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信方寸 作品
40. 祝亦的动摇（二）
几人回府时，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周意正在绵生床前为她换药，纪胧明便先将叶宿扶到隔壁房中歇息，还从自己房中安排了几个小丫头去照看。这府中的丫头们虽冷淡疏离，做事好歹尽心尽力。
纪胧明带着定心和未绣坐在绵生歇息的那小院门外廊下等着。
周意医术极好，自己身负重伤时亦是她陪着自己、宽慰自己。
三人一时无话，两个小丫头心中着急，几乎恨不得将房内女医直接拉出来救治自家主子，纪胧明则在盘算让周愿开口的法子。
祝亦本想跟来，让纪胧明三推四推便推走了。
他非不肯，纪胧明便大手一挥：
“夫君心地善良，不如帮两位姑娘出口气，将那楼章二人多关几年？”
祝亦挑挑眉，心情大好：
“娘子放心，他们两个暗养蛊虫又以此牟利，活不了几天了，死前怕还要受重刑逼问出所有买卖的来由和去处，苦头够他们受了。”
这番话听得纪胧明呲牙咧嘴，男人却说得云淡风轻。
她险些忘了，这男人是审惯了细作的。
周愿周愿周愿，到底你是为了什么呢！若你还不说，怕没几天也得受刑。
思绪才淡开几分，周意便将门打开了。
她仍旧一身灰色医者装扮，头上斜斜包一方巾，眉眼间尽是郁色。
这世上怕再没有人比她更想治好绵生。
瞧见门外三人，周意愣在原地几秒才迈出门来转身将门合上。
“见过王妃娘娘。”
“周意，我们把东西带来了。”
纪胧明说着就往自己身上摸去，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在马车上给祝亦嘚瑟的那几株都让那男人夺走了，说是保留证据云云。
定心与未绣闻言忙将衣袖里的草药一股脑都掏了出来，塞了周意满满一药箱。
“这……这就是定心草？是从何处得来的？”
三人相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劫富济贫抢来的！”
周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执起几株细细瞧了瞧，道：
“和从前爷爷同我讲的确有几分相似，我且试试，只看能不能救公主吧。”
周意说着便要行礼告退去煎药，却让纪胧明拦了下来。
“那个……还有一个人要劳烦你治一治。”
“是谁？”
纪胧明拿手指指对面屋子。
“叶小姐。”
周愿却一头雾水，懵懂着神色问道：
“哪个叶小姐？”
纪胧明闻言，看看边上两个神色古怪的丫头抿抿唇。
“王府的叶小姐。”
周意仍不明白，却不再多问。
“好，我去瞧瞧她。”
然两个丫头放打开叶宿所在屋子那门，四人便险些叫里头的力量震到地上。
只见叶宿满头乱发，已然神志不清，正双目赤红地便要朝她们扑来。
纪胧明在最前头，眼见要被叶宿的手掐到，她下意识便翻身护住了身边的周意。
周意绝不能受伤，只有她能救她们。
【见面任务已触发】
双脚骤然离地，纪胧明直被吓得紧闭双眼。
“祝而今我怕高！”
上辈子自己去儿童乐园玩海盗船都够呛。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抱着她稳稳落在几米开外，那头尚秋已用一根绳子将叶宿捆了起来。
纪胧明见状，立马挣脱了祝亦便朝那边跑去。
“快快帮我把她扶进去，快！”
未绣仍傻在原地，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装入疯癫，哪里还有从前沉静温柔的模样。
定心则淡定许多，上前便和纪胧明一同将叶宿架了起来朝里走去。
纪胧明的手穿过叶宿的腋下，她可以感受到对方轻轻的颤动。
她几乎无法抑制地红了眼眶。
遇到那个柔弱乐观的女子时不过几日前，原来这才是她本来的生活面貌。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捆住手脚，就这样在地上奋力挣扎。
不论她还是绵生，都不该被这样对待。
她一定要那两个贼人的命。
“从前老爷只会在夫人发病时来我们小院。她每每发病，不过呢喃几句，神志恍惚，且次次都是在同我说起定心草之时。我和未绣从前不明白，只知去寻医术高明的老爷，只因他每每到来，夫人都能恢复如常。原来……原来……”
原来没了定心草，叶宿竟是这般面目。
她的灵魂这般歇斯底里要冲破牢笼，却这样被牢牢束缚在躯壳之中。
那章大人实在可恶，想来每次为叶宿缓解症状时，都只用了极少量的定心草。叶宿想来也是知道的，然她每每想自救时却会因提及定心二字而发病。
能叫人忠心的东西，这世上有谁不想要？
光凭鬼步蛊和定心草，怕就能操控不少人。
倘若当年祝亦受了鬼步蛊，这北洲想必已是玄英的了。
想起祝亦，纪胧明心头一震，她竟忘了这等重要的事情。
方才见面任务已触发，但自己不管不顾地就走开了，那任务岂不是又失败了？
但怎么迟迟没有听见系统的声响？
纪胧明和定心一同将叶宿放到榻上后回过头去瞧，只见男人的身形影影绰绰，就在那门口的屏风后瞧着自己。
周意与未绣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纪胧明便上前朝那男人走去。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今日你已让我答应过你一件事了。”
