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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送去。
今个天冷,上山的人不多,阮乐正走得认真,身后突然传来踩树枝的声响,他下意识看过去,一片麻布衣裳一闪而过。
阮乐的汗毛竖了起来,他两只手攥紧,瞪大眼珠子,快步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怕的实在走不动,找了个高大的树用牙咬住篮子,迅速爬上去,坐在树干上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汉子左右张望,没看到人还挺奇怪。
阮乐捂住眼往下看了看,他认识这个汉子,这是信哥儿的大哥。
必是逮信哥儿回去的!
阮乐抿紧唇,呼吸逐渐放轻。
底下的人在附近找了好几圈,没找到无奈离开。
阮乐却被冷风吹僵了身体,他想下去,发觉到浑身没劲,他赶紧抱住树干,以免自己倒下。
背上的冷汗消散,风一吹,阮乐直打哆嗦,他想喊娘,想到娘不在了。
又想喊应戾,可应戾又不在他身边。
他擦了擦快涌出的眼泪,用力揉了揉脸颊,让牙齿不再发颤,他咬紧了篮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挪。
挪了一半左右,阮乐抽了抽鼻涕,右脚猛地一抽筋,他身形不稳往下倒。
这时的阮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要去见娘了!
可想象中的疼没有袭来,他反倒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尺寸 找上门女婿
抱住他的胳膊不是孔武有力,反倒瘦弱,却又充满力量。
阮乐愣了愣,睁开眼和咬着牙面目狰狞的阮信对视上。
“信哥儿?”
“乐哥儿,你再不下去,我胳膊要折了。”
阮乐这次反应意外的快,他跳下去,看信哥儿在活动胳膊,难过道:“没事吧?”
阮信动了动,见乐哥儿满脸害怕,他撞了乐哥儿的胳膊笑道:“没事,乐哥儿,你怎么爬那么高,要不是我在山洞那边看到你,好奇的过来看,这下摔了可不得了。”
阮乐把他送吃的却遇到信哥儿他大哥的事说了。
阮信挠了挠干裂的脸,神情萎靡。
过了会儿,俩人的目光又同时转向小篮子,芋头没事,面粉撒了点,俩人蹲下把干净的放进去,不干净的用盖在篮子上的布收集起来,回去把脏东西挑出来还能做饼吃。
这几日阮信没动应戾山洞里的吃食,山上东西不少,只不过现在天冷,不好找了些。
可他不用干活,饿的也没平日快,吃的更不多,只要有东西垫肚,那就是活着。
等在山洞里坐了会儿,阮信又把阮乐送到半山腰,看人走远,阮信心里纠结万分。
当晚决定离开是真的,这几日无所事事想到家里的难处他也会揪心。
他刚问了乐哥儿村里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乐哥儿心虚的模样让他心慌,他躲在草丛里半晌,等到天黑悄悄回了村里。
他先去了趟他家,趴在篱笆处听了半晌,都是他爹骂他的,阮信撇撇嘴,刚要打算走,又听到他爹说起了阮文成。
爹说阮文成为了娶他和家里闹翻,阮文成他小爹更放出狠话,从此就当没生过阮文成。
阮信听得心里直打突,心口更是又软又疼,他听不下去,想去找阮文成,等抬起脚却又不知该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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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十两的借据,利息是根据县里来的,应戾兄,需不需要我给你念下?”
在应戾家里的阮文成把写好的借据和按下的手印吹了吹递过去,他今日琢磨了一天,发觉要说服信哥儿的家人不会那么容易,那么他干脆不去说服。
信哥儿家里人需要的是银子,那他要用银子去买断信哥儿这个人。
他手上有之前抄书留下的银子,当时给了小爹一半,他手里存了有一两多。
去县里借钱,他没任何家产怕无法借出。
找上应戾,是他两年前在打铁铺碰到过应戾,也看到应戾眼睛不眨一下掏出十两银子定制砍刀的事。
他来时挺忐忑,他和应戾在此之前无任何交集,猛地来借这么大一笔钱,不借才是人之常情。
只是等他羞愧地说完请求后,应戾掏出柜子里的纸笔让他写借据。
阮文成见应戾看得认真,再看桌子上的纸笔,当即明白过来是他误会,应戾应当识字。
“不用利息。”应戾拿起笔把利息那一行划了,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子放在桌上。
阮文成摆手:“这不行。”
应戾嗤笑:“你之后还要娶阮信,开支会更大,以你现在的能力,未考到举人,是拿不出这二十两,你就当我拿利息让你欠个人情,来日你若当官,再多多还我即可。”
阮文成眼眶微红,他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多谢应戾兄,往后应戾兄有事找我,我必赴汤蹈火!”
应戾抽了抽唇角,他认为应游说得没错,这读书人,说话忒酸。
阮文成踌躇后又道:“还有一事,想请应戾兄帮忙。”
应戾:“……”
读书人也挺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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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