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看他的命，够不够硬
第182章 看他的命，够不够硬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看他的命，够不够硬
顾景之看着方老太太眼里的决绝，眸光深了深。?y.k*r_s?o~f-t￠..c~o!m+
他点了点头：“行，我答应您。”
“不过，苏大山这事儿，毕竟是他女儿苏秦亲手送进去的，案情有点绕。”
“捞人，需要点时间周旋。”
顾景之慢条斯理地补充：“我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再好好查查毓莲姑姑当年的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下落。”
方老太太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急不来，点了点头。
她猛地又想起了什么，倏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住顾景之：“等一下，你刚才说，秦秦是苏大山的女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思的希冀。
秦秦跟毓莲年轻时那么相像……难道苏秦真是她的外孙女？
顾景之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他无法证实方老太太的猜想。
快速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换了个话题：“卫生院那边来信说我奶奶那边已经醒了，精神看着还不错。我们要不先过去看看她吧，她听说您来了，一直都很惦记您。”
一听顾老夫人醒了，方老太太满腔的疑问和焦灼瞬间被压下去了几分。·l￠o·o′k¨s*w+.!c-o′m,
“哎，好！先去看你奶奶！”
她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也顾不上追问苏秦的身世，跟着顾景之急匆匆往卫生院赶去。
卫生院的病房里。
方老太太一推开门，就看见靠坐在病床上的顾老夫人。
“老姐妹儿！”
方老太太眼圈一红，声音哽咽。
顾老夫人看见她，也是激动得不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可算……可算把你盼来了！”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人，紧紧拉着对方的手，一时之间，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好半晌，两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些。
顾老夫人拍着方老太太的手背，叹了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方老太太摇摇头，反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你身子骨怎么样？”
“老 毛病了，不碍事。”顾老夫人摆摆手，忽然想起正事，“对了，你这趟来云城，不会也是为了孩子们的那桩婚事吧？”
她顿了顿，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秦秦那丫头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顾景之站在一旁，生怕他奶奶知道苏秦进了拘留所会急火攻心，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轻松地打断：
“奶奶，苏秦她最近开了个成衣铺，正忙着铺子的事情，她说晚点忙完再专程过来看您，给您赔罪。+b\q′z~w?w·._n\e·t?”
顾老夫人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不错！等身子骨好了，我过去给她捧个场。”
想到苏秦，她眼神都变得欣慰起来。
笑着看向方老太太：“那你这趟探亲，可算是探着了，你是不知道，孩子们的婚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现在你来了，这根刺终于可以……”
“顾奶奶。”
话音未落，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穿着白大褂的方实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病历夹：“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老夫人被打断了话头，便先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配合着检查。
与此同时，拘押所的女监室。
到了饭点，一股馊味混着饭菜味在空气中弥漫。
一个身材瘦小，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的女人，正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女犯堵在墙角。
“磨磨蹭蹭的！给老娘快点！”
“手脚不利索，想饿死我们是不是？”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手臂上纹着歪歪扭扭图案的女人，不耐烦地推搡着瘦小女人。
瘦小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端着饭碗的手一哆嗦，脚下不知被谁绊了一下。
“哎哟！”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
不偏不倚，她手里那碗黑乎乎的窝窝头连带着碗边沾着的地上污泥，直直地泼向了不远处正安静吃饭的苏秦。
苏秦的饭碗里，瞬间多了一坨恶心的泥点子。
苏秦吃饭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哐当！”
她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搪瓷碗往地上一摜，碎裂的瓷片伴随着窝窝头的碎屑，撒了一地。
下一秒，她长腿一抬，快如闪电，狠狠一脚踹在瘦小女人的肚子上。
“嗷——！”
瘦小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蜷缩在地上，疼得直打滚，连哭都不敢大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先前那个带头挑衅的横肉女
犯，见苏秦动了真火，吓得脸都白了。
她赶紧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凑到苏秦跟前，点头哈腰：
“苏同 志！你消消气！是这死丫头不长眼，冲撞了您！我们这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苏秦一个眼神扫过。
横肉女犯腿都软了几分，她指着地上呻 吟的瘦小女人，赔笑勉强解释：“这娘们儿是个杀人犯，判了重罪的，就算弄死也没事儿。”
苏秦这才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带着一丝嘲弄：
“我也是杀人进来的，这么说，你们也要弄死我？”
先前还围着瘦小女人的几个壮硕女犯，此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吭声。
那横肉女犯更是双腿发软，差点没跪下去。
“都哑巴了？”
苏秦挑眉，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们。
“没……没有……”
横肉女犯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就在这时，旁边角落里突然传来张翠兰尖利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苏秦！你也有今天！早就应该想到，像你这么狂的人，吃花生米是迟早的事情！”
“你就在这好好在这儿等着！”
苏秦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你还真是小嘴抹了开塞露——张嘴就吐。”
“你以为你能出得去？苏大山现在自保都是问题。”
“就算他真能出去，他又凭什么带上你这么个累赘？”
张翠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
“他不带我，那我就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
“我看到时候那个什么方老太太，还愿不愿意费劲巴拉地捞他出去！”
苏秦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
“蠢货！真以为苏大山那点破事儿，能瞒一辈子？就他干的那些，经得起谁查？想用这点东西拿捏别人？也得看他的命，够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