祝亦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同不起波澜的死水般。
“如果你愿意考虑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男人的容貌在屏风后若隐若现，却显然是在俯视着纪胧明。
“你说。”
“我要你每次和我见面都笑。”
这界面任务实在太麻烦，代价也太大了些，实在有些束手束脚。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任务在，他并不排斥和祝亦天天见面，倘若他的军务没有那么繁忙，指不定她就缠上他陪自己去胡闹了。
“徐初元每次见你都笑吗？”
听着这带挑衅的危险话语，纪胧明哑了。
“我可以答应你。”
纪胧明的眸子立时一亮，笑着道：
“真的？”
“我答应了别人的事，从来不反悔。”
想起他从前和绵生做的交易，纪胧明虽心下不爽，却也从心底里相信了男人这番话。
“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说实话，纪胧明现在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男人答应了，每次见自己都笑，那自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就没有任何的弱点。
现下她能想到的最坏条件就是这男人要与自己和离。
这同时被皇帝和王爷抛弃，她纵然有再厚的脸皮，之后也实在是不会太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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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在屏风那头静静的注视着自己不开口。
“只要你不说和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消灭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惧。
与其自己猜来猜去不如直接说出口。
“嗯？”
男人的声音中满是疑惑，仿佛听到了外族语言那般吃惊。
“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和离。”
纪胧明觉得这番话颇有些熟悉，很有自己看的那些古早霸道总裁文的味道。
“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告诉你。”
纪胧明却不依。
“这不公平！买卖就是应该透明公开的，我现在都告诉你我的条件了，你却迟迟不肯告诉我，这样的话，倘若你日后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我岂不是也要被迫答应？”
“那就把这桩交易作废？”
“不行！”
纪胧明老实了。
作废什么也不能作废这个条件啊。
“都答应！你以后提什么我都答应！”
骨气在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先哄住这男人再说，小命保住最要紧。
身后的叶宿渐渐安静下来，回头一看过是周意所施的针有了起色。
两个丫头一头一尾地跪坐塌边，眼中满是焦急。
纪胧明想着不便打扰，走过屏风拉了男人便往外走。
“两个贼子那边怎么说？”
“还没开始用刑，现下无论怎样问，他们都咬死不肯承认。”
“你怎么不直接用刑？”
纪胧明急切地问着，话里满是焦急与催促。
【任务已完成】
祝亦看着面前女子横眉毛竖眼睛的模样，心中暗笑。
“我用的刑他们怕受不住，一口气全招了出来那他们的夫人不也就不保了？倘若你不介意，我倒也可以今晚辛苦些。”
“那你能不能先对他们用刑，他们就算招了你也当没听见，先多抽几下再说。”
纪胧明将捏紧的拳头在祝亦面前挥了挥，满是仇恨的模样。
“你倒是对他们意见颇深啊？”
“莫非你不觉得他们可恶？”
祝亦闻言将眼神轻轻移开，面上不见任何变化。
“利用别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我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恨的，顶多是办事不周全，让人发现了而已。倘若连他们我都要恨，那我怕是要恨天底下所有人了。”
纪胧明皱起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在战场和难民堆里，你可以看到任何事情。易子而食、以妻女换吃食、舍弃所有同胞换自己一条命……多得很。”
纪胧明不想说话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弱小，其实倘若没了徐初元，她连叶宿也是救不出来的。
“玄英在北洲境内的使者说，章大人是他们国主的好友，说叫我刀下留人呢。”
祝亦的声音又远远飘来。
在这个世界，这般欺骗利用竟是如此家常便饭。的确，人人只能看到光鲜亮丽的官员，巴结还来不及，谁会去深究他为何光鲜亮丽？
谁敢去深究？
可就算是用非常手段，她也一定要让恶人得到该有的惩罚。哪怕赔上她自己也不要紧，她必须要出了这口气。
