今个他眼皮子快黏在下眼皮上,坐在靠窗那一桌的一对夫夫还在喝那一碗凉粥。
在他实在撑不住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吓得他立马瞪大眼。
见那对夫夫离开,他心里一乐,上前把碗一收,把桌子一擦,碗往后厨一放,跑上楼坐在角落打一盹。
同样困乏的还有阮乐,这会儿最热,他把手帕叠了叠扇风,本想挨着应戾走,但热得慌,干脆离得远了些,这样凉快。
这让应戾很不乐意,冬天乐哥儿可不这样,每回出来必挨着他走。
谁知到了夏天,乐哥儿不仅白天很少挨他,晚上离得更远,每回睡觉俩人中间还能再塞个人。
应戾觉得这事不行,不能这么着……
“怎么觉着安州的六月比咱们村要热。”阮乐垫脚给应戾擦了擦额头汗,“特别在街上,每回走在路上,连个阴凉处也没有。”
应戾情绪立马好转,他浑身也出汗,尚且还能忍:“而且风被房屋挡住,更显得热。”
“那你们还跟着。”徐竹从一旁跳出来说道。
没想到跟踪人还被逮住的阮乐心虚一笑,重新拿出帕子给徐竹擦额头汗:“那个,竹哥儿,我看你从包厢出来脸色不太对,我就想着不打扰你,等看你回到小院我们就回去。”
徐竹叹气,把身体压在阮乐身上,俩人黏黏糊糊往前走,大饼很有眼色跟过去,那俩又一同说这大热天的,真烦人。
被撇下的应戾磨了磨牙,这徐竹顶着一张看不出哥儿的脸和他的夫郎勾勾搭搭,忒不要脸!
等到了小院,冬葵给他们倒了几碗凉茶,冯小小从水井里拿出一早买好的寒瓜,在石桌上切开,一人拿了一瓣来吃。
寒瓜红瓤冰凉又甜,在这天吃了最解热。
冬葵把自己的吃了一半,特意留了红瓤给大饼,大饼高兴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几个小的在睡午觉,老冯见他们无所事事,打着蒲扇走过来,奇道:“你们这几日在密谋什么,以前晚上来,现在白日来,不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