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潮乐陶陶 作品

74. 书院见闻

翌日一大早,林大郎和周佩宁林安澜三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坐上车出发去书院。


算上今天,书院还有三天放假,他们这趟可以和家里其余人一起回来。


去往书院的路与以往大不相同,都是新修的石子路,宽阔平坦,马车跑起来也不会太过颠簸。


接近书院的那段路则用了青石板来修,除了书院的人鲜少有人会走这里,因而到现在还没什么损伤,看起来可以使用很久。


求真书院的院门就设立在原先的寺庙山门处,门口搭了一处小棚子,日夜都有人守着。


虽处于没有人烟的山中,但师生的安全至关重要,学院里有专门的巡逻队。


因为周佩宁和林安澜来过书院,守门的人认识她们,因此不用往里通传便把三人放进去了。


书院占地面积大,大门和宿舍以及先生们居住的小院子距离有些远,因而是允许马车进入的,但只能走特定的路线,不能经过教舍,以免打扰学生们上课。


进入大门不久,首先看到的是一大片空地,最前方的中间屹立着三米高的孔圣人石像。


马车从一旁的路上走过,林大郎没有立马下车,心里已经打算好稍后来拜。


空地的后面便是三排教舍,马车不能往那边走,所以拐了一个弯后直接朝着先生们的住处而去。


书院目前只有一百二十名学生,加上先生及其家眷还有各处的杂工,也不到两百人。


这么大的书院只有这么点人,尤其是在上课时间,到处都很寂静,只能听到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声。


书院的花草树木很多,现下是冬天还显不出来,待到春夏时节,处处是美景。


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先生们的住处。


这里已经接近山顶处,分布着十几座小院。每个院子都不大,三间正房,左右各一间厢房,沿着厢房还建有厨房和杂物房。


林智的这座院子,一间正房做正厅兼饭堂,一间作为书房,林智和吴月皎夫妻住一间,林易一个人也不单独占一座院子,住在左厢房,右厢房则给带来的下人住,哪间房都不空着。


至于林二郎四个人,林智和林易要求他们和其余学生一样住在宿舍,平日吃饭也在饭堂吃,丝毫没有特殊待遇。


吴月皎早就等着他们过来了,听到声响急忙出门来迎。


吴月皎也两年半未见林大郎,自然是担忧想念的。如今见人好端端站在面前,发自内心的欢喜。


林智在上课,林易也有事要忙,都不在,不过距离中午也没多久了,不多时就该回来吃饭了。


四人到正厅坐下喝茶说话,吴月皎看看时辰,吩咐下人去饭堂买饭。


待人走后,吴月皎解释道:“书院饭堂厨子做的菜味道尚可,我平日也常让人去买回来吃,你们今日也尝尝。晚上我们做炙肉吃,咱们书院自己养的羊和鸡鸭,可嫩了。”


书院偏僻,距离最近的村落就是林家湾,要下山采买一次不容易,米面这些可以一次多买些存放,但菜蔬肉类必须要新鲜的才好,林易便让人在书院外面不远处开辟了菜田,圈了块地养羊和鸡鸭鹅。


他还计划着养猪,但是目前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便暂时搁置了,让徐家村的屠夫每日早早送肉上山。


小院里有厨房,但带来的下人有限,望湖跟着林易,住在厢房外间,常伴林智左右的是福全,娶了吴月皎的贴身丫鬟,她们两口子正好住在右厢房。


但三个下人都不怎么会下厨,平日也就伺候主子,做些杂活儿。吴月皎本还想带个会做饭的下人来,但一来是住不下,再多加人就要住到其它院子里,二来是她发现饭堂的味道也不错,便没再叫人过来,绝大多数都是从饭堂打饭回来吃。


周佩宁点头道:“那感情好,我们带了些食材上来,还捞了鱼正好晚上一起做了吃。我想想,今日吃炙肉,明日吃锅子,后日回家,正好消耗完。”


中午林智和林易回来,后面跟了一连串的人,原是林二郎四个听说大哥回来了,都跟着过来,派跟着的下人去打饭拿到小院这里吃。


一家子聚齐,自然是热闹非凡,小小的厅堂被挤得满满当当,差点儿要坐不下。


林智被吵得头疼,板着脸让四人赶紧吃完回宿舍去午睡。


赶走四个小的,厅堂一下子就宽敞许多,余下的几人纷纷舒出一口气。


周佩宁笑道:“平日不见他们还总想,见了面还没一刻钟就觉得吵。”


吴月皎按按太阳穴,说道:“谁说不是呢!好在他们不在这住,不然我真是撑不了多久就要回村。”


林安澜吃完碗里的饭,拿出帕子来擦擦嘴,说道:“我吃饱了。大伯母,我们住哪里呀?”


