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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体面在这一刻消散。
甘心吗?他当然不甘心!
他对原望秋,爱比恨多,原望秋冷落他,那他也必然要缠着原望秋一辈子,让他这一生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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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越来越热,阮乐抬头望,距离上次给原小小送信,已过了半月,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没听到任何消息。
又不自觉想到了家里的杏树,往年这时候开始结果子,树枝被果子坠的沉甸甸,从远处看,没熟的果子和树叶成了一色,可好看了。
在等一个月,青杏逐渐成了黄色,以前阮乐在家没事干,就盯住鸟想叨哪个杏,在鸟下嘴前,他先把鸟赶走,再自己拿根棍把杏打下来,这样的杏不酸,他和娘都喜欢吃。
这边他没见几棵杏树,一时想到,嘴里挺馋。应戾昨个在赌坊拿了工钱,二两银子,可不少嘞。
俩人就琢磨今个请假,出去玩玩,先打听打听承河那边有没有果贩卖杏。
他俩出门大饼必是跟着,大饼这几个月已从毛团子成了一个半大的狼狗,平日里没事就爱钻巷子里跟其他的狗玩。
好不容易跟着阮乐和应戾一块出去,它高兴的上蹿下跳。
应戾看大饼故意往他俩腿上挤,他踹了一脚:“给我走边上,别吓到别人。”
大饼也不知听没听懂,对着阮乐就是委屈嗷呜嗷呜。
阮乐一心疼,便让大饼站在他那边,大饼一高兴就开始甩尾巴,惹得阮乐笑出声。
俩人一狗还没到承河边,就听到了有人说——
“听说原大夫家的姐儿没了。”
“没了?!这不才跟刺史家那边定了亲,怎么就没了!这么好的福气还没享人就没了,还真可惜。”
“我听那府上的小厮说,那姐儿不乐意嫁人,是生生绝食死的。”
……
后面的话阮乐没再听,他们转道去了原府,外面挂上了白布、白灯笼。
不等阮乐细看,徐竹家的大哥儿跑过来道:“阮乐哥哥、应戾哥哥,竹哥说让你们回去,人到了。”
而这时的原府里,原玉州正失魂落魄跪在蒲团上,看着前头的棺材,怎么也不相信小小就这么死了。
他还记得前几天他给小小编了蚂蚱,说等她出来,他带她去安州外面玩,小小笑着应了此事,可现在怎么就死了哪。
在这一瞬间,耳边的声儿全都消失,原玉州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棺材,他不信小小这么轻易死了。
他不信!
他起身跑去棺材前,合上的棺材难以推动,他呲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身后却有无数只手把他拉回喧哗的世间。
原望秋过来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注重礼仪,别让人看了笑话。
冯贺亲自把他扶起,整理了原玉州的衣襟轻声道:“想要守护一些东西,首先你要有能力,没能力、权利,如何谈守护。”
原玉州呆呆看冯贺:“小爹。”
“撒娇无用。”冯贺用手帕擦掉他唇边的血,“想要,就要去争取。”
原玉州似懂非懂,只是回头看小小的棺材,他忍不住流泪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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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用掘坟开棺。”阮乐来到徐竹小院,进屋看到床上的俩人,和徐竹对视后惊恐说了此话。
这和他们的计划不太相同,阮乐忙问徐竹:“竹哥儿,这怎么回事?”
徐竹也摸不准,一些猜测又认为离谱:“今早天还未亮,我听到有人敲门,等出去就看到门口前有两个搭白布的担架和一个箱子。”
他又低声继续说,“我问了附近的人,是五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本来跟着,但跟丢了,所以说到底谁把她俩送来,现在说不好。”
“不过我猜,是那边的人。”
徐竹指了指原府,他打开箱子:“这里面是俩姐儿平常的衣物,还有一袋子银子和这么多的医书。”
“医书?”刚进来的老冯耳尖听到这话,也跟着凑过来,随意拿起一本,刚打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翻页。
阮乐:“这咋了?”
徐竹沉思:“可能想改行。”
不等阮乐吐槽这笑话好冷,却忽得听见老冯抽噎了几声。
他俩凑过去,大饼也伸个狗头。
老冯指上面的字道:“鹤鹤!鹤鹤!鹤鹤的字!”
阮乐:“鹤鹤?”
徐竹:“鹤鹤就是老冯之前收养的哥儿,后来没了。”
这边事还没完,正在喝茶的应戾视线移到了床上,冷静的告诉他们:“她俩要醒了。”
应戾见乐哥儿凑上前,过去拉住他的手,背过身把玩乐哥儿手指。
原小小和冬葵在经历一阵痉挛后,猛地睁开眼,阮乐和徐竹一人跑去倒了一杯水。
她俩一口气喝完,也是同样穿鞋找茅房,回来洗了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