小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要见共卮。”
周意正在绵生床前为她换药，纪胧明便先将叶宿扶到隔壁房中歇息，还从自己房中安排了几个小丫头去照看。这府中的丫头们虽冷淡疏离，做事好歹尽心尽力。
纪胧明带着定心和未绣坐在绵生歇息的那小院门外廊下等着。
周意医术极好，自己身负重伤时亦是她陪着自己、宽慰自己。
三人一时无话，两个小丫头心中着急，几乎恨不得将房内女医直接拉出来救治自家主子，纪胧明则在盘算让周愿开口的法子。
祝亦本想跟来，让纪胧明三推四推便推走了。
他非不肯，纪胧明便大手一挥：
“夫君心地善良，不如帮两位姑娘出口气，将那楼章二人多关几年？”
祝亦挑挑眉，心情大好：
“娘子放心，他们两个暗养蛊虫又以此牟利，活不了几天了，死前怕还要受重刑逼问出所有买卖的来由和去处，苦头够他们受了。”
这番话听得纪胧明呲牙咧嘴，男人却说得云淡风轻。
她险些忘了，这男人是审惯了细作的。
周愿周愿周愿，到底你是为了什么呢！若你还不说，怕没几天也得受刑。
思绪才淡开几分，周意便将门打开了。
她仍旧一身灰色医者装扮，头上斜斜包一方巾，眉眼间尽是郁色。
这世上怕再没有人比她更想治好绵生。
瞧见门外三人，周意愣在原地几秒才迈出门来转身将门合上。
“见过王妃娘娘。”
“周意，我们把东西带来了。”
纪胧明说着就往自己身上摸去，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在马车上给祝亦嘚瑟的那几株都让那男人夺走了，说是保留证据云云。
定心与未绣闻言忙将衣袖里的草药一股脑都掏了出来，塞了周意满满一药箱。
“这……这就是定心草？是从何处得来的？”
三人相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劫富济贫抢来的！”
周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执起几株细细瞧了瞧，道：
“和从前爷爷同我讲的确有几分相似，我且试试，只看能不能救公主吧。”
周意说着便要行礼告退去煎药，却让纪胧明拦了下来。
“那个……还有一个人要劳烦你治一治。”
“是谁？”
纪胧明拿手指指对面屋子。
“叶小姐。”
周愿却一头雾水，懵懂着神色问道：
“哪个叶小姐？”
纪胧明闻言，看看边上两个神色古怪的丫头抿抿唇。
“王府的叶小姐。”
周意仍不明白，却不再多问。
“好，我去瞧瞧她。”
然两个丫头放打开叶宿所在屋子那门，四人便险些叫里头的力量震到地上。
只见叶宿满头乱发，已然神志不清，正双目赤红地便要朝她们扑来。
纪胧明在最前头，眼见要被叶宿的手掐到，她下意识便翻身护住了身边的周意。
周意绝不能受伤，只有她能救她们。
【见面任务已触发】
双脚骤然离地，纪胧明直被吓得紧闭双眼。
“祝而今我怕高！”
上辈子自己去儿童乐园玩海盗船都够呛。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抱着她稳稳落在几米开外，那头尚秋已用一根绳子将叶宿捆了起来。
纪胧明见状，立马挣脱了祝亦便朝那边跑去。
“快快帮我把她扶进去，快！”
未绣仍傻在原地，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装入疯癫，哪里还有从前沉静温柔的模样。
定心则淡定许多，上前便和纪胧明一同将叶宿架了起来朝里走去。
纪胧明的手穿过叶宿的腋下，她可以感受到对方轻轻的颤动。
她几乎无法抑制地红了眼眶。
遇到那个柔弱乐观的女子时不过几日前，原来这才是她本来的生活面貌。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捆住手脚，就这样在地上奋力挣扎。
不论她还是绵生，都不该被这样对待。
她一定要那两个贼人的命。
“从前老爷只会在夫人发病时来我们小院。她每每发病，不过呢喃几句，神志恍惚，且次次都是在同我说起定心草之时。我和未绣从前不明白，只知去寻医术高明的老爷，只因他每每到来，夫人都能恢复如常。原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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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章大人实在可恶，想来每次为叶宿缓解症状时，都只用了极少量的定心草。叶宿想来也是知道的，然她每每想自救时却会因提及定心二字而发病。
能叫人忠心的东西，这世上有谁不想要？
光凭鬼步蛊和定心草，怕就能操控不少人。
倘若当年祝亦受了鬼步蛊，这北洲想必已是玄英的了。
想起祝亦，纪胧明心头一震，她竟忘了这等重要的事情。
方才见面任务已触发，但自己不管不顾地就走开了，那任务岂不是又失败了？
但怎么迟迟没有听见系统的声响？
纪胧明和定心一同将叶宿放到榻上后回过头去瞧，只见男人的身形影影绰绰，就在那门口的屏风后瞧着自己。
周意与未绣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纪胧明便上前朝那男人走去。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今日你已让我答应过你一件事了。”
