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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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害怕做不得假,他们太了解阮大牛,这是真的。

方荷当即被吓晕,县令让人把方荷拖出去,继续审。

这件事人证物证皆在,王寒指明了阮乐掉下山时是被绑着嘴和手脚,王郎中和医馆大夫均为此作证,现在细看阮乐身上,还能看出些印记。

县令让一个姐儿带阮乐去里间查看,得出的结论确实如此,并且姐儿把阮乐脸上的划伤和额头的撞伤也说了一遍。

阮大牛被吓破了胆,压根无任何辩解。

被检查完脸、手腕和腿部淤青的阮乐回到公堂,他从刚进来就被这里的环境唬住,吓得没敢大声状告阮大牛,还是让应戾去说的。

刚才给他检查身体的姐儿是这里的仵作,还告诉他不要害怕,县令是好人,会秉公处理。

这会儿阮乐听着县令的判决,他使劲握紧拳头,唇边哆嗦了好几次,才艰难开口:“我我有话要说。”

这一声让县令顿了顿,没纠正他该说草民,点头让他说。

阮乐拉住应戾的袖口,似乎这样他的勇气更大,他抬头,绷住嗓子里的颤音道:“我想让阮大牛还回我娘给他家的定钱。”

“当时我娘和阮大牛的娘说好,阮大牛去我家当上门女婿,我家给他家十两银子做定钱。”

“后来我娘去世,我去他家找了好几次,他们闭门不出,也不认这门亲事。我知道我不太正常,阮大牛不认也行,但是他要把定钱还我。”

“那是、那是……”阮乐没忍住哭腔,“那是我娘为了我一点一点攒到的银子,那是娘的银子,阮大牛他家不能昧下!”

县里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当即对阮大牛进行了小声的辱骂。

县令点头表示明白,但这事不能听阮乐的一面之词,他当即询问清水村的里正是否在。

清水村里正应方正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出来当即表示确有此事。

村民们一个个也踊跃证明了此事为真。

县令一敲惊堂木,当堂宣判阮大牛即刻押入大牢,判决坐牢二十年,伤好后鞭笞三十。阮大良一家当在三日内还清阮乐一家十两银子。

这下阮大良两眼一翻,也跟着晕了。

阮大牛则失魂落魄跪在地上,他再次尝出了后悔的滋味。

方荷好不容易醒来,听闻噩耗,差点当场去了,幸好有两个大夫在,一人一针给扎了回来。

应方正看村民们都离开,没搭理这俩夫妇,他显晦气地皱了皱眉,不是很想管,但里正的身份让他不得不管。

幸好阮虎把牛车架过来,他帮忙把这俩人拉上车,回去路上村民们也没说来蹭个车的。

阮虎在冷风中摔了个响鞭,给他老丈人说:“爹,我前几日和你说了,这应戾可是个有本事的人。”

应方正的胡子颤了颤,他盘腿坐着,叹口气:“这些年,是我们看错了。”

阮虎:“过几日他俩成亲,我早点去帮忙。”

应方正不置可否,不过,“回去后应戾怕是有的忙了。”

阮虎一时没想到忙什么。

应方正搓了搓冻僵的脸,指了远处在村口的两个人影:“那俩。”

阮虎眯着眼仔细看,看到了村里的应大河和王容正翘首以盼的盯着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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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村民们有意和应戾打招呼,但都被应戾的冷眼无视。

阮乐拉着阮信走在前面,倒也没注意这些。

只是等周边人没那么多,他扯了扯阮信的袖子道:“信哥儿,你还记得今个带我去后面屋里看伤的姐儿吗?”

阮信点头,他第一次来公堂,没想到能见到姐儿在公堂里大胆走动,那姐儿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还能和县太爷说上话,真是了不得。

阮乐:“那姐儿是县里的仵作。”

阮信惊讶地拉住阮乐的手:“真的?”

阮乐点头:“真的,是姐儿亲口给我说的。”

他俩知道仵作是什么,所以才会震惊,那是个姐儿啊,一个姐儿怎么那么大胆,敢去查看死人的身体。

但是俩人四目对视,同时说:“她好厉害。”

姐儿、哥儿本就一体,这是他俩第一次了解到,原来姐儿也是能做汉子能做的活计。

原来姐儿、哥儿并非只能相夫教子、蹉跎于家中,还能出去自谋活路。

不过他俩暂且想不到太多,一个绣花绣的好,帕子却卖不出去。一个刚成亲就要出去租房住,还欠了许多账。

两哥儿现在心头只有羡慕,但在心底,还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不太明显的渴望。

走在后头的俩汉子见俩哥儿头挨头嘀嘀咕咕,应戾不乐意,并且因为阮文成一直拖他的速度,以至于他没听清这俩哥儿在说什么。

“你怎么不把你家那个给拉走。”眼看俩哥儿越挨越近,恨不得抱上去的姿势,应戾不耐烦地看向阮文成。

“淡定。”阮文成笑得风轻云淡,“这是他俩关系好。”

应戾眼眸微深,暗想找个什么理由把阮乐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