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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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用了, 治不好的, 她当时踹了脚徐兰,徐兰跪在地上,声音还带有稚气,却很坚定:“鸨母, 我的脸好好的, 等长大定能给鸨母赚大钱。”

鸨母喜欢聪明人,把徐兰拉起来细细看他的脸,满意拍拍后, 让人把惨叫的徐竹堵住嘴, 丢去柴房。

第二日,徐竹就被鸨母卖给了西城有名的贼首范老大手上。

鸨母和范老大有过多年合作,他们所用的人都来路不明,而范老大有认识的人能办假户籍。

徐竹就这么跟范老大当贼当了十年,直到半年前范老大中风, 又非要出去,大早上栽进河里淹死。

徐竹是范老大的大徒弟,自然接手了范老大的势力,只是接手不到一个月,他便遣散了贼窝,只把最小的这几个留下。

“我其实在两年前就私底下去花楼找徐兰,只是整个安州的花楼我都逛了个遍,没他。”

“当初买我们那家花楼的鸨母三年前犯了事儿,被官府抓进去,现在这个算是新来的,我半年前便托她找找当年徐兰的行踪,可是没有。”

“现在只知道十年前徐兰在楼里被教导了两年,再之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讯息,死人那边我也托人查,也没他,他就这么的神秘失踪。”

“我不信他死了,这不,刚从鸨母那儿得到了一个关于他的消息就碰到了你们。”徐竹托着下巴讲完,等了会儿,没听到他想要的痛骂,问道,“你们就不骂骂我亲哥?”

阮乐对于这么长一段在慢慢消化,冯小小倒是拧眉:“花楼之处看来有不少拐卖之事,那些哥儿、姐儿也并非自愿。”

应戾则意味深长:“范老大半年前中风,又还非要出去,啧,可不就是作死。”

徐竹眼皮子跳了几下,看向应戾道:“乐哥儿他相公可以只听不讲。”

应戾对于这个称呼极为满意,不再挑刺。

阮乐猛地被提,看了看俩人道:“竹哥儿,你应该不恨你哥。”

徐竹:“……很恨。”

“那你找他干什么?”

“让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多好多幸福,再看看他过得有多凄惨。”

阮乐凑过去:“真的?”

徐竹面不改色:“真的。”

阮乐细看徐竹眼里憋出不掉下来的泪,没再追问,反而道:“那你从鸨母那儿得到了关于徐兰的什么消息?”

徐竹抬头,先把眼泪眨回去,又看阮乐:“乐哥儿,你知道东城浩瀚阁吗?”

阮乐点头,他知道,当初看外面太张扬,他吓得没敢进去。

徐竹:“浩瀚阁的店主姓纪,和西城一把灰店主的纪同姓且一家。”

阮乐听完徐竹所说惊了一脸,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娘竟是浩瀚阁店主家的姐儿,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不过要去纪家探查是否有徐兰这事,并不容易,他们商讨半天,只把徐竹说的夜访给拒绝,又看天色不早,说明日再议。

·

俩人一狗回到院里,阮乐想到晚上纪锦提的卖铺子之事,他在灶房往灶洞里填柴火,问应戾怎么想这事。

应戾正刷晚上的碗,他轻笑,把和任子安的谈话说了一遍:“那本书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事需要他自己做主,咱们不能提点。”

阮乐点头,转瞬明白了应戾所说之事,那便可以先不用去思考,毕竟这铺子怕是不用卖了。

不过,阮乐眉心一皱,“你们汉子,怎么都爱去花楼?”

应戾把碗放好,凑过去道:“乐哥儿,我没去过。”

阮乐嘟起脸,他只是想到了话本里的内容。

不知为何,话本里的书生们,一边嫌弃糟糠之妻,觉得她们过于古板,可又不敢违抗父母意愿,只能忍痛娶了。

一边又去花楼找姐儿、哥儿,在里头听着曲子找知己,再在姐儿、哥儿身上释放自己。

原以为这只是故事,可和任子安说的竟一样,可见这种事是寻常。

可越是这样阮乐越觉得不对,分明是汉子无能,不能自个做主,偏偏还要嫌弃妻子,去找他人。

阮乐又想,如若应戾去花楼……他面色一下子凝重。

并不知道乐哥儿已想多的应戾戳了戳乐哥儿的脸问道:“怎么了?”

阮乐故作凶狠瞪他:“你要是敢去花楼,我就、我就休了你!”

应戾被这凶萌模样给征服,心里骂任子安,小小年纪想去花楼,明个他就告诉纪锦。

可惜第二日纪锦没来,只任盛源在,应戾便去赌坊请了一日假。

阮乐看了看任盛源,突然想到哪里不对,不应该啊,纪家应不差钱,可为何给纪锦的嫁妆中的铺子,偏偏在西城。

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他在想,能不能从纪锦口中打探出徐兰的下落。

回到娘家的纪锦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她用帕子揉了揉鼻子,眉心缓缓皱起。

她本要先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