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青 作品
36. 第 36 章
拂晓，辛禾这一晚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有爸妈，有吴忧，还有高中时期的沈确。
只不过这次梦里没有鲜血，没有悲痛，反而有一种暴风雨过后枝叶零落后的平静，像是潮汐褪去之后平静的海面。
她从床上起身拉起了窗帘，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眼神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辛禾在窗前站立了好一会，直到身上感觉有些冷意才回过神来。
她无意间瞥过桌前的时钟，一时兴起，突然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她想一个人去看看今天即将要升起的太阳。
辛禾立刻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杏色的冲锋衣，走到卫生间随便冲了一把脸，洗漱完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手里拿着手电筒，一个人走在林间树荫的小道上，树荫间窄窄的小道上铺着一层浅浅灰白相间的鹅卵石，人走在上面有些微微的硌脚。
她的脚步带着迟缓，一边走着，一边低头迎着手电筒的光亮，闻着清晨潮湿的草木香气。
这股来自鼻尖的清新草木香，是她许久都没有闻到的鲜活。
这种鲜活的味道与她身上患病时从未见过太阳的腐朽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清晨山林间的空气中带着独有冷冽晨露的味道，让她身上每个张开的毛孔都呼吸了起来，她顺着林间的小路一点一点往山林里最高峰的方向爬去。
她的脚步从一开始的轻松渐渐变得缓慢，呼吸也从一开始的从容自如渐渐变得微微喘气，直到发丝沾染上了晨间的露水，额间也因为运动慢慢集满了汗水。
汗水顺着脖颈滑落进她的衣领，她的身上带着一层微微的湿意，鼻间都是草木的清香。
辛禾爬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微微轻喘着气。
在这一刻，她打心里才意识到，原来她好久都没有这么亲近感受过活着的感觉了。
她的心脏在微微用力地跳动着，“扑通，扑通，扑通”，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休息了一会，她又重新再次迈开了脚步。
她一个人默默地走着，走着，走着，朝着山间的最高处。
直到彻底爬上了山顶，她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呼吸叫嚣着，这一刻，她才真切地觉得她真的还在活着。
是的，她还活着，她的四肢在微微的酸麻，她的心在狠狠地跳动着，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她微微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鬓角微微滑落隐入衣领。
她双手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身体有些疲累的弯曲，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闭上眼睛微微感受着来自山间清晨的风，耳边传来偶尔的虫鸣声，山风在她的耳边呼啸。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生动，她本以为她早就死了，在这一刻，她才用力地发现，原来她还活着，如此真切的活着。
她大口大口深深地呼吸着这山间的清新空气，仿佛那股子清新的空气一下子进入了她有些沉重的肺腑，一点一点清除着她身体散发着腐败的阴郁。
一行无声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洒了下来，洒在了山野里，也洒在了天地里。
太阳慢慢地升起，橘色的光芒刺破了漆黑的夜幕。日出的阳光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红晕越来越浓，越来越亮，仿佛也在安抚着辛禾此刻跳动的心。
辛禾静静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看着它越升越高，看着它刺破林间的黑暗。
仿佛在这一瞬间，它照亮了整个世界，连她心里阴暗从未被光照亮的某个角落也被这一瞬间的日出瞬间照亮，像是在一团黑暗混沌中突然迸射进了一缕光。
刺眼，夺目，温柔。
她抬头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日出里，沉浸在自己面前的壮丽的山河里，眼眶不禁红了，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了一行行接连不断地泪。
她笑着用衣袖胡乱地擦着连续不断的眼泪，动情沉浸在这日出时分，仿佛一瞬之间她把多年以来的压抑委屈流淌宣泄了出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哭着，感慨着天地间的壮阔美丽。
是啊，世上原来还有这么美好的景色值得让人如此动容。
辛禾捂着嘴，崩溃地哭着，呆呆地看着天空越来越亮的太阳。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被困在了什么地方，困了多久。
但是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想挣脱，想从那雷电交加的悲伤中挣脱，想再次感受一下炙热且阳光普照的平凡日子。
辛禾向着远处的山峦，一边哭着，一边不禁举起双手大声喊了起来。
