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淮 作品
70.见到丞相千金
相安无事却又忙碌地过了三天，十二月十三日，惠芷玉携着游万洲一大早就到了染坊处。
由作为店主的惠芷玉剪彩宣布，仅有染坊员工与游万洲观礼的简单开业仪式之后，惠氏染坊终于正式开业。
先到的第一波是早就得知染坊准确开业消息的金缕衣庄，只见衣庄的送衣对接人架着一辆马车过来，惠芷玉让未来的京城代理店主再加几个员工前去核对衣物种类与数额，都准确着，才放行金缕衣庄进入染区。
染工总管立刻招呼人将素净的衣物拿下，分门别类交给不同染色组。染区的染缸等工具早已提前备好，收到便直接开工。
与金缕衣庄的人小聊两句，接受了他们的贺词，也表示会在约定日期交付货物。等送走这家大客户，才陆陆续续有零散小客聚热闹过来瞧。
初初开业，自然也是惠芷玉迎客，游万洲作为世子目标太显，被她赶去二楼包厢等他的好友。由她领着曾经的京城总管，现在的代理店主，一同向客人们介绍自家染坊做的是什么生意，染楼又有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
大多数人都是闻声瞧个热闹，看两眼听一耳朵就跑了，只有几个客人留下来认真听她说。
“惠氏染坊主要是做染料生意，但，也不仅只做染料。你们瞧，架子上陈列的都是染坊现在拥有的颜色。而我们拥有这么多美丽的色彩，也并非只能用于染衣。”惠芷玉笑着抬手，请客人们看过外边木架上色泽鲜亮、颜色各异的琉璃瓶装的颜料，领着有兴趣的进入里间。
“一楼的这块地方，是专门设置的染衣交流区。在一楼其他房间内，由染楼提供素净衣物，可以自行将衣服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不过由于染衣比较复杂，需要进行预约，由我们配备专门的染衣先生来教你们染出好看的衣服。”在染衣区，她请客人们观看设置了茶歇、桌椅等的交流区，也领着大家，将各个房间里的一罐罐染壶、染料台进行了展示观赏。已经有人在问能染多大尺寸、预约多少钱这类问题。请客人们稍安勿躁，继续听她介绍其他区域。
错了几步来到二楼，入目便是绿意盎然、雕梁画栋的半开放大区。大区里设置一张硕大木桌，其上摆列了各式扇子、瓷杯、无色的线条画等玩耍物品，以及用于上色的笔、彩墨、颜料等器具。
惠芷玉用笔沾了其中一个小瓶里的颜色，毛笔上吸满了浅蓝，她将这天空般的色泽展示给大家看：“这是蓝颜料，在我们家，像这样鲜艳色还有许多。而这处区域，我们提供了可以上色、勾勒图样的玩具，大家都可以挑自己喜欢的颜色来上色，勾画图形，最后也可以将自己的作品买走带回家纪念。”
一位客人皱起眉：“可蓝色不是很贵吗？来你们这一趟，要是用了这种稀少的颜色，最后作品也会很贵吧。”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认可。
“这就是我们染坊不同于它处的地方了，”惠芷玉耐心解释，“这蓝对于别家而言或许很稀奇，可对惠氏染坊而言却不算多稀罕，并不像他家那样一瓶要□□两白银。这一瓶蓝色，只需五两白银。足够大家做这些玩赏小物之用。”
比市价便宜如此多，她的话惊起一阵浪潮。等客人们小声探讨后，惠芷玉继续带大家看二楼的小包厢。这里的装潢更安静典雅些，还有香炉烟气缭绕。
“这些厢房也是以时段提供租用服务，更加私密，雅致得体。无论是家人、伙伴，抑或想约心上人来染坊游玩，这里都是不二之选。”
一番参观与介绍下来，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客人想向她定房间、做玩赏物，惠芷玉让代理上前招待登记，给客人们安排，自己回了游万洲所在的房间，坐下歇息。
“听得我都想来玩玩了。”游万洲递她一杯温热甜汁，惠芷玉接过，咕噜噜喝完，“世子殿下什么没见过，还真想玩呀？”
“虽然见过不少，可也少有这般手工场所供人玩乐。而且，与你一起……”游万洲看向她，明示未尽之言。
“哼，约我可不容易，除非——”惠芷玉卖一下关子，见他挑起眉来，才笑眯眯去牵手，“除非你是圆圆！”
