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互通心意

见他如此表现,惠芷玉虚起眼。


“我只是,没想让太多人知道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没法瞒过去,游万洲终于老实交代。


“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惠芷玉上前一步追问。既然他并不在意二人身份差异,为了保护自己一开始还要瞒着王妃,那又是出于什么心思要瞒着好友——她很好奇。


“这个。”游万洲向后仰身,头转向一边,纠结了半晌,才小声回答:“……我们之间……没必要被别人知道、议论吧?”


这话说得七拐八绕,若非惠芷玉与他总是事无巨细地交心,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他竟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意之时,便有这种程度的占有欲了。


想通了这一节,惠芷玉直接两手穿过他胳膊就去搂他的腰,游万洲飞速稳住她肩膀拉开距离,瞪大眼睛一副心有余悸样:“不是都说了不要动我吗?”


惠芷玉嘟起嘴,抓住他的手腕快步靠拢,“他为什么今天要来跟着我们?”


游万洲只好用另一只手格挡住她靠过来,只是女孩身体如此柔软,反而令他不知所措,嘴上胡乱道:“我也不清楚,你别过来了,真的别过来。”


“我不信,昨天你那样就跑了出去,今天他就偷偷跟上了你?”惠芷玉干脆挽上他阻拦的手臂,成功使得游万洲迅速抽回,她立马跟上直接一个飞扑,“快点如实交代——!”


腰间碰上某种触感,起初还认为是他的腰佩,只是低头一瞧,玉佩被藏在层叠衣袍内并未膈人,而她方才的扑抱已经彻底挤压掉二人之间仅存的空间,毫无间隙紧紧相贴,那这触感……惠芷玉脑子也轰的一声炸开,瞬间松手后退一步,侧过脑袋不敢瞧他。


“我,”惠芷玉嗫嚅着,“我没想到……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游万洲又两掌捂住了脸,耳尖红透,此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早就跟你说了别动的……”


气氛陷入尴尬且诡异的沉默。惠芷玉低下头,手指来回纠缠自己的腰佩,偶尔瞄去一眼,见他甚至完全不顾仪态,面壁捂着脸蹲了下来。知道自己这回确实考虑不周,将圆圆折腾得都……


一片死寂之中,游万洲出了声,只是声若蚊呐:“我……本来打算,回去泡凉水,让它消停一点,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说着说着又颓废起来,放弃了解释,“是不是很吓人……抱歉。”


在害臊之余,惠芷玉见他如此又莫名有些想笑,“咳,这个,毕竟你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也,正常嘛。不信你回去问问大夫,大夫肯定也都说是正常的。”


面壁思过的游万洲声音细小:“真的?你不害怕?”


“当然,你其实就只是,嗯,”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出格,惠芷玉都不太敢直说。在嘴里烙了几圈,她还是转了个方向,“让你别纳妾,你居然连这些事也都没去了解……真是,傻傻的。”


游万洲从两掌里抬起他羞红的眼,声音带了点不甘,“那你又是怎么了解的?明明我们是一样的。”


“我那个时候跟李唯订过亲,被婆子教得多就听进了点。”


“……我讨厌他。”游万洲缩在墙角突然冒出一句。惠芷玉从羞怯脱出情绪:“嗯?你讨厌他?”


“所有对你有不轨心的,我都讨厌。”游万洲垂下眼。


“我也讨厌对你献殷勤的女子——”惠芷玉脱口而出,下一秒她立刻捂住了嘴,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正巧目光在空中相遇,游万洲道:“那,我不近她们,你也不近他们。”


惠芷玉放下手,掖了下衣裙也蹲下来,勾住他的小指:“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昨天,我去找段宇,说的也是这件事,”游万洲看着两人弯钩的手指,“他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要摸清楚自己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可我只有与你在一处才会开心、自如。而且……”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也只有对你,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冲动,是什么意思。”


惠芷玉眨了一下眼,鼻尖发起酸,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重重点头:“嗯!我也是这样。”


“安安,”游万洲虽然还羞怯着,却在她柔软下来的此刻,主动勾紧她的手指,“我是认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吗?”


