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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少爷院子里，看到少爷正在望月，见他过来，温柔一笑，对他招手时达到顶峰。

“小鱼奴，过来。”

鱼奴轻咬唇瓣，走到少爷身边，抬头软乎乎喊了一声。

纪聪轻笑，摸着鱼奴肉嘟嘟的脸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鱼奴见桌子上摆着三盘糕点，他瞄了一眼少爷脸庞。

“小鱼奴，这就是芙蓉糕，你之前未必吃过，快尝尝，这可是我亲自去给你买的。”

鱼奴殷切点头，他自小就知道，他是贱籍，能被主人养在府里当乐妓，已是不得了的幸事。

如若主子需要，被豢养的乐妓也是要为主子解决房中之事。

纪老爷是个好人，他爱护夫人，不动他们，但是鱼奴也有自己的心思，他要是能和少爷在一起，他不求多，到时只求少爷能放了他的贱籍，改为良籍，让他做个妾室，他一定会好好伺候少爷和未来的夫人或夫郎。

一块糕点吃完，鱼奴似乎还没尝出滋味，但他不敢多吃，怕惹人嫌弃。

“小鱼奴，多吃些，我喜欢看你多吃。”

鱼奴便又吃了两块，这次尝出了味。

纪聪轻轻擦掉鱼奴嘴角碎屑：“把这一盘全吃了。”

鱼奴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少爷的话他不敢不听，在小口小口吃完后，他喉咙噎的慌，还没讨口水喝，另外两盘被纪聪再次推过来，“吃了。”

鱼奴这才察觉出害怕，拒绝的话刚说出口，见纪聪冷了脸，鱼奴吓得伸出手去拿芙蓉糕。

再好吃的糕点一直吃也会腻歪，鱼奴想吐，又不敢，只能强咽。

直到桌上只剩下一块，鱼奴还没高兴，纪聪从屋里又端出两盘，他依旧笑道：“小鱼奴，慢慢吃，都是你的。”

鱼奴这次真感到了害怕，他努力抬头看纪聪：“少爷，鱼奴真的吃不下了。”

纪聪笑意收敛，站起身，居高临下看鱼奴：“蠢货，好东西放着不吃，不懂珍惜。”

说完单手抓住鱼奴的脸，强迫他张嘴，拿起芙蓉糕往鱼奴嘴里塞。

在看到鱼奴因痛苦而流出的眼泪，纪聪真心实意的笑了，在等到鱼奴因实在塞不下而倒地狂吐时他背着手道：“多吐些，吐完继续，屋里还有六七盘，够你吃了。”

鱼奴惊恐回头，他想求救，可他也很清楚，他一条贱命，无人能救。

眼底的希冀消散，鱼奴脱力坐在地上，脸上无悲无喜。

·

徐竹小院里，一群人吃过饭，几个小姐儿、小哥儿们看出徐竹今日脸色不好，正排成一排背千字文。

大哥儿：“天地玄黄。”

二姐儿：“宇宙洪荒。”

三姐儿：“日月盈日厂人。”

四哥儿：“辰宿列一张床。”

五哥儿：“寒来了暑走了。”

六子：“秋天吃冬天睡。”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徐竹不想徐兰了，他现在火气旺的收不住。

半年了！半年了！几句千字文背成这屁样，他站起来，拿出墙角棍子，开始揍人。

阮乐以往只知道这几个姐儿、哥儿手利索，现在才发现，腿更利索，一个比一个窜得快，特别六子，腿短但个子矮，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就被打到。

可惜这群小的没跑过徐竹这个阴的，几棍子下去，一个比一个老实。

就是大哥儿和二姐儿有点不服，他俩背对了！在控诉的目光中徐竹一视同仁：“你俩不跑我就不打。”

徐小梅挨住阮乐坐，她主动道：“我都会背。”说着顺溜背出来，除了几个字读错，没任何问题。

然后徐竹教训那六个教训的更狠了。

阮乐和应戾看了这么一场才离开，回去路上人少，他倒着走走在应戾前面，说起了今天心底的高兴。

“我知道今天做的不是好事。”阮乐咧嘴笑，“但就是挺开心的。”

像是把小时候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给做了一遍，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想了，但有了机会，做出来也着实高兴。

“应戾，你说莲叶三日后会去醉仙楼吗？”今个走之前，徐竹谢了他们的帮助，又说剩下的事他自己解决。

阮乐看出徐竹有些难过，他当时点点头，但他摸不准徐竹对徐兰的态度。

“不会。”应戾拽住乐哥儿袖子，俩人拐了个弯，他继续说，“今天徐竹给莲叶吃的是山楂丸。”

阮乐瞪圆了眼眸：“……你怎么知道？”

应戾指了指鼻子：“闻出来的。”

阮乐停下脚步垫脚把自己凑过去：“那我是什么味儿？”

应戾看近在咫尺的哥儿，明明两个人整日黏在一块，可总在某一刻，心跳依旧会加快。

应戾听到了前面拐弯处有人要来，他搂住乐哥儿腰去了一旁的巷子里。

这边太黑，阮乐下意识拽进应戾的衣服：“咱们……”

“乐哥儿。”应戾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