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八级钳工呢,在整个黑省都是凤毛麟角了,年纪大点再正常不过了。
有这样一种说法:在末日,八级钳工能够徒手在一堆废铁里搓出一把枪、一辆车来。
这样的人才,只要还能走得动路,在哪别人都得让着。
“邓教授,那他多大年纪了?”
邓教授背着手,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萧显辉的岁数,“……四十多吧!”
俞泽眼角抽了抽,“邓教授,四十多哪算老头啊?
男人四十一枝花好吧。”
“切,他头发都白的透透的了,喊他一声老头一点也不过分。”
俞泽嘴角漾起弧度,心想:看来这邓教授和萧钳工还是对冤家呢。
四十头发全白,也可能是少年白,或者是压力的原因。
邓教授疑惑地看向俞泽,“你问他做什么?”
在为国奉献的老教授面前,俞泽也不整那些虚的,老实的交待:“我们厂子从魔都引进了一批设备,是老式工艺。
听说萧钳工对这种设备的维修手到擒来。”
邓教授摩挲了下自己的胡茬:“他肯定能修,不过他就是一花岗岩脑袋,我看你悬得很。
机械厂都不知道来挖了多少次他,他都不为所动。”
“没事~”
俞泽不着急,现在机器还好着呢,他先找机会认识一下。
和邓教授告别以后,俞泽就回家带上他的“宠物们”上了山。
头顶上飞着一只苍鹰,左右各跟着两条狗。
三条小狼青都还没有半岁,俞泽也没指望他们打猎,就是牵出来遛遛。
云瑶可和他说了,他走的这些天,这几只狗一天不出去就要拆家。
还好它们能自己出去玩。
没带驼鹿和紫貂,是因为觉得四狗一鹰已经够了。
去上山的路上,碰到了几个村里人,都指着他的苍鹰惊呼:“俞泽,这是你养的?”
俞泽点头:“是啊。”
俞泽停下脚步,苍鹰顺势站在了俞泽的肩头上。
男人搭腔:“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养呢?
啥时候捡的呀?”
说着话,他便想要用手去触碰苍鹰的羽毛,却被它一翅膀扑了满脸的灰尘。
“不是捡的,还是个蛋的时候就养着了。”
问话的男人咳嗽几声,眼里的羡慕之色都要溢出来了。
旁边他的婆娘给了他一下:“别惦记了,这鹰老能吃了,是你能养得起的吗?”
男人讪讪地收回了目光,小声嘀咕:“我愿意养它也不跟我呀……”
这苍鹰可凶狠了,和人这么亲近还是第一次见。
这俞泽真厉害啊!
空间里有枪有吃的,俞泽打算搞点好的伙食晚上打打牙祭。
上了山后,他就拿出一个鲜肉大包子开始啃,滋滋冒油的鲜肉馅,混合着暄软的面皮,眉毛都要鲜掉了。
这包子还是在魔都的国营饭店买的呢,这都过去那么多天了,还是热热乎乎的。
他觉着,西郊宾馆的伙食不如国营饭店,魔都的国营饭店师傅包子手艺又不如杨师傅。
还是杨师傅做的鲜肉包子最多汁啊。
俞泽吃着正香呢,耳朵忽然听见十点钟方向有轻微的异响,迅速摸出兜里石子打算弹射过去——
没想到旁边几个月的狼青小崽子飞快冲了过去,快出了残影,咻地一下就给他叼回了一只还在扑腾着的小榛鸡。
俞泽高兴的提溜起小榛鸡,“嚯,你比你娘闪电还厉害啊!”
俞泽将小榛鸡收进空间里保鲜,又拿出空间里早就给小狗崽子们准备好的肉条分给它吃。一旁的闪电:……
俞泽挠挠头,他怎么感觉从一只狗身上看出了幽怨的神色。
对对对,一视同仁。
无论抓没抓到猎物,吃的都是平分的,跟着他俞泽混,肉管够。
俞泽把肉条给苍鹰和几只狗分了后,晃着腿道:
“话说,你们三个长得这么像,我得给你们取名字才行。”
取名字也是训练猎狗的一部分,名字增加忠诚度,培养习惯。
俞泽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三只小猎狗,发现它们额头中间都有一缕与周遭毛色不一样的小呆毛。
这三撮小呆毛的颜色分别是白色的,黄色的,和黄中带白的。
俞泽心想,若是云瑶此刻在这里,她一定会根据这三撮小呆毛来取名字,譬如——
小黄
小白
小奶黄
……
如果是在后世,他直接给这三小只取名来福、来喜、来财。多喜庆呀。
可惜这是七十年代,这样一组名字,说不定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扣上小资的帽子。
俞泽想了一阵,终于想出了三个名字。
“你叫啸天。
你叫追风。
你叫惊鸿。”
俞泽叉着腰,心里很是满意,“这三名字,一看就是狩猎小能手。
走,咱继续出发!”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追风捕了一只榛鸡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小只就跟比赛似的,逮起了猎物。
啸天抓了一只兔子,惊鸿就抓两只野鸡;
惊鸿抓了两只野鸡,苍鹰就抓三只,还是从天上哐哐往下扔。
一会儿一只,一会儿一只。
忍无可忍的俞泽对着苍鹰喊:
“死凌风!
你扔东西能不能不要对着我的头砸呀?
你到底是在抓猎物,还是在要我的命!”
……
在深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俞泽空间里的野鸡野兔添了一大堆。
看着这群小家伙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俞泽无奈一笑——
“你们停停,这些都够吃好多天了,别抓了。”
俞泽召唤苍鹰凌风,将他带进了空间,指着小粉猪和一张狐狸皮说:“我要这样的动物。
你飞到上面去帮我看一看,看到有就给我带路。”
狐狸喜欢晚上出来活动,比较难找,野猪就好找一些。
一般东北人是不怎么主动去捕狐狸的,说是怕犯了狐大仙的忌讳。
但俞泽不信这个,他只知道他的空间里还少了几只狐狸。
在空间里进行动物集邮是他的一种乐趣。
教会苍鹰凌风后,俞泽便带着苍鹰出了空间。
苍鹰展翅飞得高高的,远远的,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灰点,直至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