眼前一片朦胧水色,惠芷玉恍惚间想起了前世,她错过、迷茫、绝望过。初生回来那一日,也曾认为只有自己能够倚靠——可时过境迁,可靠的侍卫、辉煌的事业,这一切都因与他重逢而改变。而在纷繁复杂的世道中,他仍保留一颗赤子心,与她约定未来。


惠芷玉在这一刻生出无限勇气,重重点头,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把他整个扑倒,与他交颈相依。


蓉街宝器行迎来了一对特殊的客人。二人皆戴顶面纱斗笠,仅能从身段瞧出他们是一男一女。宝器行迎宾谨慎地上前,恭敬行礼问:“客人,我们这里是预定制,现下郑老板已经在招呼先定好的客人,您可以在我这里进行登记,到了约定之期,欢迎莅临本店。”


男子漫不经心地出示一枚镶金小扁牌,道:“不找郑老板,我是钟老板的客。”


迎宾立刻展开眉,松快了气:“请跟我来。”


穿过几道机关墙,女子偷偷拽了一下男子的衣摆,男子也反手揪住她的宽袖,领着她继续往前走。


片刻后,终于到了宝器行真正的主人钟老板所在处。钟老板此刻正低头看账本,咬着烟斗吐出口烟圈,迎宾快步走过去与他低语两句,随后低着头恭敬退下。待他关好门,男子撩开面纱,钟老板放下烟斗笑起来:“哎呦,什么风把尊贵的世子殿下吹来咯?”


游万洲不搭理他,把那枚牌拍到桌上,说:“我们要去库房。”


钟老板视线在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也不多嘴,麻利地操作起身前机关,机械转动声响,原本光滑的墙面出现一道暗门。他转身领着两位贵客进入宝器行最深的库房。


在门外时尚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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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迈入门洞顿时眼前一亮。库房内以数枚夜明珠照着,如同白日。陈列物什的展架都是些象牙、白玉等稀罕之物制成。本身就是难得的宝贝,何况其上陈设的宝物,更是珍品。


给两位贵客介绍了一下库房分区,头饰、珠宝、布匹、胭脂,应有尽有。钟老板道:“殿下若是看上了什么,直接拿走就是。”随后行了一礼,退出库房,任贵客们自由挑选。


只剩二人,游万洲侧目看向她。惠芷玉把斗笠卸下抱在怀里,环顾一圈后小声道:“这样也太夸张了……我真的用不到这么华贵的东西。”


“可是我看这个就很配你,”游万洲拿起一枚紫金耳穗,在她耳垂碰了碰,“衬着你整个人都白嫩嫩的,还有几分雅致秀气呢。”


惠芷玉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挑起眉来:“你好像也并非搭配大师,也能挑出适合我的?”


“我的眼光你就放心吧,你要是不想挑,那就我来。”游万洲又拿起另一套耳环在她身上比划一下,放了下去。


没想到他神神秘秘,又是让自己换装,又是给自己遮面的,竟然就是为了带她来这里打扮,惠芷玉有些无奈。可是见他兴致如此高,也忍不住翘起唇,垂眸看向这各色首饰,想给他也挑一些。


“圆圆,你过来试试这个。”惠芷玉捏起一根白玉簪,让他过来弯下腰,简单挽发插进去。这白玉簪质感做工确实不一般,更显他清尘气质、高贵非凡。


这下,惠芷玉不仅理解了他的用意,也燃起同样的兴致。两人在这硕大库房中寻寻觅觅,见着想给对方安上的,便拿了过来比划,合适的就留下,不合适的放回,不知过了多久,都分别挑了一篮子宝贝——这还不算他们身上新换的首饰。


采购的欢喜褪去,惠芷玉看着两人手上的篮子拧起眉,问:“会不会拿太多了?你给他的那个小牌,能值这么多价吗?”


“放心吧,那个牌只是身份凭证,本世子在宝器行拿东西,根本不需要花钱,”游万洲得意地解释着,“钟老板的宝贝儿子想在监学念书,但他考不进去,我就略帮了点忙。况且他们做这一行当,也需要许多客人的消息,而我鹤归楼又恰好能提供这些消息,互助互利罢了。”


惠芷玉听得一愣一愣,眼睛噌一下有了八卦的光。游万洲见她如此,又挑了个讲:“还记得南门的祭坛吗?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那里有些好玩的东西。”他凑近她,竖起手指,“大概是……前前朝的某贵妃,在祭坛角落刻了首幽怨小诗来抱怨他们当时的皇帝,说他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通,她上当了,要偷溜回家。后来我好奇,就回去翻了一下史书,发现还真有这位贵妃,结局是借着宫乱趁机逃跑了。”


“这么厉害,”惠芷玉听着听着愈发精神抖擞,“还有吗还有吗?”


“当然有啦,”游万洲接过她的篮子,将斗笠扣上她脑袋,给自己的姑娘拉下黑纱遮住面容,笑着牵住她的手,“只是我们现在要先出去了,等出去之后,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