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小章
视线被水雾弥漫,然后热流缓缓落下,滴入镜湖的水面中。
那是她的花莳,她如珠如玉如珍如宝捧在手心里的人,那媚眼含笑的姿态,那决绝坚定的模样,都是她最为熟悉的花莳。纵然在记忆里曾经知道这段往事,却也不过是只字片语,遥远的仿若他人的故事。
她未曾见过真实,也不曾了解过更多,所以她只是心疼花莳,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对他好,阻止那事件的发生。
可她现在才知道,在某种层面上这件事没有发生,不代表在她记忆中的那个世界,这件事不曾发生过。
痛彻心扉不过于此。
花莳于她而言占据了太多第一。真正如情人般的第一次相处,如夫妻般的缠绵恩爱,那是她自己极尽全力都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伤害的人。
就在她的眼前,让她看到前世的历历往事。而她除了看着,便是无能为力。
南宫珝歌心头,除了痛便是恨。滔天的杀意充斥着她的脑海,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水面,即便那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画面,她也无法停下满腔的杀气。
这种极致的紧绷,让她无法控制身体,甚至连努力放松平静抽离视线,此刻的南宫珝歌都做不到。
她就像一个被石化了的火山,内心的怒火喷薄欲出,表面却是一动不动。
南宫珝歌不知道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是她内心魔障的显现,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谓魔障,就是内心深处最为在意最为恐惧,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她因爱而俗,因爱而有了在意,因爱,而有了那么多的恨。
不仅仅对言若凌,还是对她自己。从未有一刻,她这般地痛恨自己前世的选择。
她该告诉自己,这些是魔障而产生的幻觉,强行让自己否定眼前看过的内容,还是相信这些,就是当年的真相?
皇姨祖曾经告诉她,魔族之境里有镜花水月之象。可以观过去知未来,看到一些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若眼前这面镜湖就是镜花水月,就意味着她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心口再度气血翻涌,筋脉跳动疼痛地无以复加。
而原本被她激荡起的水波,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此刻的南宫珝歌全身麻木,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的镜湖又再度出现了新的画面。
而这一次,她看到的是楚奕珩的脸。
红烛高燃,床上的他一身喜服,却双手被捆在身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一片漠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言若凌迈着醉态的脚步走进了房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奕珩,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说过我会得到你,就一定会得到你。”
她伸出手摸着楚奕珩的脸,眼中又开始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这么浓的气息,把你弄到手看来是不会亏的。”
楚奕珩紧绷着身体,似乎极度抗拒着她的手,却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怎么,很勉强吗?”言若凌却仿佛越发兴奋起来,“楚奕珩,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烈焰’送来和亲的人,若是惹我不高兴,你可知道‘烈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楚奕珩听到她的话,眼神微微转动看向言若凌,收敛了眼眸地的抗拒,却依然是一片冷漠。
“你知道该怎么讨好我吗?”言若凌问着,随手扯开了楚奕珩身上的绳索,“武功已禁,绑着就没意思了。”
楚奕珩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抬起手腕,淡淡地解开衣领、扯开衣襟、拿掉腰封,红色的喜服瞬间落地。
白皙劲瘦的身躯一览无余。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言若凌很是满意,“上床。”
鲜红的帷帐,鸳鸯床榻,平静深沉的眼眸,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抵抗。
言若凌随手拿过一旁的烛台,“看,我为你准备的喜烛呢,你可要好好消受着。”
手腕翻转,一滴滴的蜡泪瞬间扑簌簌地滴下,落在他的胸膛上。
红色炸开,他的脸颊只是微微地抖动了下,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手中的蜡烛一点点往下,在他的肌肤上一寸寸地印下红色,蜡泪很快凝结成一块块斑驳的痕迹,那身躯上布满着她凌虐后的痕迹。
曾经笑傲沙场,所向睥睨的少将军,被折断了羽翼,敛尽所有昔年飞扬,成为他人手中的鱼肉。
她的手肆意地玩弄着他的身躯。甚至将他摆弄出屈辱的姿势,由她亵玩,侵入,吞噬……
这一夜,她将这最为出名的少年将军压在身下,肆意品尝着他。
甚至将他双手绑在床头,跪在床榻间,由着她随意拿着器具进出着他的身体。
长发因汗水而湿,垂落在脸颊旁。
言若凌看不到他的容貌,一心沉醉在吸取魔气的快感中。
而他颤抖着唇,呢喃着两个无声的字:“十年。”
他楚奕珩来这里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可临行前,帝君曾与他有约,一个十
年之约。
他不能负约,他必须活下去。
身体的疼痛他不在乎,骄傲的自尊他早已放下,楚奕珩为帝君之约而活,无论身受何等折磨,他要回到“烈焰”,履行与南宫珝歌之约。
当她终于满足了一切,看着被自己折磨到伤痕累累的身躯,言若凌眼中再度闪过狠厉的光芒,“楚奕珩,我留你在身边,却又担心你会暗中出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唇早已苍白,干裂,唇角的血迹,也不知是何时咬的,艰难地吐出两个人,“不敢。”
言若凌却并未为这个答案所动,她看向案头,那里放着一方匕首,手腕抽出匕首,寒光耀眼,挥舞过他的手腕和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