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威胁姜洛雪
姜南姒已经被他的这句话给震惊到语无伦次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魏良朝就已经一把将她大力拥入怀中,“褚薇我知道是你,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
“我的毒不想治,我想下去陪你,好不好?”
“那个该死的姜南姒一直逼迫我治疗,我讨厌死她了!”
“褚薇,我好快乐,我很快就可以下去见你了。”
听着对方的醉话,姜南姒心中五味杂陈,是她低估了魏良朝求死的决心,这样的话,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魏良朝你醉了,你放开我!”
“我没醉,我才不要放开你,我上次就是因为放开你你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和你天人永隔了,所以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
姜南姒的力气大不过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对方的怀抱,只是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淌过,然后就听见了肩头上传来一阵微小的啜泣声,令她不由得停止了动作。
“魏良朝”
她心疼地伸出双臂,轻轻搂住了他,“魏良朝,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怀中的人身子一僵,姜南姒继续说着:“不要因为我而去放弃生命,即便你死了,我也不会高兴的,魏良朝,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将你的一切全都寄托我这个已死的人身上。”
她其实很痛心,魏良朝从短短的十年时间里,从一个小兵做到了一品镇国大将军的位置,能看得出他的个有能力和野心的人,这样的人,不应该将自己的生命系在一个女人身上。
没等到回答,就听见了男人那熟睡的呼呼声,令姜南姒无奈又宠溺一笑。
这家伙,其实也没长大多少嘛。
“夫人,属下——”
宋辞终于带回来了帮手,可在猝不及防看见两人相拥的一幕时候,立即阻挡了侍卫要走过来的步伐。
而姜南姒看见来人后,吓得立刻将人给推开,然后一张脸红得不成样。
“那个那个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宋辞微微眯着眼睛,露出了一抹“我都懂”的笑容,“夫人不用担心,属下们什么都没见到。”
宋辞这人平时十分正经和木讷,如今能做出这样的表情也实在是令人惊讶。
姜南姒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要和魏良朝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放心,属下刚才说了,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魏良朝是找回来了,可是按照莫问我的说法,要让他心甘情愿接受治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说也说不通,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
而另一边,魏秋白已经去了外地,以至于姜洛雪得到了为数不多较为轻松的日子。
自从被魏秋白发现自己在外面偷人之后,他不仅不在关心孩子,还动不动对她又打又骂,当然,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敢反抗。
担心如今自己的情夫被姜南姒知道了,她整日都陷入惶恐之中,就她和姜南姒的这种关系,她若是将这件事给传出去,那自己定会沦被全京城的人唾骂。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和姜南姒谈一谈才行。
“红玉,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出去一趟。”
聚福楼的包间里,姜南姒打开门就看见姜洛雪严阵以待地坐在那里,那严肃的神情仿佛是要和有着血海深仇的人见面一般。
她走进去后,忍不住嗤笑,“哟,这不是刚刚生下嫡长子的魏夫人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个破店呢?”姜洛雪激动得微微站起身,“姜南姒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是记得,我离开魏府后,我们应该是再也没有利益冲突了才对啊?”
“你少在哪里装!”
姜南姒落座她的对面,故意装傻,“我真的不知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你!!”姜洛雪恨恨咬牙,可是还是羞愤地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周生!”
“哦!原来是周生啊!”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故意说道:“我看过他的画像,长得还真是不错,看起来比魏秋白好看多了,你的孩子长大后也一定会很好看的——”
“砰!!”姜洛雪终于是忍无可忍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姜南姒你究竟要怎样?!”
“我没想怎样啊,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想要多少钱才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其实姜南姒从来没打算将这件事说出去,毕竟这是她唯一可以威胁魏秋白的筹码,她若是说出去的话,指不定魏秋白破罐破摔,将自己不育的事情说出去,这样的话,她的孩子就会成为野种。
只是姜洛雪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才会这么害怕她将这件事给说出去。
好嘛!
主动上钩的鱼儿哪有不收的道理?
她转了转眼珠,笑道:“钱?我现在可比魏府有钱,所以我不需要钱。”
“那你需要什么?”
“听说魏秋白去护送昭华公主回京了?”她莫名转移了个话题。
姜洛雪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那又如何?”
“他去多久?”
“一去一回恐怕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好!”她重重放下茶盏,目光变得凌厉,“我要你在他回来之前,找到他藏起来的账本!”
之前柳书慧给她是假的,那么真的一定还在魏秋白那里。
然而姜洛雪却是一脸疑惑,“账本?什么账本?”
姜南姒无语道:“你这个魏夫人做得还不如一个小妾呢!”
“你!你说什么呢!”
“魏秋白手上有一本他行贿的账本,我需要你将这本账本找来给我。”
“什么?”姜洛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我夫君为官清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行贿的账本?你休要污蔑他!”
姜南姒给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时候她真是佩服对方的天真。
她讥讽道:“你夫君短短十年就坐到了侍郎这个位置,你真的以为他靠的是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