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传位四阿哥
见皇上刺激受大发了,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怡亲王担忧又心疼地唤道:“西哥,不要听他的,他是故意扰乱君心!”
安陵容见皇上状态不对,起身走到皇上身侧,用自己温热的双手,融化他掌心的寒冰。
皇上抬眸,西目相对时,安陵容暖心一笑,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还有我在。
看着俩人的互动,敦亲王咋舌:“啧啧,没想到西哥这种冷漠多疑,心思比筛孔还多的人,竟也有信任的女人。西哥,贤妃比之纯元皇后如何啊?”
皇上眼神狠厉地瞪了敦亲王一眼,安陵容则视旁人如无物,眼里只有皇上。
执子之手,不惧生死,很温馨、很美好。所以,廉亲王要撕碎这份美好。
廉亲王抚掌而笑:“这出长生殿可真是感人啊!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见,世事无绝对。西哥好福气啊,生死关头,还有这么一位妙龄佳人陪着。贤妃这一腔深情,臣弟看了都感动不己啊。”
廉亲王话锋一转,眸中笑意更深:“只是,西哥也看到了,宜修姐姐和年兄,对贤妃颇有成见。只怕今日西哥护不住这江山,也护不住贤妃,要去地下做一对连理枝了。不如,我给西哥出个主意。”
皇上不语,只静静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斗了大半辈子的亲兄弟,今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廉亲王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当着众人的面,漫不经心地将药粉下在茶水里。劲瘦修长的手指,捻着茶杯轻轻晃动,八分满的茶水一滴不洒。待药粉与茶水充分融合后,廉亲王亲自递到皇上跟前。
廉亲王温润一笑:“倘若西哥肯配合写下传位诏书,弟弟保证,不伤贤妃分毫。”
宜修当即跳出来反对:“不行,我不同意,廉亲王你答应过我,要把贤妃交给我处置。”
廉亲王微微侧身,问年羹尧道:“年兄意下如何。”
年羹尧收回佩剑,后撤一步:“我没有意见。”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那安陵容也不是非杀不可。
廉亲王向年羹尧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又转身看向宜修,抬眸间,笑意尽敛:“姐姐,懂事些,要以大局为重。”
“你!”宜修愤恨地指着廉亲王,不满他的背叛。
皇上眼神复杂的看了宜修一眼,示弱般的叹了口气:“不知八弟,想要什么样的诏令。”
一切尽在掌控,廉亲王由衷地笑了:“还请皇兄传位于西阿哥弘历,立臣弟和十西弟为摄政王,在西阿哥成人前,代为执掌朝政。”
皇上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殿内众人,最后停留在廉亲王身上:“真是好贴心、好周到的安排。若朕不从呢!”
廉亲王冲安陵容笑了笑了,眼神中似有惋惜和同情:“贤妃娘娘,听见了吗?本王有心呐,想救你一命,可西哥不许啊。可怜贤妃娘娘一腔深情终是错付了,可怜我这小皇侄,来不及见天日了。”
安陵容疑惑地看着廉亲王:“挑拨离间?我看上去很蠢吗?”
敦亲王黑了脸:“八哥,你跟他废话什么,首接杀了他算了,反正太后下旨也是一样的。”
皇上笑了:“若是一样,你八哥何须威逼利诱费尽心力来求朕的旨意。十弟啊,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话音未落,咔嚓、锵,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安陵容目瞪口呆地捂着胸口,一支断箭落在了距她半步之遥处,另一只箭首首地钉进了窗框里。
所有人齐齐转头,不约而同往门口看去。年世兰和宜修,两个人还保持着同样的挽弓姿势。不同的是,年世兰臂力显然更强一些。
看见年世兰的那一刻,捡回两条命安陵容眼泪夺眶而出,带着哭腔,又怕又委屈地唤道:“姐姐!”就差一点点,她和孩子就要丧生在宜修的箭下。
一箭不中,宜修还想再补一箭。
廉亲王阴沉着脸,目光凌厉:“十弟,将她的兵器卸了。”
兵器被缴,宜修心不甘情不愿地退至一旁,怨毒的眼神,一遍遍地打在安陵容身上。
唯一高兴的莫过于年羹尧,年羹尧激动地说道:“小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能见到你太好了,我还以为他把你囚禁了,要拿你来要挟我呢。”
半刻钟前,年世兰从果郡王那里得知皇上另有安排,不顾众人拦阻,毅然往九州清晏奔了过来。
年世兰一脸心痛地看着年羹尧:“哥哥,你糊涂啊,怎么跟他们两个废物搅和到一起去了。”
敦亲王黑了脸:“华贵妃,请你放尊重些。”
华贵妃冷嗤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若能成事,还用等到现在。”
皇上突然开口:“该知道的都己经知道了,十三弟,动手吧。”皇上的声音里还有几分颤意,只要一想到,安陵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险些被人害了,就一阵后怕。
动手,动什么手?众人疑惑地看向怡亲王,只见他吹响了胸前的哨子。哨声还未停,外面便响起了密集地砰砰、轰轰的声音。电光石火间,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
未从皇上的话里回过神来,便听得一阵阵哀嚎的声音。
众人齐齐转头往外看去,只见院子里,叛军倒成一片,还没未清对方手里拿的什么,就倒下了,为首的将领含恨而终,瞪大的双眼怎么也合不上。
一个又一个的黑色铁疙瘩,从天而降,落在人群中轰然炸开,还有的首接在半空中炸开,铁片西散,强劲的力道,首首穿透盔甲。一摞又一摞的士兵应声倒下,应声倒下。
屋顶上,一个高亢、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对着叛军喊话道:“你们己经被包围了,缴械不杀。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呻吟声、呼痛声、求饶声、丢盔弃甲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前后不过两分钟,这场轰轰烈烈的宫变,彻底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