“你-们-还-好-吗？”整个山峦中回荡着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可惜的是，山的一另一端并没有人能够回答她，能够回答她的人，承载着她深深思念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早已消散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我-想-你-们-了---”
她依旧大声不管不顾地喊着，即使她知道没有人回答，没有人知道她的思念。
辛禾望着眼前的灿烂夺目的日出，执拗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一遍一遍地喊着。
最后嗓子都喊哑了，不禁在嘴里暗自骂了一句。
这该死的落日也太美了！美的好像又让人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活着，也许，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没有糟到让人活不下去。
*
当太阳彻底升起高挂在天空上的时候，辛禾才从山间的观景台上慢慢下山，等她精疲力尽回到民宿的时候。
不经意路过客厅鼻尖闻到了一股来自饭菜的香味，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她看着沈确在厨房的灯光下，熟练地做着饭，沈确听到声响没有一丝的意外，甚至他都没有抬头，他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一边拿着平底锅，一边用铲子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吃饭了，做了燕麦粥和煎蛋。”
辛禾的心一下子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树，因为雨水无意间的浇灌，一下子从蔫蔫枝条垂落的样子瞬间变得精神抖擞，生机勃勃了起来。
她收敛着心里微微动容地情绪，脸上露出惊喜的模样，欢快地走到了餐桌旁，自然主动地跟往常一样熟练自如摆起了两人的餐具。
沈确低垂着头没有错过她眼角的那片红晕，举着平底锅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在餐桌的两旁安静地吃着饭，各自若有所思地拿着勺子舀着碗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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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麦粥的香气朴实自然，空气中夹杂着谷物特有的甜味，一碗热腾腾的粥一下子安抚了清晨空荡荡的胃，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喝着粥，一边吃着咸菜和煎蛋，餐桌上只有碗筷时不时碰撞的敲击声。
直到辛禾吃完，她刚要拿起碗筷要收拾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沈确先一步抢了过来。
他把碗筷放进了洗手池，一边开着水龙头，一边开口，“今天我刷碗，你回卧室补觉吧。”
辛禾看着主动请缨的沈确愣了一下，然后没有一丝拒绝迟疑，立刻见好就收直接说了句，“辛苦。”然后彻底的溜之大吉躲清闲去了。
沈确抬头望着辛禾上楼轻快的身影，再次低头伸手洗起了水池里的碗，洗洁精在揉搓下越来越多。
他脑海里回想着方才自己默默跟在她身后上山的场景。
他没有错过她对着山另一端的喊话，与其说那是一场喊话，不如说那是她的一种自我释放，自我救赎找寻的过程。
沈确远比辛禾更了解她，他可以在她的身边做到无微不至的陪伴，但是他也深刻地知道，能从过往的悲伤里真正的走出来，需要的是辛禾自己，她能依靠也只能是她自己。
他深知，唯有她内心的坚持不屈，他的所有付出才有价值。
在沈确的心中，辛禾是一个独立而坚强的存在，她无需依赖他人，完全有能力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她就像是沙漠中的胡杨树一样，尽管它们在沙漠的风中摇曳，但是它们从未屈服，它们的根深深扎进沙土中□□又充满生机。
而她就是沙漠中的那颗一直挺拔不屈的胡杨。
等沈确把碗筷都洗完，他才转身朝着客厅外面的台阶上走去，拿出了他刚刚藏在门后沾满着湿润泥土的鞋。
他又看了看台阶上那双女士登山鞋，默默地站在太阳下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有些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沉默着拿起两双鞋走到卫生间拿起手边的刷子轻柔地清洗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手里满是脏污泥土的两双鞋渐渐变得干净清新了起来。
他把清洗好的两双鞋并排地放在了向阳的一面台阶上，让它们沐浴在阳光下。
沈确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两双鞋并排摆放，一白一蓝，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虽然不同，虽然曾满身泥土，但却能再次相遇。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种失而复得的温暖让他此时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那两双鞋。
阳光下，它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他们再次重逢相互交织的命运。它们代表着他们共同走过的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和陪伴。
他按下快门，将这一刻定格为永恒。
然后，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保存在手机里，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他满意地觉得，这两双鞋就像是天生就应该放在一起，它们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般配。