歇闹了会儿，代理店主过来敲门，向惠芷玉禀告来了几位客人，似乎是世家的小姐。
让他先去招呼，惠芷玉想了想，捏着小瓷杯说:“应是当初问你衣服的那些人。来的可真快，我去接待一下。”遂松开他的手，简单整理下仪态，下楼去。
重归一楼，店主已经在招待三位衣着不凡的姑娘，其中一位刚下车就风风火火上前，语气急迫：“听说你们这里已经有染好的衣服了，是真的吗？”
“当然，如果小姐你是要找与世子殿下同色同款的衣服，现在就可以近处观赏成衣样式，待金缕衣庄那边上货，就可以在金缕衣庄购买了。”代理店长恭敬道。
刚到位的惠芷玉看向门口，除了这位性子略急的姑娘，还有一位正捧着小手炉，略显腼腆。而最后一位下马车的姑娘，衣着素白却银丝点缀，举止贵气优雅，面如出水芙蓉，无论姿容抑或气度，竟都压了另两位小姐一头。
气度不凡的这位只是停在原地微微抬首观赏染楼。惠芷玉收回视线看向店长那头，见那性子风火的小姐竟然都不想参观，直接抬价想要当场购买，便挂笑上前去解围，“抱歉，我们这里主要提供衣物展示，若想购买还请您多等几日，金缕衣庄也很快就会上货。”
“你就是老板吧？我能出的最高价是一两黄金，就当是买这提前几日，你卖不卖？”
一两黄金已经远高于市价了。惠芷玉沉吟片刻，仍摇了摇头，道：“本店只提供展示，还请您等候几日，金缕衣庄会展出更完美的衣服。”
“好啦，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等几日。”优雅的姑娘在后面开口，风火的只好叹了口气，终于放弃。
惠芷玉接着道：“除了衣服，本店还会提供一些可以活用我们家颜色的玩乐，不知小姐们有没有兴趣观赏一番？”
或许是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三位小姐便随着惠芷玉听她介绍。初时还都兴致缺缺，却都在听见可以画扇制杯时盎然神色。
甚至连给钱都爽快，性子风火的姑娘放下一袋碎银就在半开放区的大桌坐下，腼腆的则对惠芷玉一礼，也过去拿起了笔。唯独优雅的姑娘，分明望着桌面颇感兴味，却一点动作未有，站在好友身侧问惠芷玉：“我就去一旁等她们罢，二楼有休憩间么？”
“您不准备试试吗？”
“这种玩乐并不适合我，她们尽兴就好了。”姑娘笑了笑。
眼见这位姑娘坚持，惠芷玉也并未再劝说，正招待着她去旁侧休憩，就见游万洲忽然从走道那头出了门往楼梯这边过来。
他近了，惠芷玉侧步给他让开走廊位置，却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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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传来一声有礼温和的招呼：“世子殿下。”
嗯？惠芷玉目光瞬间转向她，又听游万洲礼貌道：“简小姐，许久不见。”
简小姐，简小姐？惠芷玉看向游万洲，他也正向自己笑看来，“芷玉，这位便是丞相府千金简雁菡。没想到这回简小姐竟然来了惠氏染坊，得好好接待才是。不过我那几位好友远看着已经来了，得先去接应下。”
“好，你去吧。”惠芷玉答话，游万洲对简雁菡一颔首，转身下楼。
他一走，方才还舒缓的氛围就变得怪异。一直有礼与她聊话的简小姐沉默下来，惠芷玉也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心思，悄悄打量着她。
的确是容貌极佳，气质出众。难怪那些小道消息都说世子与丞相千金天生一对。惠芷玉静默片刻，毕竟她是客人，先开口道：“原来您就是简小姐。”
简雁菡也看向她，“请问老板你是？”
“我叫惠芷玉，早就听闻简小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过奖了，”简雁菡垂眸，“惠小姐似乎与世子殿下很是熟稔。”
“我与殿下多年交情，自然不一般，”惠芷玉笑笑，“简小姐，还是先去歇息吧。”
在简雁菡的默认下，惠芷玉引她到了休憩角，让楼内侍从添茶，才道：“那我就先下去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侍从就是。”