以往她和周佩宁来,都是住林易的房间,带来的下人再去空置的院子随便收拾下凑合一晚上,但现在林大郎的住宿是个问题。


“昨晚接到信儿我就让人把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了,被褥也晒了两床,你和你爹娘住那里,大郎就睡左厢房。”吴月皎早已安排妥当。


不是她想和儿子住一个院子,而是明年就要及冠的林大郎和周佩宁母女俩单独住一起显然不合适。


如今这样安排正好。


林易对于暂时搬几晚上家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里于他而言只是个睡觉休息的地方,相比之下还是和自己媳妇一起睡更好。


吃过午饭在周围略走了走消食,便各回房间午睡去了。


下午林大郎想在书院里走走,来过几次的林安澜自告奋勇充当他的导游。


从小院出来,林大郎问道:“不知山顶的佛塔如何了?”


若真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佛塔至少有两百年历史,虽然坍塌了一半,但就这么推倒未免可惜。


只是下面建了书院,家里人又没有佛教徒,不知道会不会拆除。


林安澜答道:“爹找工匠来把塌下来的砖石处理了,又加固了一下。只是那里一直被围着,不准学生去。”


“那我们…”林大郎迟疑道。


他想去看看,不止是因为佛塔,还因为那里是最高点,可以俯瞰周围风景,视野极好。


林安澜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肯定可以进去呀!自家人看见瓷窑又没事。我去找爹说一声,拿钥匙开门。”


林大郎明了,之所以将佛塔锁起来不让学生上去,是因为从那里隐约可以看见瓷窑所在。


林安澜便带着林大郎在书院先转了一圈,到林易所在的办公所,拿了钥匙,随后便往山顶走去。


山顶这里时不时也有巡逻的人,看到林大郎第一反应就是上课时间怎么有学生在外面跑。


之后才看到林安澜,结合林大郎和学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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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几个郎君的长相,便能猜测出他的身份。


猜归猜,二人来到山顶,学生们平日里的禁地,林安澜他们常见就不说了,照例还是要问一问林大郎的。


一番问答之后,果然是林家的大郎君,林安澜手里又有山顶的钥匙,他们便不再管了。


林安澜娴熟开了锁,打开大铁门,显然常来这里,整套流程极为熟练。


林安澜说道:“学院对外说这佛塔随时有坍塌的风险,为了学生的安全所以才锁起来的,大哥可不要说漏嘴哦。”


林大郎闻言点头。


从家里寄给他的信里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他们家的瓷窑有多么赚钱。尤其是今年六月份皇帝千秋节,汉王献上的六只不同样式的寿字红釉瓷瓶得了皇帝喜爱,不仅留汉王一家在长安多住了四个月,还常有嘉赏。


一时之间,他们家瓷窑名声大噪,订单更是接都接不过来。甚至有同窗找他问能不能插队,他家姐姐今年出嫁想要红瓷做陪嫁,但订单都已经排到明年底了。


林大郎对家里的生意只略知一二,从没插过手,此人与他又不甚相熟,因而婉拒了。


财帛动人心,如此大的收益,难保有人打瓷窑的主意。


瓷窑那边林易加派了人手,盖了高墙将主要区域围起来,外人一概不得入内,若要谈生意,就去梓州和成都府的瓷器铺子里谈。


林大郎不太会撒谎,但他知道轻重。


若真有人说起山顶和佛塔,那他就说没去过,敷衍过去便是。


佛塔这里比起原来整洁不少,四周没有散落的砖石,饱经风霜的半截佛塔静静矗立在此处,若是等到日落时分,残阳映照着残塔,不知该是多么孤寂凄凉的壮美景象。


林大郎感慨了一番,林安澜点头道:“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傍晚的时候景象确实很凄美。不过今天没有太阳,希望明天能有吧,不然你就只能看大伯母的画了。”


“我娘的画?那也不错。”林大郎并不失望,一听吴月皎将景象画了下来,倒是想去观摩一二。


林安澜也觉得她画的好,但写意派画作还是和实景有一定出入的。


其实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拿手机拍过几张照片,但很遗憾,只能自己欣赏喽。


除了山顶的佛塔,林大郎还惦记着山谷里的石榴林。


说起这个,林安澜就来劲了。


她觉得书院这里改造得最好的就是石榴林了。


原本的石榴林遮天蔽日,走在里面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则不一样了,林易找人挖走了许多移栽在书院各处,又对剩下的树修枝剪叶,整个山谷焕然一新。


六月石榴花依旧开得热烈,待到金秋十月,果实成熟,摘下来的果子又大又甜,数量还极多。


就算免费发给学生也还消耗不完,吴月皎便找方子做果子露,期望能存放得久一些。


林安澜拿了一些在静心书斋里泡酒,现在已经能喝了,只是处于未成年状态的她纠结之后还是放下了。


这种能观赏还能结果子的树她最喜欢了。


林大郎被她说的起了兴趣,即便现在石榴树叶子掉光,山谷里光秃秃的他也要去看看。


过完年便要出门远游,再回来也不知能不能赶上石榴花开或者果实累累的时节,还是先一饱眼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