然后他深藏身后功与名，回到了房间重新补觉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梦里没有鲜血，没有悲痛，反而有一种暴风雨过后枝叶零落后的平静，像是潮汐褪去之后平静的海面。
她从床上起身拉起了窗帘，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眼神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辛禾在窗前站立了好一会，直到身上感觉有些冷意才回过神来。
她无意间瞥过桌前的时钟，一时兴起，突然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她想一个人去看看今天即将要升起的太阳。
辛禾立刻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杏色的冲锋衣，走到卫生间随便冲了一把脸，洗漱完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手里拿着手电筒，一个人走在林间树荫的小道上，树荫间窄窄的小道上铺着一层浅浅灰白相间的鹅卵石，人走在上面有些微微的硌脚。
她的脚步带着迟缓，一边走着，一边低头迎着手电筒的光亮，闻着清晨潮湿的草木香气。
这股来自鼻尖的清新草木香，是她许久都没有闻到的鲜活。
这种鲜活的味道与她身上患病时从未见过太阳的腐朽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清晨山林间的空气中带着独有冷冽晨露的味道，让她身上每个张开的毛孔都呼吸了起来，她顺着林间的小路一点一点往山林里最高峰的方向爬去。
她的脚步从一开始的轻松渐渐变得缓慢，呼吸也从一开始的从容自如渐渐变得微微喘气，直到发丝沾染上了晨间的露水，额间也因为运动慢慢集满了汗水。
汗水顺着脖颈滑落进她的衣领，她的身上带着一层微微的湿意，鼻间都是草木的清香。
辛禾爬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微微轻喘着气。
在这一刻，她打心里才意识到，原来她好久都没有这么亲近感受过活着的感觉了。
她的心脏在微微用力地跳动着，“扑通，扑通，扑通”，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休息了一会，她又重新再次迈开了脚步。
她一个人默默地走着，走着，走着，朝着山间的最高处。
直到彻底爬上了山顶，她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呼吸叫嚣着，这一刻，她才真切地觉得她真的还在活着。
是的，她还活着，她的四肢在微微的酸麻，她的心在狠狠地跳动着，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她微微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鬓角微微滑落隐入衣领。
她双手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身体有些疲累的弯曲，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闭上眼睛微微感受着来自山间清晨的风，耳边传来偶尔的虫鸣声，山风在她的耳边呼啸。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生动，她本以为她早就死了，在这一刻，她才用力地发现，原来她还活着，如此真切的活着。
她大口大口深深地呼吸着这山间的清新空气，仿佛那股子清新的空气一下子进入了她有些沉重的肺腑，一点一点清除着她身体散发着腐败的阴郁。
一行无声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洒了下来，洒在了山野里，也洒在了天地里。
太阳慢慢地升起，橘色的光芒刺破了漆黑的夜幕。日出的阳光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红晕越来越浓，越来越亮，仿佛也在安抚着辛禾此刻跳动的心。
辛禾静静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看着它越升越高，看着它刺破林间的黑暗。
仿佛在这一瞬间，它照亮了整个世界，连她心里阴暗从未被光照亮的某个角落也被这一瞬间的日出瞬间照亮，像是在一团黑暗混沌中突然迸射进了一缕光。
刺眼，夺目，温柔。
她抬头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日出里，沉浸在自己面前的壮丽的山河里，眼眶不禁红了，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了一行行接连不断地泪。
她笑着用衣袖胡乱地擦着连续不断的眼泪，动情沉浸在这日出时分，仿佛一瞬之间她把多年以来的压抑委屈流淌宣泄了出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哭着，感慨着天地间的壮阔美丽。
是啊，世上原来还有这么美好的景色值得让人如此动容。
辛禾捂着嘴，崩溃地哭着，呆呆地看着天空越来越亮的太阳。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被困在了什么地方，困了多久。
但是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想挣脱，想从那雷电交加的悲伤中挣脱，想再次感受一下炙热且阳光普照的平凡日子。
辛禾向着远处的山峦，一边哭着，一边不禁举起双手大声喊了起来。