简雁菡礼貌地与她告辞，惠芷玉就也回一礼，转身下楼去寻某个罪魁祸首。此时的游万洲正在楼外引着三人过来，惠芷玉迎上去，与他一起接待两位皇子与段公子。
说是接待，其实更像是普通地聊天，游万洲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就直接问：“你怎么来了，不用招待简小姐了吗？”
眼瞧刚才还在彬彬有礼的三人都竖起耳朵，惠芷玉悄悄伸手拧他胳膊一下，面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与简小姐是什么关系？刚才你一走，她就不说话了。”
“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是宴会上容易遇见，打过几次招呼。”游万洲立刻板起脸来回答。
“是么？”惠芷玉投来明显不信的眼神。游高阳在后面忍了会，终于还是没忍住向她透露：“惠姑娘，其实两年前万洲引起京城轰动离家那次，简小姐有替他说过话。人人都知道简小姐不爱出宴，但在那之后，只要万州出席的宴会她是次次不落啊。”
游英卓和段宇想拦却为时已晚，游万洲冷嗖的眼已经刺了过来。
“哦？”惠芷玉睨向游万洲，游万洲赶紧收回视线往她身旁凑凑，解释道：“天地可鉴，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也奇怪呢，自打从鸣县返京之后就不一样了，分明之前她从不搭理我的。”
这前后变脸似的反差逗笑了惠芷玉，“好好，你是清白的。此事我倒是无妨，只是她如果心中芥蒂，恐怕我这惠氏染坊会损失一名大客户啊。”
游英卓见气氛和缓适时插话：“那我们赶紧进去，别在外面耽误了，一会万洲想想办法，怎么帮惠姑娘挽回就好。”
这话有理，于是五人入了染坊。上二楼路过半开放区时，坐在其间正涂色不亦乐乎的人皆投来目光，风火的姑娘直接笔一扔就过来见礼，掩不住声音中的惊喜：“没想到殿下们也来此玩赏，真是缘分！”
腼腆的姑娘在她身后一礼毕，随后溜得比什么都快，看方向，是往简雁菡歇脚处去逃去。
由作为店主的惠芷玉剪彩宣布，仅有染坊员工与游万洲观礼的简单开业仪式之后，惠氏染坊终于正式开业。
先到的第一波是早就得知染坊准确开业消息的金缕衣庄，只见衣庄的送衣对接人架着一辆马车过来，惠芷玉让未来的京城代理店主再加几个员工前去核对衣物种类与数额，都准确着，才放行金缕衣庄进入染区。
染工总管立刻招呼人将素净的衣物拿下，分门别类交给不同染色组。染区的染缸等工具早已提前备好，收到便直接开工。
与金缕衣庄的人小聊两句，接受了他们的贺词，也表示会在约定日期交付货物。等送走这家大客户，才陆陆续续有零散小客聚热闹过来瞧。
初初开业，自然也是惠芷玉迎客，游万洲作为世子目标太显，被她赶去二楼包厢等他的好友。由她领着曾经的京城总管，现在的代理店主，一同向客人们介绍自家染坊做的是什么生意，染楼又有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
大多数人都是闻声瞧个热闹，看两眼听一耳朵就跑了，只有几个客人留下来认真听她说。
“惠氏染坊主要是做染料生意，但，也不仅只做染料。你们瞧，架子上陈列的都是染坊现在拥有的颜色。而我们拥有这么多美丽的色彩，也并非只能用于染衣。”惠芷玉笑着抬手，请客人们看过外边木架上色泽鲜亮、颜色各异的琉璃瓶装的颜料，领着有兴趣的进入里间。
“一楼的这块地方，是专门设置的染衣交流区。在一楼其他房间内，由染楼提供素净衣物，可以自行将衣服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不过由于染衣比较复杂，需要进行预约，由我们配备专门的染衣先生来教你们染出好看的衣服。”在染衣区，她请客人们观看设置了茶歇、桌椅等的交流区，也领着大家，将各个房间里的一罐罐染壶、染料台进行了展示观赏。已经有人在问能染多大尺寸、预约多少钱这类问题。请客人们稍安勿躁，继续听她介绍其他区域。
