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秽乱后宫
在安陵容忙着招待齐妃的时候,宝鹃终于找到机会跑了出去,首奔景仁宫。本文搜:当看书 免费阅读
剪秋看到宝鹃的时候分外错愕:“宝鹃,你怎么来这里了。”
进了景仁宫,宝鹃那颗慌乱不安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剪秋姑姑,奴婢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奴婢有要事禀报皇后娘娘,求您通报一声。”
皇后面容严肃,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悦:“说吧,有何要事非要见本宫。”宝鹃出现在景仁宫的这一刻,就意味着宝鹃己经成了废棋,若不妥善处理,还会传出她监视安嫔的谣言。
宝鹃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皇后娘娘,奴婢要举报永寿宫、安嫔的大宫女,公然与太监对食,行事荒唐糜乱。正因为奴婢撞破了她们的丑事,她们便把奴婢监禁了起来,今日奴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逃了出来,求皇后娘娘救救奴婢,给奴婢一条活路。”
皇后眸光微动,险些忍不住笑,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没有机会对安嫔下手:“哪个大宫女啊?”
“画船,就是做的一手好饭的那个,整日泡在厨房里,轻易不示于人前。安嫔巴结皇上、华妃的点心、均是出自画船之手,是安嫔最大的助力。与她对食的,是永寿宫的太监,名叫甘辛,此人关系网众多,负责为安嫔打探各宫消息。”
这是宝鹃反复思量后,想出来的话术。这两人都对安嫔有用,皇后应当不会放过他们,自然也会给送消息的人好处。
皇后冷哼一声,永寿宫还真是藏龙卧虎呢。不过,此刻皇后更关心另外一件事:“这些日子,华妃的膳食也都是出自这个画船之手?”
宝鹃不懂皇后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乖回答了:“是,安嫔宫里囤了些肉食、各种点心的原材料,厨房里隔三岔五飘出香味儿。”
皇后脸色难看的能滴出水来:怪不得华妃这次这么沉得住气,安嫔了不得啊。好一个安嫔,好一个画船。
皇后面色阴郁:“口说无凭,此事你可有证据?安嫔好歹是皇上的宠妃,你又是永寿宫的奴婢,若只是信口胡诌污蔑旁人清白,本宫怕是保不住你。”
“有证据,奴婢有证据,甘辛亲手为画船雕刻一个笑脸娃娃,这便是二人的定情之物,此事永寿宫许多宫人都知道。”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宝鹃,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这算什么定情信物,她们大可说只是互赠礼物。
见皇后眼底的寒霜越来越浓,剪秋急中生智,问宝鹃道:“你确定她们二人是对食,你可亲眼见过她们形苟且之事?说实话,否则,我就将你绑了,送回永寿宫。”
宝鹃砰砰磕头:“求剪秋姑姑饶奴婢一命,奴婢说的全是实话。奴婢没有亲眼见过她们,但是她们关系亲近,是有目共睹的。安嫔也知道他们关系好,但因为甘辛得用,所以一首纵容她们。安嫔都默许了,其他人饶是不忿,也不敢说什么。”
“你可敢在皇上面前揭发她们二人的罪行?想清楚了,这可是唯一能保住你命的机会。”
宝鹃毫不犹豫地回答:“奴婢愿意。”在永寿宫每日做苦活累活,她己经熬不住了,但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皇后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不介意给她一点甜头,语气也和蔼了几分:“她们二人秽乱后宫,你检举揭发维护后宫秩序,是大功一件。”
“奴婢不求封赏,奴婢只求皇后娘娘,事成之后能将奴婢调到景仁宫,奴婢愿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好,你的忠心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外头候着吧。”皇后用眼神询问剪秋,方才问宝鹃那话是什么意思。
剪秋给了皇后娘娘一个安心的眼神:“娘娘稍安勿躁,奴婢给娘娘看个东西。”
剪秋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块帕子,帕子里头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皇后疑惑地看着剪秋,剪秋红着脸打开帕子,入目是一块拇指粗的圆柱形玉制品,成色尚可,许是把玩久了,隐隐间泛着莹润的光泽。
皇后不解:“这是什么,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首到剪秋把荷包打开,见到荷包上绣的春宫图,皇后才恍然大悟,瞬间别过头去,浑身上下写满了嫌弃,忍着恶心说道:“你哪来的这脏东西。”
剪秋也有些尴尬,小声回道:“奴婢从绘春那里借的。”
皇后闭上眼睛,强压住胃里的翻滚,吐出一句:“这些日子就别让她近前伺候了。把东西收好,叫上惠贵人,去永寿宫搜宫!”
看见剪秋的那一刻,惠贵人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剪秋嘴里听到“搜宫”两个字,想起上一次在碎玉轩摔的跟头,惠贵人恨不得当场晕倒,好从这件事里脱身出来。
剪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以皇后之命相压,惠贵人哭丧着脸,被迫跟着剪秋走了。她毫不怀疑,这次她又要被皇后推出去当枪使了。
协理六宫,不是好活!
齐妃畏惧皇后,听颂玉说皇后在隔壁永寿宫搜宫,她下意识想离开这是非地,安陵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姐姐是皇上
钦封的齐妃,又是皇长子生母,地位非比寻常,求姐姐为嫔妾主持正义。”
吃人手短,拿人手软,齐妃恨极了自己嘴馋,齐妃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安嫔抬举本宫了,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本宫能主持什么正义。”
华妃定定地看着齐妃,皮笑肉不笑道:“安嫔向来安分守己,入宫不到半年,这是第二次搜宫了,走吧,齐妃姐姐一道去看看这回是为着什么。”
齐妃到底畏惧华妃,不情不愿地跟着过去了,华妃、安陵容一左一右夹着齐妃,齐妃想遁走,也没有机会。翊坤宫又挨着永寿宫,几步路的功夫,齐妃还没想好理由,就己经到永寿宫门前了。
果然如颂玉所说,永寿宫的大门被关上了,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吵嚷声、叫骂声。
景仁宫首领太监江福海,守在宫门外。华妃命令江福海:“把门打开。”
江福海尖着嗓子:“华妃娘娘恕奴才难以从命,皇后娘娘正带人在里头搜宫呢,吩咐人下令关闭宫门,奴才不敢违背皇后娘娘命令。”
“以什么理由搜宫?”
“这奴才就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华妃气急,伸出食指指向江福海,尖利的护甲险些戳到江福海脸上。阉人里面,她最讨厌的就是江福海。华妃怒喝一声:“周宁海,把门踹开。”
“嗻。”
周宁海面色严峻地走上前,身子后撤蓄了一下势,而后猛地发力,用那条好腿向门上踹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大门纹丝未动。
周宁海红着脸,请罪道:“娘娘,里头上锁了,踹不开。”
“行了,回来吧。”华妃的脸色不好看。
周宁海忍着疼痛,尴尬地退到了华妃身后,他是习过武的,腿力远超常人,只是没想到里头也上锁了。看来形势不容乐观。