“你-们-还-好-吗？”整个山峦中回荡着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可惜的是，山的一另一端并没有人能够回答她，能够回答她的人，承载着她深深思念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早已消散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我-想-你-们-了---”
她依旧大声不管不顾地喊着，即使她知道没有人回答，没有人知道她的思念。
辛禾望着眼前的灿烂夺目的日出，执拗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一遍一遍地喊着。
最后嗓子都喊哑了，不禁在嘴里暗自骂了一句。
这该死的落日也太美了！美的好像又让人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活着，也许，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没有糟到让人活不下去。
*
当太阳彻底升起高挂在天空上的时候，辛禾才从山间的观景台上慢慢下山，等她精疲力尽回到民宿的时候。
不经意路过客厅鼻尖闻到了一股来自饭菜的香味，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她看着沈确在厨房的灯光下，熟练地做着饭，沈确听到声响没有一丝的意外，甚至他都没有抬头，他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一边拿着平底锅，一边用铲子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吃饭了，做了燕麦粥和煎蛋。”
辛禾的心一下子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树，因为雨水无意间的浇灌，一下子从蔫蔫枝条垂落的样子瞬间变得精神抖擞，生机勃勃了起来。
她收敛着心里微微动容地情绪，脸上露出惊喜的模样，欢快地走到了餐桌旁，自然主动地跟往常一样熟练自如摆起了两人的餐具。
沈确低垂着头没有错过她眼角的那片红晕，举着平底锅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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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喝着粥，一边吃着咸菜和煎蛋，餐桌上只有碗筷时不时碰撞的敲击声。
直到辛禾吃完，她刚要拿起碗筷要收拾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沈确先一步抢了过来。
他把碗筷放进了洗手池，一边开着水龙头，一边开口，“今天我刷碗，你回卧室补觉吧。”
辛禾看着主动请缨的沈确愣了一下，然后没有一丝拒绝迟疑，立刻见好就收直接说了句，“辛苦。”然后彻底的溜之大吉躲清闲去了。
沈确抬头望着辛禾上楼轻快的身影，再次低头伸手洗起了水池里的碗，洗洁精在揉搓下越来越多。
他脑海里回想着方才自己默默跟在她身后上山的场景。
他没有错过她对着山另一端的喊话，与其说那是一场喊话，不如说那是她的一种自我释放，自我救赎找寻的过程。
沈确远比辛禾更了解她，他可以在她的身边做到无微不至的陪伴，但是他也深刻地知道，能从过往的悲伤里真正的走出来，需要的是辛禾自己，她能依靠也只能是她自己。
他深知，唯有她内心的坚持不屈，他的所有付出才有价值。
在沈确的心中，辛禾是一个独立而坚强的存在，她无需依赖他人，完全有能力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她就像是沙漠中的胡杨树一样，尽管它们在沙漠的风中摇曳，但是它们从未屈服，它们的根深深扎进沙土中□□又充满生机。
而她就是沙漠中的那颗一直挺拔不屈的胡杨。
等沈确把碗筷都洗完，他才转身朝着客厅外面的台阶上走去，拿出了他刚刚藏在门后沾满着湿润泥土的鞋。
他又看了看台阶上那双女士登山鞋，默默地站在太阳下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有些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沉默着拿起两双鞋走到卫生间拿起手边的刷子轻柔地清洗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手里满是脏污泥土的两双鞋渐渐变得干净清新了起来。
他把清洗好的两双鞋并排地放在了向阳的一面台阶上，让它们沐浴在阳光下。
沈确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两双鞋并排摆放，一白一蓝，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就像是他们两个人，虽然不同，虽然曾满身泥土，但却能再次相遇。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这种失而复得的温暖让他此时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那两双鞋。
阳光下，它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他们再次重逢相互交织的命运。它们代表着他们共同走过的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和陪伴。
他按下快门，将这一刻定格为永恒。
然后，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保存在手机里，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他满意地觉得，这两双鞋就像是天生就应该放在一起，它们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般配。
然后他深藏身后功与名，回到了房间重新补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