错了几步来到二楼，入目便是绿意盎然、雕梁画栋的半开放大区。大区里设置一张硕大木桌，其上摆列了各式扇子、瓷杯、无色的线条画等玩耍物品，以及用于上色的笔、彩墨、颜料等器具。
惠芷玉用笔沾了其中一个小瓶里的颜色，毛笔上吸满了浅蓝，她将这天空般的色泽展示给大家看：“这是蓝颜料，在我们家，像这样鲜艳色还有许多。而这处区域，我们提供了可以上色、勾勒图样的玩具，大家都可以挑自己喜欢的颜色来上色，勾画图形，最后也可以将自己的作品买走带回家纪念。”
一位客人皱起眉：“可蓝色不是很贵吗？来你们这一趟，要是用了这种稀少的颜色，最后作品也会很贵吧。”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认可。
“这就是我们染坊不同于它处的地方了，”惠芷玉耐心解释，“这蓝对于别家而言或许很稀奇，可对惠氏染坊而言却不算多稀罕，并不像他家那样一瓶要□□两白银。这一瓶蓝色，只需五两白银。足够大家做这些玩赏小物之用。”
比市价便宜如此多，她的话惊起一阵浪潮。等客人们小声探讨后，惠芷玉继续带大家看二楼的小包厢。这里的装潢更安静典雅些，还有香炉烟气缭绕。
“这些厢房也是以时段提供租用服务，更加私密，雅致得体。无论是家人、伙伴，抑或想约心上人来染坊游玩，这里都是不二之选。”
一番参观与介绍下来，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客人想向她定房间、做玩赏物，惠芷玉让代理上前招待登记，给客人们安排，自己回了游万洲所在的房间，坐下歇息。
“听得我都想来玩玩了。”游万洲递她一杯温热甜汁，惠芷玉接过，咕噜噜喝完，“世子殿下什么没见过，还真想玩呀？”
“虽然见过不少，可也少有这般手工场所供人玩乐。而且，与你一起……”游万洲看向她，明示未尽之言。
“哼，约我可不容易，除非——”惠芷玉卖一下关子，见他挑起眉来，才笑眯眯去牵手，“除非你是圆圆！”
歇闹了会儿，代理店主过来敲门，向惠芷玉禀告来了几位客人，似乎是世家的小姐。
让他先去招呼，惠芷玉想了想，捏着小瓷杯说:“应是当初问你衣服的那些人。来的可真快，我去接待一下。”遂松开他的手，简单整理下仪态，下楼去。
重归一楼，店主已经在招待三位衣着不凡的姑娘，其中一位刚下车就风风火火上前，语气急迫：“听说你们这里已经有染好的衣服了，是真的吗？”
“当然，如果小姐你是要找与世子殿下同色同款的衣服，现在就可以近处观赏成衣样式，待金缕衣庄那边上货，就可以在金缕衣庄购买了。”代理店长恭敬道。
刚到位的惠芷玉看向门口，除了这位性子略急的姑娘，还有一位正捧着小手炉，略显腼腆。而最后一位下马车的姑娘，衣着素白却银丝点缀，举止贵气优雅，面如出水芙蓉，无论姿容抑或气度，竟都压了另两位小姐一头。
气度不凡的这位只是停在原地微微抬首观赏染楼。惠芷玉收回视线看向店长那头，见那性子风火的小姐竟然都不想参观，直接抬价想要当场购买，便挂笑上前去解围，“抱歉，我们这里主要提供衣物展示，若想购买还请您多等几日，金缕衣庄也很快就会上货。”
“你就是老板吧？我能出的最高价是一两黄金，就当是买这提前几日，你卖不卖？”
一两黄金已经远高于市价了。惠芷玉沉吟片刻，仍摇了摇头，道：“本店只提供展示，还请您等候几日，金缕衣庄会展出更完美的衣服。”
“好啦，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等几日。”优雅的姑娘在后面开口，风火的只好叹了口气，终于放弃。
惠芷玉接着道：“除了衣服，本店还会提供一些可以活用我们家颜色的玩乐，不知小姐们有没有兴趣观赏一番？”
或许是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三位小姐便随着惠芷玉听她介绍。初时还都兴致缺缺，却都在听见可以画扇制杯时盎然神色。
甚至连给钱都爽快，性子风火的姑娘放下一袋碎银就在半开放区的大桌坐下，腼腆的则对惠芷玉一礼，也过去拿起了笔。唯独优雅的姑娘，分明望着桌面颇感兴味，却一点动作未有，站在好友身侧问惠芷玉：“我就去一旁等她们罢，二楼有休憩间么？”
“您不准备试试吗？”
“这种玩乐并不适合我，她们尽兴就好了。”姑娘笑了笑。
