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小章

杰森推门离开了泽利斯的公寓, 他说有工作自然不是哄泽利斯, 他与蝙蝠家族的其他罗宾都不一样，他作为红头罩更多的是参与在哥谭市的帮派之争中。

尽管这几天因泽利斯的事情短暂的离开了黑面具帮，但这并不意味着杰森会放弃自己的工作。

在杰森走后，房间中只留下泽利斯和迪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泽利斯略有几分警惕的坐在沙发上离迪克最远的地方，迪克有些苦涩的扯了下嘴角，试图向往常一样笑起来。

但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泽利斯仍然记得自己所做的事，所以他对自己感到畏惧, 不愿意离自己更近一些。

“你有什么事？”泽利斯警惕的问：“鉴于你在一天之前背刺我——”

迪克无力的撇了下嘴角, 他的指甲深陷于手心中, 带来些许酸涩的疼痛。

“嘿, 小泽我知道，我、并不是——”迪克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要道歉，泽利斯冰冷和警惕的态度狠狠地刺伤了他的心，以至于他准备好的道歉说辞在这会儿也变得结结巴巴。

“你知道？不！你根本不知道！”泽利斯对迪克低吼道。

迪克因泽利斯的怒火瑟缩了一下。

“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居然告状我和你眉来眼去，你知道这对我安慰二舅的心情这件事造成了多大的负担吗！”泽利斯谴责道。

被泽利斯这一句话打懵了的迪克缓慢地说：“……啊？”

什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怎么说的不是一件事？

迪克说的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导致泽利斯在棺材中窒息死亡的事情。泽利斯说的是，迪克举报自己和他眉来眼去的事情。

这、这对吗？

眉来眼去这件事情真的比窒息死亡更重要吗？

迪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泽利斯的表情，泽利斯下压着眉毛，眼睛微眯，面部肌肉挤压，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这……

泽利斯还在继续开炮。

“你知道如果无法挽回二舅将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负担么？”泽利斯责怪的看了眼迪克。

之前那么严肃的场合让迪克给搅乱了，幸好他二舅心理素质过硬，不然被迪克这一打岔不得当场爆炸？

哎，不愧是经历过那般那般痛苦的二舅。没点过硬的心理素质都不敢说自己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

泽利斯那会是既担心杰森真的气炸了，也担心杰森会完全对他失望。

“呃？我很抱歉？”迪克有点茫然，这不对吧，他想道歉的根本不是这点啊，难道泽利斯认为这件事比窒息那件事更让人生气吗？

“你不真诚。”泽利斯撇了下嘴：“你还有女朋友，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他就知道他和迪克、提姆永远无法像和达米安、杰森那样玩到一起，因为他们都有女朋友。

“因为我想道歉的点——”迪克及时将脏话吞了回去。“不是这一点。”

泽利斯也茫然了，他在沙发上往前挪了挪，他轻轻看了眼迪克。

仔细思考了一下迪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

他轻轻问：“所以你想道歉的点是因为之前骗我穿女装？害，我不在意这点。乔装我早晚也会学的。”

见迪克的表情依然凝重。

虽然迪克平日里也和他一样不正经、不着调，但迪克的确没怎么惹过他。

泽利斯皱了皱眉：“呃？因为你背着我有女朋友了？”

迪克：？

这是哪门子理由！什么叫背着他有女朋友了？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好吗！早在泽利斯势力开始渗透韦恩庄园之前他就有女朋友了。

迪克崩溃了，眼看着泽利斯又要吐出一些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

他连忙说：“是我不知道你在棺材里复活这件事，没能及时把你挖出来。导致你窒息死亡这件事！”

泽利斯像是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一样，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这个啊。”泽利斯的表情有些微妙。

rpg游戏里的死亡又不会记入计分板，不会有队友像玩瓦罗兰特或是守望先锋、英雄联盟那样压力你的阵亡次数。

一开始这游戏的宣发说的死亡就会结算看来也是噱头罢了。泽利斯本来以为死亡会坏档，没想到还有复活币这种操作。

泽利斯已经想明白了。

自己只要不是像金刚狼那样被沉入海底重复死亡和复活、或是被猫头鹰法庭抓去做实验，无法逃脱只能重复一个过程的话。

这个档还是很难坏的，他只需要牢牢的抱紧蝙蝠侠和二舅的大腿。

他相信就算自己被丢到了幽灵区，他的二舅只有一把勺子，他也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的。

所以死亡对泽利斯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毕竟他是那种会因为觉得气氛渲染到位了，不死很难收场就会跳楼的那种人，就是

那种人啊（比划）！！！

所以泽利斯是真的没想起来迪克曾经憋死过自己一次，毕竟对泽利斯来说就是一直在棺材里，然后睡着了一会儿，醒了就出来了。

迪克看着泽利斯从愤怒到恍然的表情切换，仿佛目睹全息投影在播放故障动画。

青年颈动脉处曾因窒息而凸起的青筋已经消融、化作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正随着泽利斯歪头的动作舒展开。

“你说那个啊——”泽利斯的尾音拖拽的很长，他随手扯开小熊软糖包装的动作就像是掀开棺材。

“就像《上古卷轴》读档时卡在龙霄宫穹顶夹层，你只需要对着瑟拉娜喊......”

泽利斯瞥了眼迪克，看迪克一副‘我快要被愧疚压垮了，你不要再说这些反正我也听不懂的话’的表情，他及时收住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