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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应戾会给他。
“我……”
应戾勾起唇角:“昨晚拜过,应该给的。”
阮乐:“……?”
昨晚……昨晚他在上面坐着……
阮乐:“?!!!”
初一一大早,阮乐送应戾肩膀一个响亮的巴掌,之后便是应戾赔礼道歉,阮乐死活不听,最后应戾只能趴在阮乐身边求饶。
不知说了什么,阮乐揶揄看他后笑了。
应戾无奈,可要问后悔吗?他是一点也不后悔,只是想想刚说出口的话,他摸了摸鼻子,也挺不好意思。
初一不走亲戚,他俩现在也没什么亲戚也去,干脆待在家里腻歪着,等晚上阮信和阮文成来看他俩,正好碰到了拎着肉的应游。
几人凑到一块,应戾干脆把涮锅拿出来,又去弄了菜,五个人坐一块吃一顿。
阮文成和应游不熟,一个读书的,一个游手好闲的,在其他人眼里,俩人性格相反,往往阮文成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应游压根不在意,让他读书太为难他,阮文成能读书那是阮文成的本事,他只佩服,却不羡慕。
他一看这么齐全,又回家一趟,从他爹口夺了两壶酒,正好涮锅冒泡开始下肉,他招呼着倒了酒,五人举杯碰一下。
阮乐未喝过酒,猛地来杯烈的,他辣的吐了吐舌头,又皱眉把酒推到应戾身边,小声说:“不好喝。”
这酒确实烈了些,应戾顺手拿起一口闷下。
吃喝了会儿,阮文成和应游没了刚才的疏离,说话上自在许多。
应游是个不会冷场的,几人说着说着,他说到了在三盛茶馆说书的事。
“没进去前认为去县里做活多好多好,实际上也是看人脸色。”
他闷了口酒,语气惆怅,“还有不少人是用银子进去的,明明说书没我好,给他们安排的故事却极好。我看看我的故事,再看看他们的,我自己都认为自己的没意思,听的人少也怪到我头上。”
应戾陪了一杯:“茶馆风气不好。”
应游嘿了一声,没直说,却都在不言中。
阮文成心思转得快,他忽得想到了前几日抄书抄的几本游记。
故事他未了解过,但不妨碍他有想法,如今成了亲,却让夫郎跟着他吃苦,信哥儿手上的冻疮如今还未好,这是他的责任。
他沉吟后问道:“应游,你们那里的故事是怎么来的,你可知?”
应游点头:“这事我还真知道,掌柜姑家的姐儿的哥儿的朋友在那里当活计,他给我说,是县里的一些秀才写的。”
他想到那内容,啧了声,“酸不拉几,还真和秀才一个样。”
阮文成不置可否,心里有了计较,这也是赚银子手段,他未尝不能尝试。
他喝了口酒,压下心绪,这事还要瞒着小爹进行,小爹绝不会让他去做除了读书以外的事,可他做不出把全部压力压在家里。
应戾看了俩人几眼,又瞄了眼乐哥儿。
他没再此事上插嘴,只是有意无意说到了如果有银子,未尝不能自己开店。
这话勾起了阮乐的兴致,自己开店?
他转头看信哥儿,低声咬耳朵道:“信哥儿,以后要是你能开店,那你就是掌柜的,就不怕别的店主不要哥儿。”
“我开?”阮信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阮乐夹了俩块肉,一块放信哥儿碗里,俩人头对头,他道:“没什么不能,只要你想,就一定能。”
事要是连想都不敢,那肯定就不能。
可想了,虽然不一定能,但好歹劲儿是往那边用的,说不定就能。
阮信前几天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也许能去店铺里当个掌柜的,今个更厉害,竟直接自己开店。
阮信想了那个画面,抿了抿唇,忍不住笑出声,还挺美。
他们这一顿吃着聊着,关系增进不少,等到半夜,应游他爹来喊人,他们几个才分开。
·
年初这几日一直下雪,这次下的极大,村里有几处人家的屋子被压塌,应戾还去帮了忙。
等外边的消息传来时,日子已走到了正月初六。
“王家屯的王成峰死了。”
“哪个王成峰?”
“之前应清嫁的那个,之前还差点把应清卖了。”
“怎么死的?”
“听王家屯那边说是除夕那晚上喝了酒,走岔了路,滚下山坡正好撞到树枝,直接穿破胸口,听说那场面,可渗人了。”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咱们大过年的还遇到这晦气事,你家儿媳妇刚怀上,可别忘了跨火盆。”
“还真是,不说了,我先回去。”
榕树后面的阮乐和应戾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俩人对视后,拐弯去了应游家,应游去县里茶馆做工不在,郭花却在。
不等他俩问,郭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