眼见这位姑娘坚持，惠芷玉也并未再劝说，正招待着她去旁侧休憩，就见游万洲忽然从走道那头出了门往楼梯这边过来。
他近了，惠芷玉侧步给他让开走廊位置，却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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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传来一声有礼温和的招呼：“世子殿下。”
嗯？惠芷玉目光瞬间转向她，又听游万洲礼貌道：“简小姐，许久不见。”
简小姐，简小姐？惠芷玉看向游万洲，他也正向自己笑看来，“芷玉，这位便是丞相府千金简雁菡。没想到这回简小姐竟然来了惠氏染坊，得好好接待才是。不过我那几位好友远看着已经来了，得先去接应下。”
“好，你去吧。”惠芷玉答话，游万洲对简雁菡一颔首，转身下楼。
他一走，方才还舒缓的氛围就变得怪异。一直有礼与她聊话的简小姐沉默下来，惠芷玉也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心思，悄悄打量着她。
的确是容貌极佳，气质出众。难怪那些小道消息都说世子与丞相千金天生一对。惠芷玉静默片刻，毕竟她是客人，先开口道：“原来您就是简小姐。”
简雁菡也看向她，“请问老板你是？”
“我叫惠芷玉，早就听闻简小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过奖了，”简雁菡垂眸，“惠小姐似乎与世子殿下很是熟稔。”
“我与殿下多年交情，自然不一般，”惠芷玉笑笑，“简小姐，还是先去歇息吧。”
在简雁菡的默认下，惠芷玉引她到了休憩角，让楼内侍从添茶，才道：“那我就先下去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侍从就是。”
简雁菡礼貌地与她告辞，惠芷玉就也回一礼，转身下楼去寻某个罪魁祸首。此时的游万洲正在楼外引着三人过来，惠芷玉迎上去，与他一起接待两位皇子与段公子。
说是接待，其实更像是普通地聊天，游万洲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就直接问：“你怎么来了，不用招待简小姐了吗？”
眼瞧刚才还在彬彬有礼的三人都竖起耳朵，惠芷玉悄悄伸手拧他胳膊一下，面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与简小姐是什么关系？刚才你一走，她就不说话了。”
“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是宴会上容易遇见，打过几次招呼。”游万洲立刻板起脸来回答。
“是么？”惠芷玉投来明显不信的眼神。游高阳在后面忍了会，终于还是没忍住向她透露：“惠姑娘，其实两年前万洲引起京城轰动离家那次，简小姐有替他说过话。人人都知道简小姐不爱出宴，但在那之后，只要万州出席的宴会她是次次不落啊。”
游英卓和段宇想拦却为时已晚，游万洲冷嗖的眼已经刺了过来。
“哦？”惠芷玉睨向游万洲，游万洲赶紧收回视线往她身旁凑凑，解释道：“天地可鉴，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也奇怪呢，自打从鸣县返京之后就不一样了，分明之前她从不搭理我的。”
这前后变脸似的反差逗笑了惠芷玉，“好好，你是清白的。此事我倒是无妨，只是她如果心中芥蒂，恐怕我这惠氏染坊会损失一名大客户啊。”
游英卓见气氛和缓适时插话：“那我们赶紧进去，别在外面耽误了，一会万洲想想办法，怎么帮惠姑娘挽回就好。”
这话有理，于是五人入了染坊。上二楼路过半开放区时，坐在其间正涂色不亦乐乎的人皆投来目光，风火的姑娘直接笔一扔就过来见礼，掩不住声音中的惊喜：“没想到殿下们也来此玩赏，真是缘分！”
腼腆的姑娘在她身后一礼毕，随后溜得比什么都快，看方向，是往简雁菡歇脚处去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