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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蹭了蹭:“好。”
阮乐却撇撇嘴,心道:肯定忽悠我。
每次都应好,回回都做完事后再告诉他。
阮乐知道应戾为他好,可应戾总忘记,他去涉险,他会害怕和心疼。
这次俩人出门时带上了大饼,大饼在屋里憋了两天,出门就想撒欢,被应戾拦下放在肩上。
到楼下时碰到了正等着他俩的赵二娘和赵丰年,阮乐看他俩的铺盖和包袱在一旁,他跑过去道:“二娘,你们要回去了?”
赵二娘点头,给赵丰年使了个眼色,赵丰年和应戾坐在了另一个桌上。
阮乐小声道:“二娘,咋了?”
赵二娘:“昨个跑了一天,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我俩没什么问题,又说要孩子这事不能心急,要给我开药调理。”
“我之前喝了不少,我知道,没用,我就想着,在这儿浪费银子,还不如早点回去。”
虽说他与赵二娘理念不合,可相熟的人离开,他还是不舍:“二娘,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不再游玩几天。”
赵二娘一摆手:“我这有什么好游玩的,我一个姐儿能来州府那就是天大的造化,听我一句话,趁你年轻好生养,赶紧给应戾生个小汉子。”
阮乐摇头:“应戾说不急。”
赵二娘撇撇嘴:“那都是汉子随口说的,等你有了、生了,他们自然就欢喜,哪个汉子不喜欢传宗接代。”
阮乐茫然:“可应戾是我的赘婿啊。”
赵二娘也傻了,她上扬的声调:“赘婿?!”
阮乐在赵二娘脸上看到了嫌弃,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二娘……”
赵二娘不动声色松开阮乐的手:“乐哥儿,你到底是个哥儿,别忘了,生孩子才是咱们的根儿。”
阮乐心头惶惶,他张了张口,几次后,鼓起勇气道:“二娘,我们的责任价值并非在生崽上,我们可以去学其他东西,再去挣银子,我们也能养汉子,这也是价值。”
赵二娘拧眉:“你这哥儿,越说越糊涂。”她起身朝旁边喊道,“丰年,咱们该走了。”
赵丰年应了声,应戾见乐哥儿惶恐,刚走几步,见乐哥儿抓住了赵二娘的手。
“二娘,我说得话都是真心。”
赵二娘笑得勉强,挣脱了手,背上铺盖:“我知道,行了,你们慢慢游玩,回去了可去赵家酒馆打酒喝。”
赵二娘和赵丰年走得匆匆,阮乐呆愣,许久后看向应戾,苦笑道:“应戾,我好像做错了。”
“没有。”应戾把乐哥儿按在怀里,“你做了你想做的事,听不听在于赵二娘,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经历不同,我们没必要把她硬拽上来。”
“我就是怕……”阮乐的声音在发颤,“二娘以后会后悔。”
应戾心口处的衣服被浸湿,他握了握拳,忍住把人抓回来打一顿的冲动,柔声问:“乐哥儿,你后悔刚才说的话吗?”
阮乐抬头后摇头。
应戾拿出手帕擦乐哥儿的眼泪:“那就是了,你已做了你想做的事,不必再去纠结,让赵二娘自己去想,她想不想的通是她的事,已和我们无关。”
阮乐似懂非懂地点头。
等他俩出了客栈,躲在角落里看了半天的小二把搭膊甩在肩膀上,跑到账房面前道:“青天白日的在外头腻歪,这俩人也不知羞。”
账房瞥他一眼:“我看你倒挺想尝试。”
小二:“……”想是想了,可没有啊。
账房把账本往他脑袋上一拍:“还不去收拾二楼,一会儿要来客了。”
小二盘算着自己的月钱,又想到出村前和姐儿说好了等挣了银钱就回去娶她,他笑了笑,顿时有了干劲儿。
午时客栈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徐小梅随着人流往里走,她个子不高,相貌也不突出,这次特意穿了没补丁的衣服,在自信满满下畅通无阻来到三楼。
老马和她说了是哪儿间房,她见外面挂了锁,从荷包里拿出一根铁丝,随意捣鼓几下,锁开了。
今个她在外头看到了那狗被那俩人带出去,这才敢直接进来。
推门进去关上门,徐小梅扫了一眼屋子,目光定在那箱子上。
老马没说大话,真是好大一口箱子,她跑过去见锁着,轻哼一声,这锁对上她的家传手艺,那手艺可太委屈了。
“啪叽”一声锁头动了动,徐小梅正要掀开箱子,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她绷着脸回头,看到箱子的俩主人心头一跳,他俩怎么回来了?!
来不及想太多,徐小梅看到窗户就跑,应戾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徐小梅后颈的衣服,把人提溜到乐哥儿身边。
阮乐被口吐污秽之语的小姐儿镇住,半晌后,颇为小心地问:“你为什么要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