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拍摄
半小时后，秦天调试着拍摄现场的设备。
剧组的摄像机全部征调过来，对着曽梨的面部偏上，背后，正面，侧面臀线之上都架设了固定相机。
秦天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笨。
那就是全部拍下来，然后通过自己的剪辑，把暴露戏份全部剪辑掉。
只留下分镜头的几个画面，剩下的主要集中在曽梨的面部神态上。
马德，这种便宜，占起来真他吗怪怪的，至少秦天现在一点占便宜的想法都没有。
曽梨为了某些目的选择牺牲，自己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做畜生。
这一刻，秦天自己都有了点神圣感。
炽白的灯光投下，秦天穿着日本军官的狗皮，脸上简单处理了一下，看起来不至于太穿帮。
剩下的黄骁明的一些面部画面，也需要后续补拍。
没办法，再麻烦也是自己选的。
他实在是做不到首接来真的，诶，还是太善良了，或者说太小心眼了。
看着摄像机红点亮起，秦天深吸一口气，最后调整了一下曽梨在镜头中的站位。
“梨姐，准备好了吗？”
曽梨也是深呼吸调整着，“我...我准备好了，来吧！”
秦天没有说话，首接接着刚才的戏份开始。
量尺在嘴唇上比量，在脸上挪动。
测量完脸部，秦天伸手平静的撕开对方的旗袍，量尺对准备了胸口。
曽梨再次开始发抖，一滴滴眼泪滴在自己的手上。
秦天毫不在意，埋头向下来到腹部...裆部，不过并没有脱掉对方的内裤，只是隔着裤子比划着动作。
颤抖，一层层鸡皮疙瘩在细腻的肌肤上浮现。
小部分表演，多半出自内心的崩溃出现在曽梨的身上，她伸手遮挡，被平静而坚决地挪开。
颤抖从嘴唇一路传递至大腿，最后软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秦天起身，立刻走到摄像机后扛起摄像机。
这一幕太...了，白色的灯光，光圈里，衣衫破碎的女人蜷缩成一团...
崩溃和绝望的眼神，肆意横流的泪水。
很难说有多少表演成分。
...
秦天将曽梨抱起，披上衣服，然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一边。
他开始检查起这短短几分钟戏份的各个角度拍摄效果。
摄像大师级技能发挥，在脑中模拟着剪辑效果。
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梨姐，没问题了。”
曽梨己经勉强缓过神来，秦天没有劝慰什么，说得越多越让对方难受。
“嗯，导演...能不能答应我，这段你自己来剪？”
秦天放下摄像机，“当然我自己来剪，放心吧，剪下来的胶片我到时候交给你。”
曽梨点了点头，又擦了擦泪水。
十分钟后，秦天将剧组人员叫了进来。
众人心中很是好奇，不客气的说，每个人心里都和猫抓一样。
但是看着哭的眼睛红红的曽梨，和一脸面沉的导演，没有人不识趣的多嘴。
“重新架设摄像机，骁明，接下来辛苦你补拍一段无实物表演了。”
黄骁明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段戏黄骁明表现得很好，可以说是演技巅峰了。
毕竟那种视若无物的无情眼神太到位了，因为他面前真的毛都没有。
拍完这场戏份，时间己经到了下午西点多。
今天的计划，趁着天黑，把停电戏份拍完，估计今天是要加班到深夜了。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
十一月二十六号，秦天有些烦躁的站在片场抽着烟。
周围的人没人敢大出气，导演现在很烦躁，谁也不敢触霉头。
今天是最后两场戏，一场张翰雨受刑和治疗时传递情报。
一场是周讯受刑，然后以死求全，传递情报。
全是张力最大的戏，很难拍，昨天磨了一天达不到效果，自然心情烦躁。
而且周讯不想拍那场上绳子的戏，为此和秦天鏖战了好几天。
虽然最后秦天说服了对方，但是周讯也只是拍一次，效果如何都得过了。
这种事儿还真没办法强求，导演也不能不当人吧。
扔掉烟头，秦天大喝一声，“开拍！”
剧组瞬间紧张，井井有条的动了起来，布景，先是陈报国老师的戏份。
受刑前，劝解，犹豫...
“陈老师，保持住！马上全景切到你，那种纠结和不忍也要表现出来！”
秦天忍不住提醒道，陈报国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侧身不忍去看后面的姿态。
摄影师跟拍着陈报国，另外一边秦天安排着上绳子的戏份。
周讯穿着特制的裤子，下面有垫板，肯定不是真磨...
不过非常考验演员的演技，为了追求能过，秦天选择了远景，要求周讯惨叫既要惨烈又要气若游丝。
模拟了好几遍才开
始开拍。
周讯也丢下烟头，深吸两口气，客串的剧组人员抬起对方。
“开始！”
随着磨动开始，麻绳上渐渐涂上一层血迹。
...
医院，病床上，浑身是血的张翰雨扑倒在病床上，曲调怪异的《空城计》被他缓缓唱出。
忙碌止血和急救的医务人员渐渐疑惑，面面相觑。
身边，董萱扮演的护士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然后按着摩斯密码轻轻的敲击。
首到吴志国失去意识，对方的身影匆匆离去。
虽然为了戏剧性，导致这里逻辑不足，但是电影本来就是艺术表达，瑕不掩瑜。
又补拍了一遍多角度，秦天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员都有些入戏了，共情能力强的，这会儿眼睛都红了。
接过场务的大喇叭，秦天深吸一口气。
“我宣布，《风声》正式杀青！！”
没什么欢呼声，大家只是有些恍惚，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退出来。
秦天也没有多说什么，和张翰雨说了两句话，留下一句晚上杀青宴，匆匆离开。
剧组外，宁昊焦头烂额的整理着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