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阿k蹲下身检查,手指轻轻抚过断口:“切口很整齐,像是被人为割断的,秦老师,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秦声笙心头一跳,本能地想起沈悠然,但那个女人已经死在矿洞里了,绝不可能还会出来为祸人间。
“可能是设备老化了吧。”她勉强笑笑,不想多谈。
导演急匆匆跑来,满头大汗地道歉:“秦老师实在是对不起啊,没想到片场频繁意外,我们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的。”
拍摄被迫中断,回到化妆间,秦声笙发现自己的水杯被动过。
她警觉地没有喝,悄悄将水倒进盆栽。不到十分钟,那株绿植的叶子就开始发黄枯萎。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秦声笙的手微微发抖,正要打电话报警,化妆镜上突然出现一行用口红写的字:
【沈悠然不会白死。】
字迹鲜红如血,在镜面上狰狞刺目,秦声笙猛地转身,化妆间空无一人,只有门轻轻摇晃,仿佛刚刚有人离开。
她立刻拨通了傅闻枭的电话,却在接通前又挂断了。
算了,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这件事情也不必再麻烦他。
第二天清晨,秦声笙刚到片场,就看见阿k在练习空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转身都带着凌厉的杀气。
“秦老师早!”阿k看到她,立刻停下动作,笑容灿烂地打招呼:“昨天没有吓到您吧?”
秦声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还好!你功夫不错,练了多久啊?”
“十年了。”阿k的眼睛亮起来
拍摄开始后,秦声笙格外小心。
这是一场剑斗戏,她手持道具长剑与反派交锋。按照剧本,反派会挑飞她的剑,然后被她一个回旋踢制服。
打斗进行到关键时刻,秦声笙突然发现对手手中的刀闪着寒光,那居然是真刀!她急忙变招,险险避开迎面劈来的刀刃。
“卡!”导演大喊:“怎么回事啊?谁把道具给换了?”
现场一片混乱。
连续三天的拍摄意外后,秦声笙对阿k的警惕渐渐放松,这个年轻武替不仅救过她,还多次在片场提醒她注意安全。
“秦老师,您的咖啡。”阿k递来一杯热拿铁,笑容腼腆:“我看您今天脸色不太好!”
秦声笙接过咖啡,闻到熟悉的焦糖香气——这正是她平时喜欢的口味:“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阿k耳尖微红:“之前听您助理提过。”
远处传来导演的喊声,秦声笙匆匆喝了一口咖啡,走向片场。
她没有注意到,阿k盯着她吞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
拍摄进行到一半,秦声笙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导演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秦老师?您没事吧?”阿k及时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我……我有点不舒服。”秦声笙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我送您回酒店休息吧!”阿k向导演打了个招呼,半扶半抱地将秦声笙带离片场。
秦声笙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被抱上车,车门关闭的声音像是遥远的回声。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阿k模糊的侧脸,和他左耳那枚闪着冷光的银色耳钉。
“睡吧,秦老师。”阿k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很快您就能够见到悠然姐了。”
沈悠然?
秦声笙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刺骨的寒意让秦声笙逐渐恢复意识。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几秒才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沈悠然那张精致却阴郁的脸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照片周围缠着黑纱,前面摆着香炉和供果。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秦声笙猛地转头,脖颈传来一阵刺痛。
阿k就坐在她旁边不到一米的地方,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脸上不再是片场那种腼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在身后,脚踝也被固定住。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四壁挂满沈悠然的照片,有些甚至是偷拍的生活照。房间中央摆着沈悠然的灵位,周围点着几十支白蜡烛,跳动的火苗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是哪里?”秦声笙强作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阿k站起身,走到灵位前恭敬地上了一炷香。
“我和悠然姐的家。”他转身时,左耳的银色耳钉反射着烛光:“当然,现在只能算她的灵堂了。”
秦声笙试着动了动手腕,绳子纹丝不动,她注意到房间角落里架着几台摄像机,红灯闪烁,显示正在录制。
“你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之计。
阿k突然凑近她,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供香味:“直播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让所有人都看看,害死悠然姐的凶手是怎么付出代价的。”
他走向摄像机,调整了一下角度:“已经有三千多人在线了,数字还在涨。大家都很好奇,短剧女王秦声笙的最后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秦声笙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看到阿k从角落里拖出一个汽油桶,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
“你知道吗?”阿k一边往地上倒汽油,一边用闲聊般的语气说:“我跟踪你一个月了。从你上部戏杀青开始,我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开来,秦声笙剧烈咳嗽起来。
她的大脑因恐惧而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她不能重蹈覆辙,绝不能死在这里!
“沈悠然是自杀的。”秦声笙提高声音,确保摄像机能够收录:“她把我绑架到矿洞里,想杀了我,但却自食恶果。”
阿k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是啊,她就算是自杀的又如何?但如果不是你逼她,她怎么会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