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巧计夺奇药

那孙抚琴自逃脱后,连李寒峰亲自带人也未曾抓着,知她诡诈,三兄弟每日轮流在暗处盯梢云洇举动,希冀以此来个瓮中捉鳖。


“大哥,都两天了,这孙抚琴还不出现,可怎么办?”


“稍安勿躁,”胡十用手抓着遮挡面容的草帽,悄声提醒身旁的弟弟:“老爷都说那女人被押途中反复提及云洇这臭丫头的名字,这定有什么仇怨,一定会伺机报复。”


“要是她为了保命一直不出现怎么办?”胡十二显得有些焦急:“我们可再没银子续住了。”


“没银子续住就到客栈对面的茶棚去不就得了!”


哦!也对,胡十二打了个激灵,他怎么没想到?但又想,既然能去茶棚,为什么还要住进客栈来?


他正要问询,余光便瞥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客栈门口,立即来了火气,上前便去赶人。


向弥刚一走进客栈,就又见胡十二立马满脸横肉地朝自己走来,便瞬间改了方向,拎着药箱灰溜溜回了医馆。


“又没见到人?”郝志云正诊脉,冷不丁没控制好脾气,吓了病患一跳,他立马赔笑:“无妨无妨,教训徒儿呢,姑娘你身体并无大碍,移座付诊金换药便可。”


这来诊病的姑娘红光满面,看不出一丝得病的迹象,带点欣喜悄声说:“是玉骨丸对吧?”


郝志云捋捋胡须,笑眯眯道:“当然。”


待打发走了这姑娘,郝志云又朝众病患敷衍了句自己要暂且休憩的话,等排队的人散了,便质问起向弥向云洇讨要枯木逢春的进程。


向弥苦着脸:“我一去那胡氏三兄弟就要将我赶走,我也没办法呀。”


郝志云吹胡子瞪眼:“你第一次去不是见到人了吗?”


向弥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和云洇的过节说出来,只道:“师父,第一次去她不知道您的目的呀,自从我被那小丫头下了逐客令,我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哼,别扯些有的没的,既然你没用,老夫就派其他人去好了——要是其他徒儿把事办成,老夫承诺的银子你就别想要了。”


“别别别——”


向弥连忙阻止:“师父,当务之急还是要打发掉那胡家三兄弟,他们家有个老娘,似乎病得很重,您看……”


“你是说,让老夫送他们仨一个人情?”郝志云斜眼睨自己那满眼都是钱的徒儿,想到要是能拿到枯木逢春,也并非不是个好主意。


于是松口说:“行吧,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时让他们带着人过来就行。”


“额,师父,这个,恐怕还得您亲自到常乐坊跑一趟,他们老娘,实在病得没法动啊。”


郝志云瞪大眼:“不知道老夫规矩?”


迫不得已,他才不去常乐坊那种掉身价的地方,再说就是因为那何老庸,自己的枯木逢春才没了影,他才不要现在就去常乐坊,跟原谅了他似的。


“当然当然,徒儿会说服他们把人带来的,师父莫生气。”


向弥擦了擦头上的汗,整了整衣袍抬脚出发,推开了明月客栈的大门——


“嘿,又来。”


依胡十二的脑子,纵使他能想到若去对面茶棚监视,可能都要比整日呆在客栈守着云洇来的隐蔽,也不会怀疑自己大哥的英明神武。


他只知道若是向弥一直三番五次来找云洇,那么距孙抚琴现身的时间就会更多一点,于是但凡看到穿着向弥类似衣服、梳着向弥相似发型的人,他都要撸起袖子上去粗暴地赶上一赶。


“哎,十二大哥。”向弥连忙摆手:“我这次不是来找云姑娘的,是来找你们的。”


胡十二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谁是你大哥,再说我们和你有什么关系,找我们干什么?”


“哎,大哥此言差矣,我这次,是为了赵大娘的病来的。”


一听到向弥提自己娘,胡十二即将落下来的拳头瞬间停在半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郝大夫同意给我娘看病?”


向弥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便被按坐在了长凳上,胡家三兄弟围坐在木桌的另外三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胡十最为谨慎,怀疑道:“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胡十大哥,这就言重了,我一个药徒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被你们的孝心感动,才求了师父。”向弥笑嘻嘻给三兄弟斟茶,就差没将奉承二字写在脸上。


胡十没好气“哼”了声,显然不好打发。


此前那郝志云占着自己有点名望,便依着他们兄弟三人名声差不肯到常乐坊给娘治病,如今怎么可能好端端改了性?


而胡十二在三兄弟中体格最大,因此脑子对应最为简单,立刻将向弥斟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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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饮而尽,笑道:“谅你做了件好事,什么时候郝大夫有空,我们兄弟几个立马把他八抬大轿抬过去。”


“这时间当然是说有空就有空的,”向弥又斟满茶:“在这期间,三位大哥能否允许我叨扰云姑娘一二,另外——能八抬大轿将赵大娘送到回春堂去吗?”


“好你个小子,果然打的是那丫头的主意!”胡十一瞬间暴走,扯住向弥衣领。


幸而胡十立马把十一按回座位,不然向弥非得再挨几巴掌不可。


胡十沉默片刻,说:“我们兄弟留一人看着你,就给你一柱香时间,另外必须要郝大夫亲自到我们家看诊。”


“大哥,这怎么行?”胡十一拉着胡十背对向弥低声嚷道:“这可是个巨大的空子,被孙抚琴趁虚而入怎么办?”


“任务失败顶多丢了活计,这可是给娘治病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把我们努力攒银子的初衷都给忘了?再说,到时把十二留下,若孙抚琴真趁虚而入,我们不正好来个翁中捉鳖?”


胡十狠狠敲了下二弟脑袋,胡十一才如梦初醒,对啊,虽然娘并非他们三兄弟的亲生母亲,但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们,如今娘病入膏肓,他怎么还能想着任务?


大哥这般安排可谓两全其美,不愧是大哥!


于是两兄弟一拍即合,再加上早已将任务抛到九霄云外的十二——三兄弟一齐向向弥施压。


虽然三人气势逼人,向弥在关键时刻倒是一点不怵,不让他们讨到一点便宜:“三位大哥,你们留下一人看着我,没问题,但让师父亲自去常乐坊,那是没办法的,另外诊金也得备好——赵大娘旧病难消,不能讨价还价呀。”


三兄弟互相对望一眼,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


“你们四位,在讨论些什么呢?”


“去去去,讨论正事呢,少来捣乱,小心揍你。”


胡十二头未转,就骂骂咧咧要将身后人赶走。


直至看见两位哥哥和向弥都跟自己使眼色,他才后知后觉转头,便看见云洇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他吓得差点弹到桌子另一边。


倒是向弥先反应过来,套近乎道:“云姑娘,我们又见”


“送客。”


“关于病者——”


“十二大哥?”


向弥第四次被踢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