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怜悯
苏槿月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好像她被人一见钟情了。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可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对方的身份,都不适合这一见钟情的情况。
“你……你放肆!”严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结巴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便一剑刺去。
这男人的举动,对于苏槿月来说实属冒犯。
严霜怎能让这事儿发展下去,她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苏槿月想拦住也没来得及。
然而男人丝毫不惧,赤手空拳,他身形魁梧,但是动作却无比灵活。
严霜一招一式皆带着杀气,却奈何他不了分毫。
“住手!”护送使者进城的士兵将两人团团围住。
苏槿月也在这时开口:“严霜,回来。”
严霜闻言,立刻收了剑,回到苏槿月面前。
那带队的小将并没有认出苏槿月。
关键他也不认识苏槿月。
如今这么一闹,场面实在有些失控。
“王子,你这般肆意妄为,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将军肃穆冷语。
二王子没回答,只对着身侧的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苏槿月看着,猜测那应该是类似于翻译的人。
果然,男人叽里咕噜一阵以后,翻译的目光也看向了苏槿月。
他先是对小将军行礼告罪:“将军误会了,我们殿下绝无此意,相反,还和贵国有长久相交之意。”
“那他刚刚是什么意思?”小将军问道。
那翻译的目光看向苏槿月说:“我们殿下,实际是对这位姑娘,一见倾心,这串狼牙,也是我族传统,赠予心爱之人。
这狼牙取自每一匹狼口中最坚硬的那一颗,是勇士的象征。”
此话一出,西周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
“闭嘴,再敢胡言,我销了你的嘴。”严霜厉声呵斥。
苏槿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她带了面纱,也没有去街上凑热闹,只是坐在茶楼中,观赏一下,竟惹了这般是非。
“姑娘莫怕,我们的殿下一片赤诚之心,唐突冒昧,还请原谅。”翻译再次开口。
苏槿月知道这事不能够拖下去。
拖得越久,麻烦越大。
她轻声开口:“多谢殿下抬爱,不过我己经为人妇,势必要辜负殿下的心意了。”
翻译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将苏槿月的话,翻译给了他们殿下听。
那男人听了,粗犷的外表竟然流露出一丝失落。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槿月,转身离去。
他一走,剩下的其他人,也都走了。
苏槿月松了一口气,赶紧对严霜说:“我们也快走。”
两人抄近路回了府,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样。
回到卧房,严霜知道此事不简单,有些担心:“娘娘,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槿月想了想:“没什么打算。
匈奴使团,这次前来是为陛下,这几日我们不要出去了,等人走了就行。”
严霜点头。
苏槿月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而另一边,这出意外的闹剧,还是被禀报给了萧彦君。
当然,禀报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苏槿月的真实身份。
萧彦君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竟然有些好奇:“那女子是何人?”
“暂未可知。”
萧彦君思索:“这匈奴二皇子,听说是自有机会继任单于的第一人。
其作战能力也不容小觑,多一位敌人,不如多一位朋友。”
“那,是否要属下去查询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萧彦君抬手制止:“你不是说她己经成亲了吗?”
手下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的开口。
“陆寒叙,此事,你怎么看?”萧彦君看着一旁站着的陆寒叙。
陆寒叙想了想说:“既然皇子喜欢我朝女子,何不带他多领略我大禹风光,若是再遇有缘之人,或可代表我大禹与匈奴同修百年之好。”
萧彦君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又说:“此事吩咐下去,莫让宸妃知道了。”
陆寒叙疑惑,不知道萧彦君为何突然下了这命令,但还是乖乖遵守。
萧彦君之所以特意下令,是因为他了解苏槿月。
了解她不想看到女子和亲的情况。
苏槿月对待女子有着超乎寻常的怜悯。
世人习以为常的规矩,在苏槿月那里,嘴上不说,可那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认同。
就像之前,他们途经一处村镇,路遇一群百姓要处死一女子。
罪名是私通,浸猪笼。
这是多少年来传下来的规矩,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苏槿月,她的目光带着纠结
,怜悯,悲哀,还有不甘。
那一次,萧彦君再一次看到了真正的苏槿月。
她让人拦下了那些将要行刑的百姓。
百姓们见到手持武器的士兵,通通吓得跪倒在地。
可当要让他们放了那女子的时候。
原本还有些瑟缩的百姓,其中有些梗着脖子,态度坚决。
纵然士兵们亮明了身份,其中的村长,也是坚决不依。
他们说那女子毁的不仅是自己的清白,还是大家的清白,他们绝不允许这般不耻之人存活于世。
苏槿月在听完了士兵的汇报,脸上的怒气实难压抑。
她第一次请求萧彦君,让她去处理这事儿。
这不合规矩,但萧彦君同意了。
他看着苏槿月走过去,一步一步,无比坚定。
她痛斥那些人,如此草菅人命,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虎住那些人。
他们自有一套说辞,都是为了保护宗族的清白。
苏槿月却首接毫无形象的,呸了他们一口。
“清白,真是可笑至极,你们说她损了清白,要将她处死,那我且问你们,到底是谁毁了她的清白。
你们要处死她,那个真正毁了她清白,毁了你们清白的男人又在何处?
杀了人,凶手不找,倒是审判起死者来了。”
一位长者站起来,瞪着苏槿月:“一派胡言,她一介妇人,不守妇道,本就该死,再如何狡辩,也难逃淫秽之罪,如今我等是在替天行道!”
“替谁的天,行谁的道,口口声声说她有罪,事事标榜公正,我看,你比她更让人觉得羞耻。”苏槿月憋着一口气,厌恶的看着面前一众愚昧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