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重归于好,耍脾气!

林太医皱着眉:“娘娘这一胎本就不稳,故而才闭宫不出,更不能动怒。”

棠瑾溪靠在软枕上,声音轻软:“有劳林太医了。”

红豆立刻道:“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

白婉清慌了神,上前一步:“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何必惊扰圣驾?”

棠瑾溪冷笑:“白御女的意思是,本宫腹中龙嗣的安危,是小事?”

白婉清语塞,正想再狡辩,殿外突然传来何煜的声音。

“皇上驾到!”

宋临琰大步踏入殿内,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却在看到棠瑾溪苍白的面色时微微一顿。

何煜的身后还站着香兰,棠瑾溪没想到这丫头倒是机灵的近。

白婉清连忙跪下,娇声唤道:“嫔妾参见皇上……”

宋临琰却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榻前,皱眉道:“怎么回事?”

林太医连忙回答:“回皇上,玉嫔娘娘受了惊扰,胎象不稳,需好生调养。”

宋临琰眸光一沉,冷冷扫向白婉清:“你做了什么?”

白婉清吓得浑身发抖:“嫔妾冤枉!嫔妾只是奉皇上之命来探望娘娘,谁知娘娘突然动了怒。”

“朕只是让你送些酸梅过来,玉嫔怎会动了怒?”

“皇上,刚刚林太医说了,是玉嫔娘娘这胎本就有问题,怪不得嫔妾!”

“够了!”

宋临琰不耐的打断她,转头看向棠瑾溪时,语气缓和了几分,“药呢?”

红豆连忙端来刚煎好的安胎药,宋临琰接过药碗,竟亲自舀了一勺,递到棠瑾溪唇边。

棠瑾溪垂眸,轻轻偏开头:“苦,不喝。”

宋临琰眉头皱得更紧:“别闹。”

棠瑾溪抬眸看他,眼底泛着委屈的水光:“皇上许久不来看臣妾,如今倒来管臣妾喝不喝药了?”

宋临琰一怔,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噎住。

白婉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棠瑾溪竟敢对皇上使性子?更让她惊讶的是,皇上竟没发怒!

宋临琰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是朕疏忽了。”

他再次将药勺递到她唇边,语气不容拒绝:“喝药。”

棠瑾溪这才勉强抿了一口,随即蹙眉:“还是苦,不喝。”

宋临琰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抬手将药一口喝进口中,而后轻轻吻住她的唇,将药渡到她口中。

他用指尖轻轻擦过她唇角残留的药汁,又拿了蜜饯放到她口中。

白婉清彻底傻了眼,皇上怎会如此,就连原书中,皇上似乎也没这般过。

而棠瑾溪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宋临琰冷声道:“都退下。”

殿内众人立刻退了出去,连红豆都低着头快步离开,只留下二人。

棠瑾溪抱着软枕,侧身背对着宋临琰,一言不发。

宋临琰站在床边,沉默片刻,伸手去碰她的肩膀:“溪儿。”

她不动,也不应声。

他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微沉:“朕在跟你说话。”

她还是不理。

宋临琰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转身就要走。

可刚迈出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啜泣。

他脚步一顿,那声音细细的,像是小猫呜咽,却又倔强的压着,不肯让他听见。

宋临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转身回到床边,一把将人从背后捞进怀里。

“哭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

棠瑾溪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皇上多久没来瞧臣妾了?”

“半个月。”

“原来皇上记得,那为何不来?”

宋临琰继续沉默,无奈的叹口气。

棠瑾溪转过身,红着眼眶看他:“皇上是不是厌弃臣妾了?”

宋临琰皱着眉,止不住的摇头:“胡说什么。”

“那为何日日去旁人那儿?白婉清,德妃娘娘,还有李宝林!”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臣妾怀着身孕,皇上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宋临琰盯着她泪湿的脸,忽然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声音低哑:“朕若常来,你还能安心养胎?”

“你以为朕不知道?这半个月,长乐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朕若日日来,你还能有这般清净?”

她睫毛轻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临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现在倒来怪朕?棠瑾溪,你胆子不小。”

她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掉得更凶。

宋临琰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呜咽都吞了下去。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其实,不想打扰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棠瑾溪了。

每每自己一个人睡在乾清宫时,他总是会思念她。

连带着母后也在催,让他雨露均沾,无奈才能临幸后宫众人。

棠瑾溪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宋临琰不知道,只知道来这长乐宫,他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因此香兰来乾清宫禀报时,他慌乱的不行,急忙就过来了。

直到棠瑾溪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再敢跟朕闹脾气,看朕怎么罚你。”

她红着眼瞪他:“皇上还要怎么罚?这半个月臣妾夜夜思念皇上!”

“闭嘴。”他打断她,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温柔了许多。

殿外,红豆和香兰面面相觑,听着里头渐渐没了哭声,反而传来些别的动静,两人红着脸退得更远了些。

棠瑾溪毕竟怀着身孕,只能任由宋临琰吻个不停,不能做什么。

宋临琰轻轻将熟睡的棠瑾溪放平,为她掖好被角,指尖在她微红的眼尾停留片刻,这才转身离去。

推开殿门,他正要起驾回宫,却见白婉清还跪在宫门外,竟一直未走。

见皇上出来,白婉清连忙迎上前,娇声道:“皇上!”

她忽然瞥见宋临琰唇角有一道细微的破口,隐约还渗着血丝,显然是被人咬破的。

宋临琰神色冷淡,连看都未多看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白婉清勉强笑道:“嫔妾担心玉嫔娘娘的身子,想等皇上出来问问情况。”

“不必了。”宋临琰打断她,“回你的承露宫去。”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