祝亦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同不起波澜的死水般。
“如果你愿意考虑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男人的容貌在屏风后若隐若现，却显然是在俯视着纪胧明。
“你说。”
“我要你每次和我见面都笑。”
这界面任务实在太麻烦，代价也太大了些，实在有些束手束脚。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任务在，他并不排斥和祝亦天天见面，倘若他的军务没有那么繁忙，指不定她就缠上他陪自己去胡闹了。
“徐初元每次见你都笑吗？”
听着这带挑衅的危险话语，纪胧明哑了。
“我可以答应你。”
纪胧明的眸子立时一亮，笑着道：
“真的？”
“我答应了别人的事，从来不反悔。”
想起他从前和绵生做的交易，纪胧明虽心下不爽，却也从心底里相信了男人这番话。
“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说实话，纪胧明现在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男人答应了，每次见自己都笑，那自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就没有任何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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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中满是疑惑，仿佛听到了外族语言那般吃惊。
“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和离。”
纪胧明觉得这番话颇有些熟悉，很有自己看的那些古早霸道总裁文的味道。
“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告诉你。”
纪胧明却不依。
“这不公平！买卖就是应该透明公开的，我现在都告诉你我的条件了，你却迟迟不肯告诉我，这样的话，倘若你日后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我岂不是也要被迫答应？”
“那就把这桩交易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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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废什么也不能作废这个条件啊。
“都答应！你以后提什么我都答应！”
骨气在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先哄住这男人再说，小命保住最要紧。
身后的叶宿渐渐安静下来，回头一看过是周意所施的针有了起色。
两个丫头一头一尾地跪坐塌边，眼中满是焦急。
纪胧明想着不便打扰，走过屏风拉了男人便往外走。
“两个贼子那边怎么说？”
“还没开始用刑，现下无论怎样问，他们都咬死不肯承认。”
“你怎么不直接用刑？”
纪胧明急切地问着，话里满是焦急与催促。
【任务已完成】
祝亦看着面前女子横眉毛竖眼睛的模样，心中暗笑。
“我用的刑他们怕受不住，一口气全招了出来那他们的夫人不也就不保了？倘若你不介意，我倒也可以今晚辛苦些。”
“那你能不能先对他们用刑，他们就算招了你也当没听见，先多抽几下再说。”
纪胧明将捏紧的拳头在祝亦面前挥了挥，满是仇恨的模样。
“你倒是对他们意见颇深啊？”
“莫非你不觉得他们可恶？”
祝亦闻言将眼神轻轻移开，面上不见任何变化。
“利用别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我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恨的，顶多是办事不周全，让人发现了而已。倘若连他们我都要恨，那我怕是要恨天底下所有人了。”
纪胧明皱起眉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在战场和难民堆里，你可以看到任何事情。易子而食、以妻女换吃食、舍弃所有同胞换自己一条命……多得很。”
纪胧明不想说话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弱小，其实倘若没了徐初元，她连叶宿也是救不出来的。
“玄英在北洲境内的使者说，章大人是他们国主的好友，说叫我刀下留人呢。”
祝亦的声音又远远飘来。
在这个世界，这般欺骗利用竟是如此家常便饭。的确，人人只能看到光鲜亮丽的官员，巴结还来不及，谁会去深究他为何光鲜亮丽？
谁敢去深究？
可就算是用非常手段，她也一定要让恶人得到该有的惩罚。哪怕赔上她自己也不要紧，她必须要出了这口气。
小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要见共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